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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_57
    李言的忍俊不禁和怒不可遏都被勾了起来,他看看乐然,问:quot;什么尿床,难道不是……你们就没教他么?quot;
    乐然低着头,小声说:quot;陛下没有首肯,奴才们哪里敢教殿下人事。quot;
    李言扬了扬眉,端详着一脸委屈可怜的李澜。李澜如今的年纪,按理说早该知人事了,但就连睡梦中都从未有过。李言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成人挺早,十五岁都当爹了,李澜如今十六岁,不该连梦遗都没有的,便曾经特地为了这事打听过他其他三个儿子成人的岁数,又拿去问过黎平。
    黎平黑着老脸反过来教训他,说这种事情是没有一定的,没有其实是好事,保住了元阳未泄对身体好,若是总有那叫滑精,是病。六哥儿白纸一张,从未开过窍,没有才是寻常事。
    李言听了这才心安些,没想到李澜会在宫中遭了人算计,叫一个女子哄走了第一次。只要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极不舒服。他精心收藏的白纸叫人落了墨,这一笔竟还不是他落的,这可实在是,实在是……早知道……
    皇帝这样想着,忽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惊得退了一步。
    李澜看他退了这一步,眼眶里打转的泪光就掉了下来,哀哀地叫道:quot;父皇……quot;
    李言忙站定了,伸手把他扶起来,按着他在龙床上坐下,温声抚慰道:quot;没事的,澜儿不是尿床了,澜儿是长大了。quot;
    李澜仰着头看着他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爹的袖子,问:quot;长大了,裤裆就会湿的么?澜儿当时觉得……很奇怪……又热又怕又疼又奇怪……澜儿叫她停手,她不停手,指甲划得澜儿好疼……大腿上都是……quot;
    李言只觉得怒气又涌上来,爱怜地把李澜抱进了怀里,他想着李澜身上怕是留下了那女子不少的痕迹,心里越发觉得愤懑这是他视若珍宝的爱子,他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怎么敢……!
    乐意等正在等着看皇帝怎么教儿子,忽然听到李言说:quot;你们都出去。quot;
    乐然看向乐意的时候看见这个老兄弟也在看着他,像是照镜子似的,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惊疑和不安。
    李言无声地抱着李澜,待到所有侍者都退出去了,方才轻轻松开他。他定了定神,看着伸手解开李澜的衣带,李澜眨了眨眼睛,动也不动,乖巧地像个布娃娃。李言便又觉得有一股邪火从心里向上窜起来,他郑重地吩咐道:quot;以后绝不许别人脱你的裤子,知道了么?quot;
    李澜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样子。他问:quot;乐然他们也不行么?quot;李言有些好笑,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弹,说:quot;那些服侍的奴才不算,别的人都不行,就连父皇quot;
    李澜打断他,甜甜地道:quot;父皇不是别人。quot;
    李言噗嗤笑了,点头应道:quot;是啊,父皇不是别人……所以这事,也只能父皇教你做,别人都不能。你要记着。quot;
    一如既往的,李澜用力地点了点头。
    【拉灯】
    少年人极青涩敏感,又是初尝**,总是受不得刺激的。李言看着自己满手的**和李澜痴痴望着他的样子,竟是愁肠百结。他面上也已经红的厉害,但还是抽出手巾擦了手,叫李澜:quot;把衣裳穿好。quot;
    李澜正回味着,还有些呆呆地,听了这话,几次都系不好衣带,李言稍稍平了平喘息,俯身为他系好了。
    他这才扬声叫道:quot;来人。quot;
    内侍宫女们鱼贯而入,李言对着乐然指了指李澜,说:quot;你带澜儿下去沐浴。quot;
    又对乐意说:quot;备水,朕也要沐浴。quot;
    久在天子身边服侍的大貂珰各个都是懂事有眼色的,纷纷应命。乐意看乐然带人出去了,偷眼打量着皇帝泛起艳色的眼角,臊眉耷眼地小声问:quot;陛下,要不要奴才安排个妥帖的人……quot;
    李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道:quot;不必!quot;
    第六十八章
    隔日李言醒过来,便觉得腿上有些湿冷。他睁开眼,看见李澜一如既往地抱着他的手臂蹭着他睡,修长的大腿虽然不敢跨压上来,但也贴的极紧。
    他有些疑惑地端详着爱子俊美的脸,少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居然咬着嘴唇,眼角泛着艳色,李言忽然醒悟过来,低头去看,只看见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
    李言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声叹气,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那湿冷是什么了,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李澜觉察了身边人的动作,茫然地睁开眼来,盯着他父皇看了一会儿,脸更红了。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说:quot;父皇,澜儿又太舒服了……弄湿了……quot;
    李言莞尔,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李澜的头发和他一样漆黑浓密,但是摸起来总觉得要更粗硬些,李言忍不住捉住几根发丝捻了捻,以一种年长者调笑毛头小子的心态问道:quot;澜儿做梦了?梦见了谁?竟这么舒服呢。quot;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斥为无耻下贱的少女,当时匆匆一眼,又带着嫌恶,尚且不觉,如今想来,倒也是很出众的样貌。
    哪知道李澜红着脸蹭了蹭他,腻着嗓子撒娇:quot;当然是……梦见了父皇……quot;
    李言微微睁大了眼睛,这太荒谬了……但似乎又理所当然。他理当觉得愤怒气恼的,偏偏心念和情理相悖,放诞又悸动地觉得完满。
    这是他自幼呵护到如今的珍宝,合该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不想着他又该想着谁……李言恶狠狠地想:我的澜儿倘若不想着我,他又敢想着谁?!
    纲常伦理固然可畏,但是李澜全然不懂得这些。李言下意识地伸手遮住李澜的眼睛,感受着爱子长长的睫羽搔在他掌心上,恨不得痒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