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张敬轩已经是别无选择,唯有与对手拼速度了。
在查到通道的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保持最低程度的警戒,以一种几乎是权当没有敌人如果有敌人那就大家同归于尽一起玩完的状态,冲进了土神后土的那座洞穴之中。
张敬轩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即便是对方在火神祝融的洞穴当中,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拼速度也是拼不过自己的。哪怕再快,最多也不过是大家打个平手。除非是对方提前已经藏身在这个洞穴中,那自己也只能是认命了。
好在,他的运气一向不错。
在他到达了这间洞穴当中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落在到了对面的洞壁之上,因为那里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出现刚刚暗算他的那个家伙,阴险狡诈,武功虽说没有红色怪人那么变态,可是也是很高。
可是当张敬轩一进到了这洞穴当中,就再也顾不上其他。
因为一件事情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那就可以称之为不可抗力了吧。
对他影响如此之大的事情,没有别的,自然是他的兄弟手足朋友。
而且他不得不立刻去做这件事,也因为哪怕是一刻都不能耽误,只要再晚上一时三刻,留给他的只怕就将是永久的遗憾和悔恨了。
映入张敬轩眼中的是,这一座洞穴与之前的都大为不同,不同之处就在于这洞穴当中多了不少的内容。
若说其他的张敬轩还可以暂时选择熟视无睹先迎接有可能接踵而至的战斗再说,可这件事则是张敬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耽搁哪怕一秒钟的。
只见有两个人的身影站在靠近水晶壁的一侧,赫然就是甘示持和丁叮叮二人。
两个人的眼睛紧闭,站姿也看起来有些奇怪,竟是跟那些水潭中的唐狐周等人的姿态很有几分相似。
更为奇特的是,他们两个人都被罩在一个透明的人形罩子当中,那罩子像是玻璃或者琉璃所制,一种不知是什么的透明液体正从透明罩子的上方源源不断的注入其中,眼看着已经快要充满了透明罩子。
那液体眼看着已经灌到了甘示持的脖子附近,而另一个罐子当中的丁叮叮虽说身材高挑,可仍旧是要比甘示持矮上了小半个头,液体堪堪就要注入到丁叮叮下巴的高度。
见此状况,张敬轩犹如火烧屁股一般,一个箭步就窜到了他们两个面前。此时光线已经很是昏暗了,张敬轩是如此的担心,小甘和小丁二人又要和袁洛远一样,变作了两具尸体,那样的话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因此而发疯。
不管如何,张敬轩首先都要把那注入的液体给断了再说,否则水漫金山,两个人没死也活不成了。
向透明人偶当中注入液体的是一根透明的管子,大概两根手指般粗细。因为是透明的,所以让人不易觉察,张敬轩不管那么多,横剑一掠,两根管子应声而断。而它们还好似有生命一般,随着被斩断,发出了“嘶”的一声哀鸣,然后就摇摆了几下,向半空喷溅了一些液体,就缓缓的向上方缩了回去。
看起来,甘示持和丁叮叮处身的透明人偶之所以站立不倒,也是因为那管子扶持的缘故,此刻管子被斩断,顿时两个透明人偶摇摇欲坠,张敬轩赶忙上前扶住,同时心中暗道不好。若是此刻对手来袭,还真是不好应付。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从他之前闹出那么大动静,一直到此刻,那个暗算自己的家伙竟然是如此沉得住气,根本没有再现身袭击自己。
甘示持和丁叮叮二人近在咫尺,张敬轩确定他们二人仍旧还有气息,只是不知道被人做了什么手脚,都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的样子,连呼吸也都似有似无。
张敬轩知道那充盈进来的液体水位过高,此时此刻也在压迫着他们两个人的胸膛,赶忙伸出手一手一个就想把两个人从那人形玩偶当中拉出来。可手在半路,他又改变了主意,只是把那些液体倒出来了一半左右,留下了一半在其中,然后掏出了两粒药丸分别含在他们各自口中,又把人偶的盖子给盖了回去。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张敬轩突然想到,自己一个人,很难同时把两个人同时带回地面,这人偶套子看着也很结实,刚好可以利用起来。
那个偷袭暗算自己的家伙这么半天没有动静,难道说火神祝融的洞穴当中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事物让他必须守护?或者说他是不敢跟自己明刀明枪的交战?
总之不管怎么说,他不出来打扰都是一件好事。张敬轩心中祈祷,佛祖菩萨谷神一切神灵一定要保佑自己,让这个洞穴通上去的洞口没有崩塌。然后他就脱下染血的衣服,撕了弄成绳索,把两个像大阿福的人偶绑成了一串,试了试强度,觉得满意了,就小心翼翼的拖着这两个像葫芦兄弟的人偶向上进发。
一个赌博跟着一个赌博,张敬轩感觉今日自己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赌徒。
也许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也许是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是甘、丁二人命不该绝,也许是那些祈祷有了作用,总之是张敬轩发现这个通向上方的洞口一点也没有受到震动的影响,反倒是相对宽阔走起来格外的方便。转而一想,这两个人偶其实也是从这个洞口运送下来的,能下来自然就能上去。
一开始张敬轩还格外的留意怕磕磕碰碰,可是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因为总觉得好像有一只洪荒巨兽在下方追赶着自己。张敬轩飞也般的奔了上去,也可以说是逃了上去。来到了洞口处,张敬轩先将两个人偶推了出去,因为有一半的空气,两个人偶并没有下沉而是浮了起来,然后张敬轩才自己进到水中,炽热的水杀的他的伤口一阵剧痛,不过张敬轩也都顾不上那许多了,这一次他中规中矩的游了上去,爬上了岸边。
岸边的一切和他离开的时候并无什么变化,也许唯一不同的就是天色几乎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