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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魔幻的痛
    辛然想好好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整个神识,好像都被禁锢了。他感觉到,不仅仅是自己被一种神念禁锢,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都被禁锢了。
    八月份啊,居然下起了雪豆子。并且还是血红的雪豆子,这说明什么、、、、、、
    即使是被神念大法,牢牢禁锢住头脑的人们,也禁不住冒出这么一丝疑惑。
    辛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不仅仅是神念被禁锢,自己整个人,也被人牢牢地抱住,困在一驾马车的车厢里,在拼命地挣扎叫喊。
    此时此刻,他的心更痛,痛彻入骨。因为,那个在屠刀下挺立着头颅的人,是他的父亲。
    被乌拉山人,称为乌拉山及时雨的——乌杰!
    在乌拉山,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只要是有了困难,被乌杰遇到或者听说了,必定要出手相助。为此,乌拉山人称赞乌杰,是乌拉山的及时雨!
    然而,眼下围观的人们,则大多是他乌杰曾经的朋友。是他乌家的座上宾。还有的,更是他乌家的至爱亲朋!甚至,这其中有的人,就在昨天,还同他乌杰,一个桌上喝过酒。
    可此时此刻,他们却面目扭曲、狰狞,指着乌杰,疯狂地叫喊:“杀、、、、、、杀死他、、、、、、”
    于是,许多刚刚产生一丝疑惑的人,立马被感染。仅有的一丝疑虑没了,剩下的只有狂热。
    并且,他们更加狰狞恐怖地疯狂叫喊:“将反叛大帝的乌杰,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苍天啊!你们这些狗东西,还是他娘的人吗?”辛然“入魔”的乌杰的儿子乌天忍不住冲苍穹,向大地,呐喊责问!
    可是,苍穹无语,大地无声。
    “苍天啊!你们为何要杀我爹?他可是东圣大帝,最忠实的信徒!铁血追随者、、、、、、”
    辛然(乌天)奋力挣扎,冲着东方吼叫:“大帝,我爹是您最忠实的卫士!您为何要杀他?”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追魂炮,代替了大帝的回答。
    “行刑时辰到,斩!”随着一声阴冷入骨的暴喝声,追命斩旗,从监斩台上飘落。
    顿时,刀光闪耀,头颅横飞,鲜血喷涌,高达数丈!
    “东圣大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空中飞舞的头,张开大嘴,发出忏诚而令人恐怖的吼声。
    “哦、、、、、、啊、、、、、、”围观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惊恐万状。发出莫名的惊叫。
    乌杰巨大的头颅,在空中发出最后的、无比忠诚的吼声,坠落尘埃。
    他那一腔热血,如烟花似喷泉,窜向天空,但身体仍旧标枪一般挺立。
    “啊、、、、、、嗬、、、、、、耶、、、、、、”围观的人群,暴发出腔不成腔、调不是调的怪异的叫声。
    故老相传,被砍头者。如若是尸体不倒,必定是有重大的冤情!
    砰,辛然(乌天)的心碎了,整个人空了、、、、、、
    “、、、、、、我要杀死你们,我要杀光、、、、、、”
    那撕心裂肺、万箭穿心的痛,令辛然(乌天)爆发出惊天动地、却又声嘶力竭的怒吼。
    然而,辛然(乌天)的叫声还没出口,就被一掌打断,人也晕死过去。
    一道门。
    一道红门。
    一道五彩纷呈的大红门。
    哦不,应该说,是一道张灯结彩的大红门。
    原本应该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大门前,眼下却是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只有一条丧家之犬,在傻呆呆地慢慢溜达。
    就在这时,那道门前出现一支迎亲的队伍。远远地就铳炮齐鸣,鼓乐喧天。
    那道五彩缤纷的大红门前,十五岁的少年新郎,乌天(辛然)。
    在那欢天喜地的鼓乐轰鸣声中,披红挂彩,兴高采烈地跳下马车。
    大嘴乐的合不拢的乌天(辛然),是一个文雅俊俏的小书生。他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景象,是那么的诡异反常。只是一心想见到数年没见,比他亲爹,待他还好的泰山老丈人。在乌天(辛然)的心目中,娶媳妇还是次要的。见善解人意、亲切无比的老丈人,似乎更为迫切!
    因此,乌天(辛然)不顾什么礼仪规矩,飞快地跑到门前,亲自敲门。
    可是,乌天(辛然)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板。便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那鲜红的大门上,钉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斗大的,漆黑阴森的大字:休书!
    貌似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给女子写休书。从来没有听说过,女方给男人写休书!
    而且,还是在新郎迎亲的大好时刻。在女方家的大门上,给男人张贴休书。
    乌天(辛然)摇晃摇晃被泼了一头浆糊的脑袋,用力擦了擦金花乱冒的眼睛,努力看去。
    他看到,下面是一行小字:因乌杰大逆不道、犯上作乱!特解除与其子乌天的婚约、、、、、、
    剩余下的字没有看完,乌天(辛然)已经仰面朝天,向后倒去。
    因为,无论是犯上作乱还是大逆不道,沾上哪一个词,不灭九族,当事人也要砍头的。
    后面跟随乌天(辛然)的车夫兼保镖,从后面将他抱住。冲着大红门怒吼:“这是咋啦、、、、、、”
    车夫兼保镖是一个中年壮汉,络腮胡子乍起,两只大眼怒目圆睁,显得极其凶猛。
    “乌大,你快带乌天跑吧!你大概还不知道,朝中发生了大政变!你家主人那一派,倒台子了!估计这会,你主人就是没死,也被下大牢了。赶紧带着乌天逃命去吧,有多远跑多远、、、、、、”
    那道大红门的门缝里,传出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颤抖着劝说道:“乌大啊,听我一句劝,赶紧跑吧!别等到这边的衙门得了信,前来捉拿你们。到那时,你们想跑都跑不了了。”
    “你放屁!瞎扯!胡编乱造!我们来迎亲时,我家主人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你们说出事就出事了!这怎么可能嘛?!是不是你们想悔婚,在胡说八道啊?”乌大将信将疑地喝问。
    “你们乌拉山,距离我们这上千里地,你路上跑的快,也得五六天。我们接到的,可是飞鸽传书!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小姐,你们是接不走了。你要是不怕乌天被捉拿,你就不走。”
    那门缝里的声音,骤然消失。乌大还在迟疑不决,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乌大激灵一下,打了一个冷战。一手抱起乌天,飞身回到马车上,纵马狂奔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