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有相同的目的,在解决火凤之前,我们最好同仇敌忾,相信你也应该清楚火凤的实力,如果你从中作梗的话,不光是我,就算是你的下场也会很惨。”
银狐一声冷哼,根本无视我的威胁,可是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缓缓消失在密林之中。
“真想不到你会没事。”小红在我的身后窜出来,灿灿地笑了笑,道:“为什么银狐会对你频频留手呢,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死好几次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银狐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知道银狐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我从小红家出来的时候,青青正在门外等我们,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想来姥姥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我一直没有问青青,姥姥是如何受伤的,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感觉蹊跷,当日我赶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姥姥重伤垂死,当时情况过于紧急无暇思索,而如今仔细想想,火凤如此强横的实力,凭借青青的功力是如何带着姥姥从火凤的手中逃出来的。
这个想法稍纵即逝,门外的青青向我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道:“早啊!”
“早!”
“姥姥已经好多了!”
我点点头,看着青青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笑容总有些不自然。
“你可知道火凤去了哪里?”我看着青青的眼神,试探道。
青青的身子窒了一下,眉头也微微皱起,“火凤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火凤很快就会再一次回来的。”
“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么多年来,火凤虽然每年都会侵袭,可是狐族却已经明白了火凤的规律。”
“规律?”我疑惑地看着青青,不明白为什么在青青会说出规律这样的话,如果火凤侵袭有规律的话,那为什么狐族还要世世代代遭受火凤侵袭之苦,要知道如果能够掌握火凤侵袭的规律,狐族子弟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如果按照姥姥的话,狐族在这狐族之中世世代代遭受火凤侵袭之苦,是为了也优胜劣汰,锻炼最优秀的狐族子弟重返万妖谷的话,那么狐族现在的生活轨迹很可能便是按照火凤的规律制定的。
“你的脸色很不好……”青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我淡淡地点点头示意没事,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么多年来,并不是火凤一直在破坏狐族的生活,而是火凤与狐族共同生活在这个山谷之中。”青青语气加重故意将这里说成这个山谷,而不是狐谷。
“共同生活……”青青的话让我为之敬佩,真想不到她能够想到这一点,其实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主宰,世间万物共同生活在大地之上,蓝天之下,可是偏偏有人将中原浩土归类为人间,将自己视为主宰。
而在这狐谷之中的狐族子弟,不过是像人间的人那般,拥有了足够主宰谷中一切生灵性命的能力,于是这里在很多的狐族子弟眼中变成了他们的家园,自己的领土。
殊不知火凤也属于这谷中的一部分,这山谷也并不是哪个族群的。
“是的,共同生活。”青青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能够感觉到火凤并不是对狐族赶尽杀绝,或者说火凤连杀意都没有,一直以来火凤从冰魄之谷飞出来之后,都是在狐谷的上空来回地盘旋,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丢失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惊愕地看着青青,疑惑道:“寻找丢失东西?”
青青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她当然不会明白这其中之事,也许火凤在失去火岩也就是失去魂魄之后,虽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可是在它的心底也许留下了最后的一丝记忆,就是有什么东西丢在了这山谷之中,而那个丢失的东西就是凝结了它魂魄的火岩。
“对,我能感觉到,火凤一定是在寻找它丢失的东西,因为火凤并没有对狐族赶尽杀绝,这么多年来,我只是听姥姥说起过狐族唯一的一次最危险的险境,便是常胜姨娘还在的时候。”
“火凤误打误撞,将狐族的逼到绝境,几乎将狐族子弟的生命全部掠夺,如果不是银狐及时出现,恐怕狐族已经全部覆灭了。”青青皱着眉,严肃道:“可是纵使火凤并不是真正地想置狐族于死地,可是它在天空之上来回盘旋终究会给狐族带来灭顶之灾。”
我点点头,本来很严肃的事,青青差点把我说笑了,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严肃道:“也就是说,火凤并没有害你们的心,只是在找东西的时候捎带着把你们害了!”
可纵使我已经全力地控制自己,还是笑了出来,青青羞得脸颊通红,那两朵红晕在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绽放本是一个极为美丽的风景,可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透明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青青低着头,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气氛一瞬间尴尬,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此的话,火凤应该很快就会出现,而且如果不能够将它制住的话,恐怕还会来袭很多次!”
“对!”青青抬起头,“如果不是姥姥受了重伤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已经看是迁徙了!”
“迁徙?迁徙到哪里?”
“当然是没有火凤的地方!”
“没有火凤的地方?”
“对……”青青笑了笑,道:“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忽然笨了,火凤既然是在寻找丢失的宝贝,那么它寻找过的地方便一定不会再回去了。”
“这个时候姥姥便带领我们去火凤刚刚出现过的地方,直到火凤又一次落回冰魄之谷!”
我点点头,反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在火凤来袭之后,要过多久才又一次飞回冰魄之谷?”
青青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缓缓开口,“差不多一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