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扬大师愣在那里,赖野道长在什么地方得罪佛主大人了,他可是自己的跟班。
安佐大师一惊,道:“你这是做什么,要给这小子完全恢复修为?”
音了冷笑道:“那不正是我们开始希望的那样,让他和我一战!”
安佐大师目坚决地摇头道:“不行,我们最开始并没有计算到还有一个吴非,如果明天他在祭祀大典上出现,一定会生乱,所以我现在不同意!”
音了怒道:“我就不信,这两小子的修为能在一夜间提升到跟我们一样,我要给他们一个挑战的机会,把转世小佛主的麻烦彻底解决!”
安佐大师道:“这么做,是冒险,我不赞成冒险!”
音了指着泽儿道:“现在佛国上下都在传言,我们的佛主之位是抢来的,如果不跟他们一战,堂堂正正地灭掉,怎么证明我们是佛国真正之主!”
安佐大师道:“但你换个角度想想没有,你是顶级的修为,他们就算完全恢复,也不可能跟我们一样,杀了他们,天下人会服吗?”
音了道:“但这样至少比直接拿他火祭的好,你自己想想,这半年多来,吾国的根基正在被转世小佛主的传说动摇,连周边的一些小国,都对我们指指点点,明天祭祀的帖子不是发到各国去了吗,就是要他们来看看,佛主在佛国是多么至高无上,不可侵犯!”
泽儿双眉一挑,他这才知道明天这老贼要把他烧死,他和凤娅琪在阿布崖、可雷那些国做的事,已经影响颇大,原来音了这厮为了消除影响,才搞的这场祭祀。
“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冒险。”
安佐大师语气略为松动。
音了道:“你是不是败了一次,连胆子也变小了?那个叫吴非的少年,我见过,他的故事只是传说,就算吸取了和布吉、牛游明的修为,也就六七层的实力,难道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怕一个末学少年?”
安佐大师道:“这个,我倒不是怕,只是觉得要多加小心,你从周边国家请来些什么人?”他最近吃了大亏,在北山被神女欧阳君香打伤,为了逃命,修为跌落一个境界,现在修为是第八层高阶,所以说话有点心虚。
音了看了一眼碧允大师,这件事他是交给碧允去办。
碧允大师忙行礼道:“我派人调查过,请的那些人,有周边各国的一些城主、掌门,主要是把那些见过这小子的人都请来了,因为有他们在,才可以亲眼见证转世小佛主谣言的破灭!”
音了笑道:“好,如此甚好,请的人不怕多,一定要有用,因为他们见过这小子,才更能打破谣言。”
碧允大师松了口气,道:“是,是。”
安佐大师道:“好,既然安排了,那就多加小心吧。”其实他心中还是反对,却没有再说出来。
泽儿见他们大言不惭,忍不住讥笑道:“要我跟你公开对战吗,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
音了一转头,看到浩扬大师还愣在那里,不由怒道:“叫你去把赖野那杂毛喊来,还愣在这里干吗!”
“是,是——”
浩扬大师一迭声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音了转脸对泽儿道:“你不听吾的安排,她们都会死!”他说的她们,自然是凤娅琪母子。
凤娅琪望着泽儿,悲愤地道:“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她心里明白,泽儿一死,她和孩子必然不能幸免,就算音了和安佐承诺不动手,也会用其他方法置她们母子于死地。
泽儿望着凤娅琪,伸手抚摸她的长发,怜惜地道:“不管怎样,我都要证明,我是真正的转世小佛主!”
安佐大师这时没有反对,是因为他想道:“这小子修为最多第三层,赖野道长是第五层,他越级吸取,非爆体而亡不可!”他没提醒音了,只是阴冷地一笑。
音了将一块咒玉抛进囚笼,道:“好,那你现在立下咒约,明天在祭祀典礼上与吾一战,绝不逃脱!”
泽儿伸手抓住咒玉,淡淡一笑,道:“琪儿母子在你手上,我怎会独自逃脱?”
音了道:“那可不知道。”
泽儿刺破手指滴血其中,道:“好,我欧阳济泽在这里立下誓言,明日在佛都寺的祭祀典礼上与佛主大人光明一战!”他搂住凤娅琪,心中担心起吴非来,暗道:“师兄他还好吗,他有没有恢复修为?”
音了阴测测地一笑,道:“好,不过,虽然你这么有把握,但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未可知!”
泽儿一怔,不知道音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说变就变,要现在改主意要杀自己了?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音了对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就见浩扬大师带着赖野道长推门而入。
赖野道长今天穿的还是黑白格道袍,一张脸上长满麻子,听说佛主大人突然召见,他十分忐忑,一进大殿就拜倒在地,他眼角余光一瞥,看到躺在地上的和布吉、茶夫人,还有囚笼中萎缩成一团的三个僧人,心里顿时发毛。
音了瞟了赖野道长一眼,指着囚笼中的泽儿,道:“你认识此人吗?”
赖野道长仔细看了一眼泽儿,惊道:“佛主大人,他们就是金河寺的凶手,那个女的,是个大魔童!”他忽然想到那一次佛主大人亲自在场,问这样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音了点点头,道:“不错,你进去把这小子杀了,吾给你记一次大功!”
赖野道长吃了一惊,这里有这么多高手,为什么要特意喊他来出手,他怀疑地看向浩扬大师,浩扬大师转过头去。
泽儿对音了讥笑道:“佛主大人既然要和我一战,又何必叫人来杀我?”
音了哼道:“如果你连一个结丹境修炼者都对付不了,我跟你动手还有什么意义?”
泽儿心中暗骂音了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这种人也配坐上佛主之位,真是老天无眼。
赖野道长觉察到不对,急忙磕头道:“贫道不敢,贫道不敢!”
音了道:“你是要违抗吾的命令吗?”说着他的一道威压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