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恢复的很快,她本是六尾灵狐这样的小伤对于她来说并没无大碍,只是青青是被我背回密林的,所以这件事在狐族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每当我从山里带着新的食物回来的时候,狐族子弟看见我通常问的都是一些关于青青的事,似乎食物与我和青青的事想比已经不在重要了。
直到某一天我回到家的时候,小红突然神秘地告诉我一件事我才明白,原来狐族子弟早已在谋划我和青青的婚事了。
我看着小红得意洋洋的样子,想解释可是怎么都解释不都解释不通,无奈只好摇头不语,实际上我心里也没有做好准备,当日我背青青回到密林的时候,虽然确认了关系,可是我们两个一直都心照不宣,听到小红说狐族子第在张罗我们婚事的事,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傍晚的时候,小红的家里来了一位老人,老人看起来各自并不高,胡子倒是很长,眼睛本就狭长因为年纪太大的原因已经看不清眼仁,盘膝坐在小红的家中,一言不发。
事实上我并没有见过这位老人,确切的说是老狐狸,不过看他的样子便知道在狐族之中一定德高望重,以至于我在房间内已经等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你就是新族长?”老人的声音瓮声瓮气,一股生命衰老的极致的声音缓缓而来,只见这老人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动,如果不是听见他的声音,恐怕我还以为他在一动不动地坐着。
“不敢,晚辈承蒙姥姥抬爱和各位兄弟姐妹的关照,暂居族长之位!”
老人微微地点点头,原本紧闭的双眼似乎裂开了一道缝,“嗯……不骄不躁……你这个后辈还算懂得礼数,只是你说的姥姥是小绣娘吧?”
“小绣娘?”我疑惑地看着老人,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姥姥到底叫什么,我虽然在狐谷生活了近两年的时间,却从来没有听谁提过姥姥的名字,我看向小红,小红也缩着脖子一脸茫然地看着,看来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小绣娘!”
“是你想去小绣娘的孙女”直到这个时候老人才算是完全“醒”过来,他活动着身子似乎坐久了身体也累了,“我虽然已经老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了,可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的,你不是狐族的吧!”
“是!”我低着头,毕恭毕敬,“晚辈师出昆仑,的确不是狐族子弟。”
“哦……昆仑啊,这么说来你是人类了!”老人摇了摇头,自语道:“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小常胜选了人类当狐族的族长!”
我又是一脸茫然地看了小红一眼,只见小红依旧很无辜地对我摊了摊手,也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实不相瞒,常胜是晚辈的师娘,所以姥姥才会将狐族的大任交托给我。”
“哦……是这个样子,原来你是常胜的弟子,不过小常胜是什么时候嫁人的,怎么没告诉我?”老人也不等我解释,一直自说自话,“哎,一定是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我虽然不在过问狐族大大小小的事,不过族长成亲的事还是要我做主的,且不说小常胜了,就是当年的小绣娘,还有你未过门妻子的双亲也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我深吸一口气,我一直以为眼前这个老人只是年纪大了一些而已,却想不到他的年纪竟然超出我的预料,如果姥姥的婚事是他操办的,那么在姥姥年轻的时候,他便已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也罢……也罢……”老人罢了罢手,样子看起来很无奈,“我在这世上的时日也不多了,狐族的事也轮不到我操心了,既然小辈们认可你做狐族的族长,那么我便成全你和小……小……”
“青青……”小红在一旁补充到。
“哦,对,小青青。”老人摇着头“呵呵”地笑着,那笑容之中满是安详与世无争,“成全你和……和青青……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哦,三日之后就娶青青过门了。”
老人站起身,缓缓想外踱步,身子摇摇晃晃,可是看起来却似乎能够找到平衡,走到门口的时候,老者回过头,缓缓道:“对了,我听十拳孙儿说,你还没有自己的家,这倒是一个难事……”
老人一双白花花的眉毛皱在一起,沉声道:“如果在建一座木楼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索性你就搬到青青的木楼住吧,你们两个要互相扶持,好好生活。”
老人的话说完便转说身径直向外走,连插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看着老人缓缓地消失在我的眼前,仿佛无形之中的压力忽然消失,我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小红,此刻他也和我一样,擦着脸上的汗水,不时地拍着胸脯,大口地喘息着。
“终于走了……”小红一屁股坐在床上,四敞大开地躺下,样子极为放松,就好像老人在这里的时候命悬一线一般。
我坐在椅子上随手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这老头谁啊!”
小红听了我的话一屁股坐起来,瞬间跳到我的身前,毛茸茸的手瞬间堵住我的嘴,四处眺望着,样子看起来很慌张。
“千万不要说一些不尊敬的话!”小红的眉头皱在一起,想不到在这狐谷之中除了银狐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忌惮的人。
“他是谁啊?”
“他啊!”小红也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起他来那可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多久?”
“比姥姥都久!”小红一张脸探到我的身前,“你说得多久!”
“哦……那是很久了!”
小红点点头,继续道:“可以说他是狐族字号最高,资格最老的了。”
“那他的道行是不是很高,否则也不会活到今天!”
“确实!”小红的表情很凝重,“他的道行确实很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除了寿命比较长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长处了,而且听说他的本事也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