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阳看着头疼不已的老爹周平川,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正准备去找你和你分说这件事情呢,你正好来了。”
“你这……他们这是……”周平川看着那一个个光着屁股、不着寸缕被吊起来的大老爷们,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周正阳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父亲,你不用理会这件事了,放心吧,一群没用废物,有我好好地招呼他们就行了。”
那些被吊着的人,听到周正阳的话,都忍不住心中各自打了个寒战,而那些恶少也开始渐渐地承受不住了。
周正阳却是根本不理会他们,拉着父亲的手,便向着后院行去。
“我和你说啊,父亲,回头我就在门前守着,不管是谁来拜访,你都不要出来,只管在后面陪着母亲聊天就行了。现在屁大点的小家族,都敢闯进咱们周家来撒野了,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一边走,还一边向着父亲周平川说着。
周平川摇头苦笑,而后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惭愧之意。
但是他也知晓,自己当初没的选择,才以至于到了现在没有人将周家放在眼中。
“愧对老父亲啊。”他叹息一声。
周正阳用力地握住了老爹的手,正色说道:“父亲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自责,若非是你这半年来在咸阳城苦苦支撑,周家可能已经被灭门了。”
“不过呢,我的脾气和老爹不同,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必须得干他们!”随后他又笑着说道,“放心吧老爹,我的实力提升很快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周平川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你越成熟,脾气和你妈妈倒是越像了。”
周正阳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心底不由自主的便升起一阵不自然来。
只是他很快便调整过来,口中笑着说道:“唔,母子连心吗。”
随后他急忙转移话题说道:“父亲,你不要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万万不要路面,一切有我在外面就好了。”
周平川点了点头,无奈说道:“好吧,恰好最近几日也不上朝,我就在后院陪你妈聊聊吧。”
周正阳点了点头,随后又回到了将军府大门前。
这时候那一群恶少之中,已经有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面子与尊严的耻辱,在经过最初的难堪之后,他们已经不在乎了,可是,这身体的痛苦,却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大冷天的脱光了绑着绳子吊在半空中,能好受了才怪呢。
而且这一群恶少,哪个不是自幼锦衣玉食,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那绳子勒在细皮嫩肉的身上,都勒出来一个个红印子了,几乎要渗出血来。
周正阳看着他们一个个扭来扭去的样子,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尼玛的,大早晨就想让老子不痛快,哼,现在你们不痛快了吧!
“周正阳,不,周老大,我错了,我不该来找你麻烦,你将我放了吧,我求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了,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对不会追鸡!”
终于,这一群恶少之中,修为最高的曾子墨,已经是忍受不住了,看着周正阳大声的求饶道。
他这一开口,顿时其他的那些恶少们,哪里还能够再坚持,一个个飞快的大声的说道:“周老大,我们老大都认你做老大了,你也是我们的老大,你将我们都放下来吧,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随后一个个赌咒发誓,说要如何如何听话,如何如何以周正阳马首是瞻。
周正阳听着他们的话,却只是冷笑,对于他们的这赌咒发誓,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别看他们现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发誓说的多么真切,吃饭的时候估计就当咸菜吃下去了,饭后就会忘记。
这样的恶少,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怎么可能会记住老子不是好惹的?
就得让他们感到痛,感到疼,连报复的心思都不敢有才可以,否则的话,老子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着你们一群小屁孩玩耍?
于是,他这样想着,就大马金刀的坐在阶前,望着这一群恶少,也不说话,只是冷笑不已。
太阳升起,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有不少行人见到将军府前,竟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大感兴趣,跑过来看热闹。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不大会儿将军府周府的门前,便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行人。
咸阳城虽然不小,但是天子脚下官员多如狗,武者遍地走,很快便有人认出来了那被光溜溜吊着的少年的身份。
另外就是这一群恶少,可没少在咸阳城中闹腾,知名度不小。
“哎呦,那不是曾丞相家的少爷吗,平时很嚣张的吗,怎么就被人吊起来了呢?”
“咦,那不是齐家的齐思宇吗,也在这儿吊着呢啊!话说,家世再打,那话儿也不一定就生的大啊,你看跟个小丁丁一样!”
“啊,那是陆家的小少爷呢,也被吊起来了,不过,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啊,看那鸟儿小的,还没有我的一半大!”
“……”
这一群恶少被人这样指指点点的说着,嘲弄着,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们连这点痛苦,都快要忍受不住的了,哪里会有死的勇气?
“小子,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等着瞧,我跟你没完!”
终于,曾子墨看到周正阳大马金刀的坐着不理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一腔怨恨,都朝向了那谏议大夫的儿子身上。
他是真的已经被周正阳给吓破胆了,连怨恨他的勇气都没有,这一刻所有的怨念都落在了这小子身上。
而这小子虽然痛苦非常,但是却没有求饶,他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求饶也没用,只能够咬着牙承受着。
可是听到老大的话,他真的是吓傻了,这……这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我那老父亲的事情,不过是你想找周大少的一个由头好吗?当时你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非要过来找他麻烦,现在找事不成反被草,就怨到我头上了吗?
他心里想着,委屈的直想哭,却又不敢反驳一句,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心里面充满了悔恨。
“对,都是你小子惹得麻烦事,就你这熊样子,还敢来找周老大的麻烦,真是作死。”
“都怪我们当时被你蛊惑了,你这该死的东西,害的我们得罪了周老大,简直是罪不可恕,你自裁吧!”
“废物,真是一个废物,刚刚都吓尿了裤子,你说你这样的废物,怎么敢来找高大威武、玉树临风的周老大的麻烦,我要是你,就立刻死去,真是丢脸!”
“……”
其他被吊着的恶少,这时候也急忙忍不住狠狠地向着这小子大骂,一腔怨恨,都发泄到了这小子的身上,同时也不忘记吹捧一下周正阳。
周正阳听到他们的骂声,也禁不住是有些目瞪口呆:“这……我以为你们终于忍不住向我求饶,已经是下限了,却没有想到你们立刻刷新了底线啊!”
而这小子,这时候是真的想死了,这些少年,若是回头真的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自己身上,怕是这咸阳城,一天都混不下去了。
他哭丧着脸,撇着嘴,除了悔恨再无他法,什么也做不了。
而他的老爹,这时候也是一脸愁苦,一个脑袋两个大,同时也有一阵怒火在高涨,这周家,还真的是反了天了!
但他随后又想到上朝时候听到的那消息,禁不住一阵头疼。
“这孩子,周家的那个臭小子,都已经与那郑山河生死决斗了,哪里还是我们能够参与的?”
只以为自己的孩子是去为了自己报仇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家再衰弱,真要动手,一根小拇指都能碾死咱们家啊!
他微微叹息,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家的那下人所说的条件,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十万两黄金,可是要变卖大部分的祖业,才能够勉强凑齐,根本不可能掏出来白白送给周家。
可是,让自己过去认错,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在朝堂之上,就凭借着一张老脸活着呢,这要是低头认错了,以后怎么再去参奏周家?
只是儿子也不能不救,唉,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吧,儿子肯定不是一个人过去的,其他的那些家族,可不是好像与的。
他是知晓儿子平时的玩伴中有曾子墨齐思宇等人的,他觉得以他们家族的势力,压倒周家,肯定不在话下。
这样想着,他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起身吩咐下人备轿,向着周府而去。
而这些恶少所在的其他的家族,也在这时候接到了周家下人的通知,开始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
那周家自从老爷子周望山失踪了之后,一下子便衰弱到了极致,几乎连中小家族都不如,平日里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惹上事端,这时候怎么会如此强硬了?
在一念及此的时候,他们的心底都禁不住闪过了一个名字出来:“周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