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靡靡之音,乌天(辛然)是摇头晃脑,似乎颇为享受。除去有点心痒难耐,并没更大的不适。
乌天(辛然)报名十六岁,其实虚岁才十五岁。对于女子,也只不过刚刚有点模模糊糊的想法,并没有太多的渴望。至于那些淫、那些邪、那些荡、那些乱,没经历过,更没有什么共鸣。况且,乌天(辛然)现在,心冷如万古寒冰。那些在他听来,遥远之极的淫之乐,最多,也就是在隔靴搔痒而已。他所以表现心痒难耐颇为享受,是因为他在听乐曲,必须给予出相应表现。
然而,乌天(辛然)的表现,却令乐队所有人,暗暗震惊。在他们司空见惯的印象里,所有的青少年,在听到这个乐曲时,无不面红耳赤,挟裆扭腚。更糟的,就是撕扯衣衫纵情乱舞、、、、、、
至于更加不堪的场景和表现,为了和谐,更为了不被勒令修改,就不加以描述了。
将淫之乐,当成乐曲享受的。在乐手们眼里,乌天(辛然)可能不是最后一个,但绝对是第一个。
乐队指挥震惊之余,更是恼火。这个来晚了的小子,不仅仅在耽误他的时间,还向他为之骄傲的乐曲,发出了挑战。
于是,这老小子指挥棒一甩,加大了力度。乐手们,也同仇敌忾,卖力地演奏起来。
刹那间,整个一号考场,为之震颤,空气在扭曲燃烧。群魔狂舞,瞬间响彻整个考场。
乌天(辛然)为之一震,仿佛又一次看到,父亲乌杰的昨日好友,在他的刑场上,在疯狂地叫喊:
“杀死他、、、、、、将他五马分尸、、、、、、把他千刀万剐、、、、、、”
乌天(辛然)的心更加冰冷!心尽管在喷火,但表情却更加平淡。为了表现他是在听乐曲,对于这令铁卫们,也为之谈虎色变的狂魔舞,只是脚尖微微颤动,轻轻地敲击着地面,合着节拍。
乐队所有人,神色大变,惊骇之际,都是怒火中烧。这已经不是考试不考试的问题了,这是在无视他们为之骄傲的魔曲,这是在挑战他们令人为之颤抖的法力!
乐手们怒了,在更加暴怒的指挥的指挥棒的指挥下,万魔争霸曲,震撼而起。
轰隆隆,哗啦啦,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大地为之震颤,天空在发抖。整个演奏大厅,摇摇欲坠。
刹那间,山呼海啸,山崩地裂、、、、、、无数的魔鬼,张牙舞爪,要将乌天(辛然)撕碎,吞噬、、、、、、
尖锐的号角,隆隆的鼓声,令乌天(辛然)又一次看到,父亲被杀的场面。一股强大的冰冷,骤然从乌天(辛然)的丹田升起。哪怕是天塌地陷,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如此一来,这令无数考生屁滚尿流、瘫软在地的强大魔音,在乌天(辛然)听来,不过是天边的闷雷而已。
哗啦一声,乐队大乱。乌天(辛然)没有大小便失禁,乱成一团。乐手们,却突然乱成一锅粥。
因为,指挥的指挥棒,啪地一声断了。乐队一阵大乱,天崩地裂的乐曲,戛然而止。
乐手们大惊失色,指挥呆若木鸡。跟随他几十年的指挥棒,竟然突然断了。
“老师们,我通过了没有?我还要参加后面的考试呢,晚了怕是会耽误!”寂静中,乌天(辛然)启齿淡淡地一笑,问道。
“通过、、、、、、不通过、、、、、、通过、、、、、、特优!”指挥激灵一下回过神,双手齐出。左手拿起一块黑色牌子,右手将摆放最高的那个金牌取下。权衡了一下,露出一丝阴笑,将金牌丢给乌天(辛然)。
“老师,下面的考试在哪里?”乌天(辛然)急切地问。
“下面,下面就是一周后的事了。”指挥甩手走了。乐手们,也表情怪异地一哄而散。
乌天(辛然)楞在当地。一个打扫卫生的老者,提着扫把出现在乌天(辛然)面前。一边扫地一边悄声道:
“小公子,发啥呆呢?有了那块金牌,就等于是被录取了。下面,就是分科考试了。有这块金牌垫底,各科都会抢着要你。还有,持有这块金牌,可以随意吃喝住都是免费的。”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正愁下一步怎么办呢?谢谢您了!”乌天(辛然)急忙躬身道谢。
“别别别,俺是罪人。可不敢向俺鞠躬!”老者避而不受,却又忍不住说道:“看样子,你是一个人来的。啥也不懂。那个金牌,对你是个好事也是个祸害。一定要好自为之!”
“为啥是这样?”乌天(辛然)若有所思地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应该懂的。”老者嘟哝着,向远处扫过去。
乌天(辛然)心中一凛,明白了老者的意思。自己对武功一窍不通,却踏上了这么高的一个起点。在这个以武为主的书院,今后的路确实是不好走。看起来指挥那个家伙,是在害自己啊!乌天(辛然)虽然惊心却并不害怕。事情都是两方面,就看自己如何利用了。
乌天(辛然)追赶上扫地的老者,淡笑着说道:“谢谢您的教诲!请问,我可以出去到外面吗?”
“没正式进入书院之前,还是可以的。一旦进入书院,在达到铁卫称号之前,别想踏出书院半步!有什么事,赶紧去办妥当吧!”老者低着头慢慢地扫着地,意味深长地说道。
乌天(辛然)躬身谢过老者,将石板表格和金牌,分别揣入怀里,转身向外奔去。
乌天(辛然)来到那条街道上,看见一个写有饭堂字样的门,缓步进入,四下观望。
饭堂里,有不少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围在一张张的石桌周边,开怀畅饮,高谈阔论。
乌天(辛然)大步上前,眼见一张长条石板做的几案上,摆放着各种食物和酒水,却没有人经管。再仔细一看,食物和酒水,居然都是学员自己取用。
乌天(辛然)极其饥渴,也就老实不客气地,上前取了水和食物,特意跑到一个边角,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