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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玉爪
    这位史上最不愿意被抢救的伤员,当时还真是被折磨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好在那药物实在是霸道无比,没过多久就达到了顶峰,昏迷了一会的张敬轩其实等于说最难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全凭着一股子远超凡尘的毅力,咬着牙坚持住了,能让铁打的一样的汉子忍不住抽搐,可想而知那种痛楚是如何的强大。
    不过最终能坑了魁广大喇嘛这一道,总算让他觉得这番辛苦没有白捱。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小小的收获。魁广喇嘛为了报复之前的事情,恶作剧一般,将给张敬轩的药物当中加入了一种粪便,可是这就让张敬轩发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在不知不觉当中,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全情投入的修炼,不但是能够看的更清晰更不惧黑暗更明察秋毫,听得就连周边方圆十丈之内蝇蚁之声也不会放过,捎带的,五识都得到了几乎同等程度的精进。
    所谓五识,便是那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眼睛和耳朵,张敬轩是刻意的加以磨练,而鼻子、舌头和身体,却在无声无息当中强化到了惊人的地步。所以魁广大喇嘛的药丸一入口,张敬轩就感觉到了那股子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只海东青留下的味道。
    当然,若是选择更准确的说的话,那是一只海东青的粪便的味道。在张敬轩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雄健的鸟儿,而它那清厉苍越的鸣叫声,便似回响在了他的耳边。它振翅高飞,只留下了那令人惊艳的一抹白。
    海东青,在肃慎语当中被称为“雄库鲁”,其意思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更是有着“万鹰之神”的隐喻。平常的海东青多为秋黄、波黄、三年龙等几种,相对都不属于罕见。唯有玉爪,则是海东青当中的王者。传说中,在十万只神鹰当中才出一只海东青,而十万只海东青当中,才会诞生一只玉爪。玉爪海东青通体为纯白色,特别是它的一双鹰爪,更是几乎如白玉雕成。玉爪,据说是肃慎,也就是后来的满洲族系的最高图腾,它代表着勇敢、智慧、坚忍、正直、强大、开拓、进取、永远向上、永不放弃的精神。
    唐代诗圣杜甫在他的《见王监兵马使说近山有白黑二鹰罗取未得赋》便曾咏颂过:“万里寒空祗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材。”
    玉爪海东青便如凤毛麟角,百十年间都难得一见,张敬轩没想到这位魁广大喇嘛还真是处心积虑,不知让他在哪儿找到了一只,想来也是费了不小的周章,相信他是想在适当的时候献出这神鸟,以作进身的资本。
    张敬轩后来回味了一下那让人不怎么舒服的味道,他发觉,这只玉爪海东青,感觉上竟然也是一只灵兽。他不由得苦笑,看来这些个搞教派的,不弄点神神秘秘的东西出来,也都感觉到好像有些对不起广大的热心教众啊。
    所幸,自己的升斗教,有李垚这样既有才华又有责任心的军师辅佐,加上后来的曹乾皖,更是如虎添翼,很多事情完全都不需要自己去操心。想到这里,他更是思念起那班兄弟来。突然的,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陷空山的那只大火蜥,算起来他可以说救了它两次,这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吧。要不,回头就把它训练训练,看看是不是能够成为升斗教的神兽?不过,就是样子丑了点。
    张敬轩一顿琢磨,最后还是觉得,若是有机会的话,自己还是先争取把魁广喇嘛的这只玉爪海东青给弄过来是最佳选择。反正自己跟这家伙不对付已经是个事实了,让他强大,就等同于对自己不利。至于说搞破坏嘛,那应当还是自己的拿手好戏。更何况,张敬轩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这次若是想痊愈,好像多多少少要与这只玉爪海东青有些关系。哼,让我吃你的便便,回头要你的好看。
    话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那位勉强算得上朋友的福临却是仍旧一直没有现身过。可是张敬轩心里也明白,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看重,如此卖力的给自己医治,那一定都是托了福临的福,才会让这些身份特殊的人物,不惜血本的花本钱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也正是经历了这么多,也更是让张敬轩相信了一点,那就是,自己这身上的问题,恐怕不是仅仅用伤势这么简单来形容,最起码,仅仅依靠药石之力,怕是很难让自己愈可。所以,他也在利用这个时间,苦苦的在脑中思索,自己是否曾经学到过什么适合的方法,来摆脱眼下这番难熬的困境。
    想了又想,想的脑袋都疼了,可是也暂时没想出什么主意来。可是另一方面,也算是有小小的好消息。魁广大喇嘛的那些个灵药果然是厉害无比,或许那川藏之地独特的环境使得圣药比之其他地方的效力更强。
    总之,一番折腾下来,张敬轩仅仅能够将那药效强大的灵药其中的一小部分化解,最终收归己用。即便如此,他仍然感觉到,自己一向而来的短板都是内力,此时好像已是得到了算得上突飞猛进的发展。
    他现在甚至于有信心,若是再遇到叶妄韫那样的对手,他可以较为轻松的将他击败。即便再次遇到唐三公子和手下三才奴的联手攻击,他也应该也可以相对自如的应对一番,不至于再像上一次那般的狼狈。这时他才想起,三才奴,早已经成为了历史,唯一留下还有战力的,或许只剩下了楚门一人。正所谓世事无常,主意打得虽好,可自己仍旧还是没有办法摆脱这躺在这里不能动弹的命运。
    其实如今已经不能说是全然不能动了,他的手足都略微有了一点知觉,并且可以轻微缓慢的移动,他不清楚是从哪儿得到的进展,而且他也不肯把这种进步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司水流的救治,还是魁广大喇嘛的灵药,都是有着不可复制性。而且也都是一条走不到头的路。所以,他仍要另求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