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辛然)冲虎啸,谦恭地施礼道:“小僧云游四海,历劫修心。一路上扶危济困,普度众生。日前,小僧到了神牛镇,忽然发现,神牛镇妖气丛生,血光漫天。小僧大惊,略一推测,方知。这预示着神牛镇,将有大的血光之灾!小僧只得停下脚步,细细探查。这一看,原来是,神牛镇的镇地之宝,被宵小之人移动。致使地气动荡,妖魔横行,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小僧云游,一为历劫难,二为度众生。对于这种众生大劫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得推迟成佛之日时,滞留此地。为此地众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说,此重宝,乃是贵门所有,并且丢失。小僧实在是不知,也不敢承认。因为,此宝,似乎不是贵门一门所有、、、、、、”
小和尚(辛然)叨叨半天,好像是意犹未尽,却适时住口。双目微闭,入定去了。
唬的虎从风和虎啸,以及另外四个壮汉,都是大惊失色,一脸地迷茫。
说话这个重宝,并非自己一家所有。这个秘密,只有虎狮门的高层知晓。属于绝密!这个小和尚,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说,他真的是活佛在世不成?并且,人家小高僧,并不知晓自己门中的重宝丢失。人家是从妖气和血光,推测出来的,重宝移动,将有血光之灾。
一时间,虎从风同虎啸,以及另外四个壮汉,都是面面相觑,迷惑不解。
就在这时,送水的侍者上来。就是那个头大脖子粗的家伙,端了一大盆的清水,神情有点诡秘地冲虎从风叫嚷:“代门主,上好的洁净水!虎咆泉接来的,请贵宾,尽情地享用!”
“那个刘厨头,你就不能稳重一点?你没有看到,这里有佛门的贵宾在吗?”虎从风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冲着送水者叫嚷。
“阿弥陀佛!老施主无需动气。此庖丁率性而为,倒合了大自在佛祖的佛法。”小和尚(辛然)见不是侍者送水,而是厨子送水,一丝怪异表情一闪而过。眼睛微微一眯缝,看厨子一眼,微微一笑。取出一只铁钵,放在身边的桌案上。示意这个庖丁,将清水倒入钵中。
庖丁恭恭敬敬地高举水盆,给小和尚的铁钵,注满了清水。嘴角不由地流露出一丝淡笑。
然而,就是这一丝的淡笑,却落入小和尚(辛然)半睁不睁的眼里。于是,小和尚(辛然)的眼里,也不由地闪现一丝淡笑,一闪即逝。
小和尚(辛然)定定地观望铁钵,一动不动。只是鼻子,在轻轻地、不被人察觉地抽动着。
顿时,虎从风及那个庖丁,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庖丁微微颤抖的声音,被小和尚(辛然)收入他那双超级大耳内。其眼中的淡笑又是一闪。
“师叔,侍者都哪里去了?”虎啸也好像是察觉到了气氛怪异,有点不客气地问。
“这个、、、、、、是这样,他们也都出去,找寻大令了。门里能动的人,都派出去了。要不然,刘厨头怎么会临时充当侍者。”虎从风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小高僧,是不是这水里,有些不洁净啊?”虎啸虎目乱转,意味深长地问小和尚(辛然)。
“阿弥陀佛,无妨。”小和尚(辛然)冲虎啸淡淡地笑道。然后,一张嘴,吐出一块晶莹剔透、光华闪耀的小石头,丢入铁钵之中。就见铁钵之内,刹那间,黑气翻滚,血浪腾腾。
“这、这是何人下毒?!刘厨子,为何下毒?!”虎从风腾地跳起,指着铁钵怒问庖丁。
“回禀代、代门主,这、这不是您要的好茶,上好的茶、、、、、、”
啪,没等这个庖丁的话说完,虎从风已经一虎掌拍下,将这个庖丁,给拍成肉泥了。
“请问师叔,您这是何意?杀人灭口?!”虎啸虎起脸来,怒问老者。大有大动干戈之意。
“休要胡说八道!老夫与小高僧素不相识,为何要杀人灭口?”虎从风偷梁换柱地叱责道:“至于刘厨子,老夫是性急了些。虎狮金令的下落,要着落在高僧身上,不容老夫不急!”
“切莫要争吵!阿弥陀佛!代门主,您这是何意?是不欢迎小僧,还是要赶小僧走啊?”
小和尚(辛然)半张脸痛惜,半张脸嗔怪地说道:“如此清洁之水,何来的毒药一说?”
“这个、那、那高僧刚才丢入水里的,不是解毒药吗?”虎从风尴尬之极,张望着铁钵问道。
“小高僧,水里真的没有毒吗?俺怎么看像是某种剧毒?”虎啸关切地问小和尚(辛然)。
“罢了!都是小僧没解说清楚,也搭着老施主太性急了,害了这位庖丁一命!别说水里没有毒,就是有毒,岂能奈何贫僧?想我佛法,乃是世间无上大法,有何毒能奈何佛法?!”
小和尚(辛然)伸手入铁钵,取出那块小石头,望着小石头,叹息道:“各位施主,尔等有所不知。一碗水中,有十万八千条小虫。贫僧倘若是直接喝下去,就害死了这十万八千条小虫的性命!为了不害死这十万八千条小虫儿的性命,贫僧用我无上的佛法秘传,用心血,凝结成了这块往生石,放入水中,事先超度这十万八千条小生命。这个超度,自然会有不凡的反响。万万没有想到,虎代门主会联想到,什么毒害上去。白白送了这位大庖丁的性命!唉,既然罪孽已然造成,就由小僧承担吧!”
小和尚(辛然)说到这里,毫不迟疑地将那块小石头,丢入口中。然后,快速举起铁钵,将其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不能喝!”虎啸急忙上前阻拦,晚了半分。
“高僧且慢、、、、、、”虎从风起身阻止已然晚了一步。小和尚(辛然)已经把水全部喝入肚子里。虎啸担心地看着小和尚。虎从风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和尚。然而,只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或者反常。虎啸放心了。虎从风却不由地一阵胆寒,越发地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