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你有没有细细观察他身上有何异样?”
面对阮志南的问话,云秋梦认真托腮陷入了回想之中:“他的衣裳虽然很干净素雅,却稍显破旧,而且他稍稍枯黄的头发上似乎沾了一根类似鱼刺之物,身上更是有着浓浓的中草药味道。”
阮志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上去除了瘦弱一些却也是身康体健,身上浓浓的中草药味道足以证明他家中有病人,鱼刺自然是昨日捕鱼的证明。
他穿得破旧却干净素雅说明他很注重个人形象,可是他头上却别着一根鱼刺,很可能是为了照顾家中病人而来不及整理仪容。
若非他家中有重症病人,他又何必冒着遇鬼的危险在深夜里打鱼呢?如果那块玉佩能帮助他为家人买更好的药材医病,岂非功德一件?”
阮志南话音刚落,中年女子便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这位少侠真是神人,竟然全部被你说着了!瘦竹竿以前也是个读书人,为人也和善。
两年前他准备赴京赶考的前夕,母亲突然重病拖累了他,与他定亲的那家姑娘也嫁到了隔壁三水村……这小伙子也是可怜,唾手可得的美人功名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
想起自己方才的态度,云秋梦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阿彪,你能不能替我去瘦竹竿家中走一趟?”
霍彪即刻会意,抬脚便走。
为了掩饰方才的尴尬,云秋梦刻意跑到阮志南身旁鼓起了掌:“看样子,你这趟西域之行没有白去呀!竟然这么细心,能从一个人的外貌分析出这么多内容。”
阮志南伸手在她额上的火焰点了一下,笑道:“其实不必要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坏,因为不是人人都贪财的。就像瘦竹竿,或许他真的只是为了替母亲医病而已。”
沉思了片刻,眸中流露着精光的云秋梦才若有所指的说道:“我觉得那个女鬼很可能是有意帮助他的,不然为何见鬼的三人之中只有他一人捡到了金珠呢!”
阮志南非常满意的露出了欣慰的目光:“梦儿所想果然与我一模一样,咱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云秋梦面目含羞的垂下了眸子,情不自禁的咬了下手指:“嘴这么甜,你这是抹了多少蜜呀!”
阮志南顺势牵住了她的手,笑容十分灿烂:“我所有的甜言蜜语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换了另一个女孩子我就说不出口啦!”
互相对视的小情侣只顾着你侬我侬,完全忘记了周围还有两个证人的存在。
“盟主大人,你还问不问啦?我还得回家给娃儿喂奶呢!”一直在旁等待着第三位证人十分不耐烦的嘟囔了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云秋梦赶忙回过身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姐姐……您请说,我听着呢!”
最后这位目击者看上去至多二十五岁,略微臃肿的腰部和异常丰满的胸部,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位刚刚诞育婴儿的母亲。
想来,如今这般焦急的模样也是因为太过牵挂家中的孩儿。
才将云秋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女子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凝固起来,言语中也带着一股子后怕的意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黄衣女鬼曾经敲过我家房门,但是我因为太害怕了就没敢给她开。”
这番话立时引起了小情侣的注意,云秋梦二话不说便攥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想从她口中得到什么重大发现一样,面部表情异常的焦灼急促:“也就是说你曾近距离与她接触过?你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这是近期发生的事吗?”
“大概是两天前的晚上,我正在家中哄孩子,突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我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就是那个四处游荡的黄衣女鬼,这才开了门。”
“然后呢?你看清她的面容了吗?”云秋梦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女子却是连连摇头:“我一看见那身黄衣裳就吓死了,二话不说便锁上了门,哪里还敢看她的脸!”
“你关上门以后她就离开了吗?”
女子使劲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这个女鬼不简单……一直闹了很久才走的,没完没了的拍打着门板说要什么针,那疾言厉色嘶吼声听着也怪渗人的,把我家娃儿都给吓哭了……”
女子还在滔滔不绝的演讲中,大抵都是一些见过女鬼的观后感,云秋梦将目标锁定在了那根针上:“针?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针?”
“那我就不知道了,就算要了我也不会给她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将针扎在我身上。”
在道谢声中将所有证人都送走以后,小情侣又将目标锁定于酒馆小二身上。仔细询问之下云秋梦秋梦得知,这黄衣女鬼虽行踪无常,却也只来过河边一次,便是瘦竹竿捡到金珠那次。
从酒馆离开以后,云秋梦有条不紊的分析着女鬼的来历:“她送金珠一定是为了帮助瘦竹竿,要针又是为了什么呢?”
恍惚间,阮志南突然打了一个响指:“传说瘦竹竿曾和一个姑娘定过亲,送金珠的会不会就是那位姑娘?”
云秋梦很是赞同的鼓了鼓掌,眼中满满都是敬佩:“志南说的有理,咱们这便去三水村打探一下情况。”
二人才要动身,及时赶到的霍彪便朝着他们摆了摆手:“不用去了,瘦竹竿的恋人已经死于半年之前的难产之中了。”
“什么?她死了!”
就在云秋梦倍觉惊讶之际,有人用箭射过来一封信,上头只写了“送盟主大人的礼物”一句话,搞得三个人是一头雾水。
由于没有署名,云秋梦心中很是忐忑,气氛也在瞬间步入了尴尬的气氛:“是谁要给我送礼物?送的又是什么礼物?”
猛然间,云秋梦顿觉身子一麻,“哎呦”了一声便跌坐到了地上,原来害她跌倒的竟是根细长且尖锐的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