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搞点屎来灌吧。听说那玩意儿灵……”小天哥儿又出损招。
外面,丹疯子一出洞口,就怒气冲冲地叫嚷:“孔洞主,你三番五次地跑来,想干啥?还让不让人炼丹了?我们可是有约定的,在俺炼丹时,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
“师兄息怒,师兄息怒!不是师弟非要打扰您,是事情赶到这了,不得不惊扰您。”
丹圣子满面笑容,拱手赔罪道:“实在是事情牵扯到了令徒,不能不来麻烦你们。还请师兄多多谅解,多多包涵……”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俺们师徒闭门炼丹,也招惹你们了?”丹疯子愤愤不平地叫嚷。
“秦药圣莫怪!实在是晚辈听说令高徒,体内有仙物,将俺的透视宝镜,和收息宝筒给吞噬了,想要见识见识这等奇人,才来冒昧打扰。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一个貌似中年的人,从丹圣子身边出来,笑容可掬,打拱做揖地陪笑道。
此人面目方正,气宇不凡。正是天下闻名的巧手大圣公输般,以工入道。做为半圣,执掌龙山书院的工部日常事务。
丹疯子俗姓秦,本人在历史上,并没有什么名气。但有个鼎鼎大名的后人,叫扁鹊。丹疯子与柏候始发,是同代人。
丹疯子是率性而行的人,对于处处讲规矩的柏候始发,非常看不惯,老说他是装比犯。因此,丹疯子与柏候始发,虽然没有势同水火,却也是格格不入。与龙山书院的关系,极其微妙。用丹疯子自己的话说,就是谁也不尿谁。
若是从道学的渊源上来讲,丹疯子应该同丹圣子一样,叫柏候始发一声师兄。龙山书院的人,也应该称呼他一声师叔。可双方谁都不买谁的账,这个称呼也就免了。
而柏候木会,是柏候始发的正宗后人,孙半圣又是丹疯子的正宗医药晚辈。为了交涉方便,便由一向口碑极好的公输般出面。
果然,丹疯子不好再发脾气,挤出个笑脸,淡笑道:“行了。别说那些好听了。你们就说,怎么样,才能放过俺们师徒?”
“前辈,晚辈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令高徒。”公输般笑容满面,拱手作揖。
“这恐怕不妥。俺们正在炼丹的紧要关头,必须得由他把守,一时没办法见你们。”
丹疯子推脱道:“要不这样,你们过个三年五年的再来,就可以随便见他了。”
“啥?三年五年……”柏候木会鼻子差点气歪喽,叫出声来。
“那你想怎么办?让俺们放下辛辛苦苦炼了一半的丹,陪你们玩儿?”丹疯子板起脸。
“话不能这样说。我龙山书院,监察天下。令徒既然在我们的监察范围内,我们就有权力随时见他!”柏候木会也板起脸来。
柏候木会是个中年文士模样,挺清秀的脸,扭曲着,透出一咱高高在上的霸道。
“怎么着,看老杂毛受伤了,就想欺负人是吧?想打架啊?早说啊!姑奶奶手正痒痒的没着落!”八哥小玉从洞中窜出,摩拳擦掌、欢天喜地地叫嚷。
她和小天哥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让辛然吐出真水。她正没咒念呢,就想用打架蒙混过关。
“且慢动手!”丹圣子急忙上前拦阻。他知道八哥儿性子急,出手快,赶紧拦阻她。
“玉境主,这是我们人界内部事务。再说的直白一点,是我们龙山同仙丹洞的事。你们天井境,不得插手!”柏候木会不客气地说道:“你当真要插手,我龙山亚圣院,也奉陪的起!”
“既然能奉陪的起,那就打起来看吧!”八哥儿张口就要喷火。
“臭丫头,你不想要丹药了?”丹疯子喝道。他不愿意就此与龙山书院开战。真打起来,无论如何,最后吃亏的,还是辛然。真要惊动了柏候始发,谁也保不住辛然。
“丹药是重要,可要是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就是不要丹药了又有何妨?”八哥儿刚烈地喝道:“他们视天下为囊中之物,为所欲为。俺偏不信这个邪!来啊,咱们拼个鱼死网破,看最后谁的损失大?!俺撞不倒龙山,也要让龙山血流成河,尸盖龙山!”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就不怕受到天谴?!”柏候木会勃然大怒,怒叱:“别说龙山,就是俺眼下手中的书和笔,你能安然接下,俺便回头就走,再不纠缠!不过,谅你也不敢接!”
八哥儿不知是计,接口道:“当真……”“且慢!”丹疯子急忙打断准备接招的八哥儿,劝阻道:“玉丫头,这是俺同龙山书院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丹疯子一眼就看出,柏候木会手中的书和笔,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东西。而是柏候始发留下的,经过他大法加持的圣物。柏候木会是想用激将法,激八哥中他的圈套。
对付这个东西,若是自己没有受伤,还可以勉强应对。可八哥若是不了解此物,就要吃大亏了。然而,八哥儿却性急地话音没落,早已冲出去。
“老疯子,本来不关俺什么事。谁让俺把你给伤了,让你无力驱赶宵小之辈!俺不能看着你受辱,却当缩头乌龟!”八哥儿慷慨激昂地说道:“俺倒是要看看,这帮狂妄自大的家伙,有什么牛黄狗宝?!”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龙山的法宝!”柏候木会举起手中的竹简叫嚷:“就是这个法宝,可以困的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东西南北都不知道!玉境主,你可敢试上一试?”
“不就是你们用来揩屁股的几根竹板嘛,有啥了不起的,来吧!”八哥儿不以为然。
“敢污辱我龙山圣物,找死!”柏候木会怒不可遏,手一抖,手中的竹简书里,飞出八根竹简,每个竹简上,都有一个黑光闪耀的大字,分别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这八根竹简,腾空而起,化为如山巨柱,围成一圈,当头罩下,把八哥儿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