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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流放之地
    穿过一扇老旧的大门,并不算宽大的天井里,站着一个背着包袱的灰衣少年,少年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穿皂袍的老迈文书。
    “阿义,出村后一直向北走,就能看见车站了。”皂衣老文书缓缓对身边少年说道。
    “谢过老文书。”少年抱拳回礼。
    “不过还有一事得麻烦老文书···”
    原来这少年便是来此的阿义,随后少年便将老虎一事说出,询问能否将老虎一同带走。
    “你能在此方天地成就先天,想必出去也定能闯出一番天地。”老文书答非所问般说道。
    “老文书缪赞了,阿义只是想去看一看这个天下各地。”少年不懂老文书的话是何意,不过还是抱拳局促回答道,虽然自己也有所隐瞒,但其中语气却对老文书的话有所惑?
    “少年人不用太着急,我说的是你成就先天可以,但在这里有成就的妖兽,却是不行的!”说着老文书过来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看着神情坚毅的少年,点了点头,似对他在这里能有番修为颇为欣赏。
    阿义正想再问,就感觉从刚才老文书拍过的肩膀开始,身上多了一层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他就是能感觉得到。于是阿义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没问出什么是妖兽,身上怎么就多了点东西。老文书对少年能感觉到也没太在意,随后便解释道:
    “这是给你的车票,没有这层凭证,便没有谁能够出得了这方天地,刚才所办的文书只是你出去后的证明,而要出这方天地只有靠它,等出去了,车票自会消失。”
    “至于妖兽一事,就像你刚才说的名叫阿黄的老虎一样,能够产生自主思考的兽类,便可称之为妖兽了,我知道你们定是去过了山脉深处的那处湖泊,除了那处地方,此地不可能会有一丝灵气。”听到这里,阿义刚想解释,就被老文书伸手制止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能靠那一丝灵气成就先天,在此方山脉出生,确实苦了你了,不过齐老头倒是捡了个宝,可惜他····”听这话老文书似认识老村长,少年本想再问下,不过老文书似不想多谈,后继续说道:
    “但是从这里出去,你没有问题,而它却不行,不是我为难你,而是出去后这世间会为难你,妖族有妖族的规矩,在你没有强大的实力之前,还是让它留在这里吧,放心我会照顾好的,这也算对你的一点补偿。”老文书说完,也有点惆怅,与对世间的无奈。
    阿义不懂外面的世界,无法理解老文书说的麻烦,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刚才还想问怎样才算实力强大,不过想到少女清平对他说过的仙境,还是忍住没有询问。而后对着天空打了声口哨,招呼阿黄过来交代下,稍后片刻,老虎阿黄便翻墙从院外跳入天井中。
    老文书的房子住在村尾,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刚才进村之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阿义才让阿黄没有进村,而是在附近晃荡。现在既然已明白,反正在此处,便招呼老虎进来,顺带与老文书见见,这样才好交代。
    阿黄进来后,径直走向阿义,并表现出亲昵的举动。而且还对近在眼前的老文书,还保持着戒备,因少年与他友好相处,老虎才并未有过激的举动。阿义摸了摸阿黄的虎毛,对着老文书说道:
    “这就是阿黄了!老文书我不太懂你说的那些事,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只好把阿黄留在这里。”
    “还真产生了一丝灵智!”老文书见老虎出现在自家院子中,并未惊讶,也未理会阿义的话语,反而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来。
    原本听完阿义话后,感觉的出是离别之意的老虎,还略有点伤感的情绪,可在老文书说话后,伤感情绪还戒备的老虎,一下子就温顺了起来。
    “呵呵!它还挺喜欢我嘛!”
    “咦!还真是……”阿义看着情绪稳定下来的阿黄,也没想太多,只当是老虎也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你又没对它说过,阿黄怎么会明白)但少年却没有注意这点,还是找清平要紧。于是对着老虎叙情一番,并抱着虎头轻轻述说着什么,似在告别……
    “阿义在此拜谢老文书。”少年对着老者抱拳鞠躬道。
    随后少年在告别过后,缓缓走出大门,身后是一栋不算大的老旧宅院,屋内是依然有些不舍的老虎,与有些希冀目光的老文书。阿义迎着上午和煦的阳光,走在街道上,一路向北而行。
    阿义在告别了陪伴他长大的老村庄以后,根据村里人的指引,来到这个有朝廷文书办公的村落,来制作一份身份文书,也知道了原来离开这里还需要这些东西。老文书其实也是有姓的,据说姓宋,不过他与老村长一样,在这里太久了,名字早就被人们忘记,现在大家都只是叫他老文书。
    这处山脉现在名叫流放之地,至于以前叫什么名字,老文书也没有说,只知道这里乃是这世间中的一处孤洲绝地,在这里天地灵气被隔绝,当然就无法感知到,且重力是外面的几十倍,因此寻常修行者不愿来此地。而连通洲域与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一辆火车,无论进出,这都是唯一通道,又因重力与灵气等原因,即使有修行者潜入进来,也是徒耗根本。修为低者进入这里,更是因天地压制而无法御空飞行,就算可以御空的高修为者,在此一旦灵力耗尽,也与凡人无异,依靠天地灵气恢复耗损根本办不到。而山脉深处的那片带有些许灵气的小湖泊,不说一般修行者那点体魄如何能够到达,就算能到达,就那点灵气也是于事无补,所以就少数几人才知道的那地,也只有阿义才能靠那点灵气修炼。
    据老文书所言,这片绝地在千年前的乱世里还是灵气盎然,可不知为何,突有一天后,这里就成为了天地压制的绝地,因而此处绝地就被之后一统天下的‘大夏’当做了流放之地,这也就是这片山脉名字的由来。并在洲域附近设阵法结界,做到圈地为牢。凡待罪之人,均可来此地开垦服役,刑期满后可找当地文书烙印气息,经火车离开。而此地出生孩童,只要经当地村长同意,都可找文书办理离开。
    阿义一路向北,辨别了一下方向,再翻过前方那座大山,就可到达车站。
    阿义走进了这座大山处的山间,一阵微风吹拂而来,似倾述、似低语,吹动山间的树木,也吹在了少年的身上,发出一阵“沙沙”声,也似那“呼~呼”声,更似那叮玲声。
    “叮铃~~”
    少年猛然看向那吹出微风的山洞,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包袱中的黑疙瘩,那里似乎没有无异状,阿义思索片刻,自语道:
    “难道是错觉。”
    看了看即将翻过的大山,再看了看身边不远的山洞。
    “就进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似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个合适的理由般,少年大踏步的走向了山洞。
    当走到山洞洞口,回身一望。少年看见了自己走过的山路,也看见了成片的树木山脉,连成一片的森林,起起伏伏,偶尔还有几缕炊烟灯光,预示着那处是有人居住的村落。
    阿义手摸着山洞的石壁,慢慢前行,山洞内石壁异常干燥,完全没有潮湿感,不时还有微风从洞中吹来,证明山洞是相通的,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洞口,可越是往里走,虽然环境未变,阿义却再没有感受到刚才在洞外的那股异样。
    少年继续前行,已不知走了多远,只见阿义手中已多出了个自制的火把,用以驱散洞中的黑暗,再继续走了几步,火光照耀的前方,出现了个三岔路口。原来洞中的微风是从另一条路外的洞口传来,而两个洞口都在向那更深,更暗的洞中延伸。
    站在路口阿义稍微犹豫片刻,便继续向那更深的洞中行去,也不怪乎他胆大,阿义在这被称为流放之地的山脉,已经探索过太多,危险的境地他也遇上过,可却从未退缩,反而将自己锻炼的更加强大。他在这片地域能够莫名其妙成为先天,也许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那坚韧不拔的精神。其实阿义还有件事没有告诉老文书,也不知他是否看出,少年体内的那股灵力早已不是初入先天时可比,此时已无比壮大,奇经八脉中的七脉也被冲破,唯剩那督脉一条,便可先天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