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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真假夫人(10)
    姜文冼看着央宗远去身影,叹了口气。离金玉道:“她怎么了?”
    姜文冼道:“你有所不知,她从小在雪域长大,入了佛门,那佛门非我东土佛门,只讲私利,不重仁义,耳濡目染之下脾气有些古怪。”
    离金玉可不知道央宗的过去,本就对她十分好奇,向方仲道:“方大哥,她是你从雪域带回来的吗?”一路之上,离金玉已经从方仲口中知道了这一年多来去了那里。
    方仲笑道:“怎么成了我带回来的了,是风老堂主还有姜伯伯等人花了无数心血甚至性命,才从佛祖手中救了她出来。”
    离金玉诧异道:“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等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说讲我听。”
    方仲点了点头。
    姜文冼道:“也不知你们谁大谁小,风老堂主曾经说过你们是孪生姐妹,为父就以先见着的为大,央宗是为姐姐,你就委屈一下,当做妹妹好了。”
    离金玉此刻心情极好,说道:“看在方大哥的面上,就让着些她,叫她一声姐姐也无妨。”
    姜文冼对方仲道:“你去请钱师弟去吧。”
    方仲应了一声,骑着狰狞兽往钱文义在峨眉山隐居的一处山谷而去。
    不久方仲便来到一处外面栽种着许多花花草草的小山谷,旁边一条瀑布从山崖之上垂挂而下,一间茅屋便着落在瀑布冲刷而成的潭水旁边。
    屋外两棵大树之上系着一副树藤编织的秋千,正有一个黄衣女子坐在秋千之上适意的荡来荡去。
    方仲唤道:“金姑娘。”
    坐在秋千之上玩耍的正是金菊花,听到呼声,她扭头一看,喜道:“原来是方小哥,你不是随着姜文冼去救他的女人了么,怎么到可这里来?”
    方仲跳下狰狞兽,笑道:“我来看师父的,顺便也向师娘请个安。”
    金菊花脸上浮起一朵红晕,啐道:“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虽然嘴里说方仲,脸上却欢喜的很。金菊花道:“文义在屋里,我去叫他出来。”不待金菊花去叫,钱文义听到二人话声自己便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
    方仲上去见礼,说道:“姜伯伯已经回来了,想请师父和金姑娘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钱文义点头道:“我知道了,换一身衣服就来。”钱文义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粗布衣裳,便如平常百姓一般,已不再是颇有书卷之气的昆仑弟子打扮,此次去见姜文冼这昆仑大弟子未免有些不庄重,故而进去另外换一身衣衫。只要钱文义还是昆仑弟子,就算玉虚宫不在了,依旧要守这上下尊卑。
    金菊花待钱文义进去换衣时,低声道:“你刚才还叫我师娘,怎么一会儿又改口叫金姑娘了。男人这张嘴果然最不牢靠,随时都会变的。”
    方仲道:“只要金姑娘愿意我当着师父的面可以这么叫,那我便叫你师娘。”
    金菊花又喜又嗔,终究还是叹气道:“算啦,他是个迂腐之极的人,不懂一点点风趣,反不如你到雪域转一圈回来后,这见识长了不少,哄女孩子的手段更是了得,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就瞎了眼,跟着你来了。”
    方仲知她指的是央宗,忙解释道:“她是姜伯伯带回来的女儿,可不是跟着我来的。”
    金菊花道:“你当我看不出来,人家姑娘自己都说是跟着你来的,女生外向,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是父母之言也听不进去。”
    二人正说着话,钱文义已更衣完毕,从屋内走了出来,说道:“你二人说什么呢?”
    金菊花道:“刚才方小哥问我住在哪里?”
    钱文义愕然道:“你住在这里还需要问?”
    金菊花道:“这就怪了,你也住这里,我也住这里,方小哥的师父谦谦君子,柳下惠再生,怎么可能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呢。”
    钱文义马上明白过来,刚才之言是金菊花故意取笑的,他虽然和金菊花住在这里,甚至是共处一室,但守礼有节,并未越雷池一步。金菊花有胆勾引,但真到以身相许的时候,也扭扭捏捏不敢主动,生怕被钱文义轻贱,故而拿言语挤兑钱文义,同时也是一种暗示:有花堪折直须折。
    钱文义被金菊花数落了两句,尴尬不已,说道:“走吧,还啰嗦什么,莫让姜师兄等得急了。”
    三人离开茅屋,钱文义带着金菊花御剑而行,方仲则骑着狰狞兽跟在身后,向着雷鹏的庄院而去。
    着落在蜀山之下的庄院大门开着,三人落下身形走进大门。一进客厅,便见姜文冼和艳红正坐着说话,二人身后则分别站着央宗、离金玉和小兰。小兰的目光则不时在离金玉和央宗的身上巡视。离金玉和小兰本是相识的,当初在烟翠居时,小兰还待在那里一段时间,此刻再见到离金玉居然逃出烟翠居,跑到了这里,摇身一变成了姜文冼女儿,不免有些诧异。
    姜文冼见钱文义等人来了,笑着道:“钱师弟,为兄有事相求。”
    钱文义和金菊花在椅上坐了,钱文义道:“小弟修为低微,有何事能帮得上师兄?”
    姜文冼看了眼坐在钱文义身旁的金菊花,问道:“听闻弟妹出身鉴花堂是不是?”
    钱文义和金菊花都是面色一变,同时向方仲看了一眼,姜文冼能够知道金菊花的底细,定然是方仲告之的。而鉴花堂名声并不好听,姜文冼此时提起来,到底是何用意?
    钱文义咳嗽一声道:“金姑娘确实是从鉴花堂逃出来的,但是她已洗心革面……”
    姜文冼摆手道:“师弟不需解释,为兄明白弟妹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为了师弟割舍一切的女子,小小出身又算得了什么呢。其实你师兄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姜文冼的过往之事的确更被人所熟知,在那些伪道之人的眼中,姜文冼只会比钱文义更不耻。
    一听此言,金菊花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而且姜文冼开口闭口弟妹,说得她心花怒放,笑道:“不知姜师兄要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