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千雪三人的动静虽小,还是惊动了花丛内圈中的十一位曼歌载舞绝色佳丽。
而这十一位绝色佳丽在发现有来人后,在神情略略惊恐的状态中,不由一齐朝大片花丛的另一侧望去。
傅千雪顺势望去,见花丛的尽头,有一身姿丰满气质独特的女子,侧对着傅千雪这边,正在花丛中信步浇花,修剪着花枝。
虽只能看到丰盈女子的侧脸,却也能瞧出其丽质天生,风韵绝代。
不多会儿,似是察觉花丛中央舞乐的停止,花丛尽头那侧影已经是绝美的女子,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傅千雪三人。
等傅千雪看见绝美女子的正脸,呼吸一顿,极为坚守的剑心道境,都有那么一刹那的震动。这对于神迹时代归元境的傅千雪来说,极难想象。盖是因为那花丛尽头的女子,容颜太过美轮美奂,几乎是上天完美的杰作。
一个仪态万芳,绝艳殊色的国色佳人。
傅千雪也算是见过很多绝色了,可但从姿容与气质来讲,没有一个能胜过眼前的这位。
也许再过几年,,等闻人绾绾完全成长起来,或许才能与这位难分伯仲,平分秋色。
傅千雪如此,身边的荣遇更是不堪,竟然顾不上仪态,发疯似的直冲了过去,一连踏碎了几盆娇艳的花卉。可下一刻,更让傅千雪震惊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来到花丛尽头绝艳殊色佳人面前的荣遇,语气大变,带有紧张、狂喜、愧疚,关心,数中杂糅在一起的复杂心情,声音发颤中说道:“四妹,是你吗?”
绝艳殊色佳人的身躯不由微微一颤,可还是冷然回道:“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荣遇声调再变,道:“你是荣嫆,也是我的四妹,我绝对不会……不会看错的。”
“城主府的后花园,没有荣嫆这个人。就算有,也不会是你的四妹,更与荣府没有一点关系。”
荣遇颤声道:“四妹,我知道,是我们三兄弟对不住你,你不认我这个三哥也成。可你能不能跟我到荣府走一趟,让大哥和二哥见你一面。这些年来,我们三个都以为你早已死在童老贼的毒手之下,不仅生死两隔,也在为当年的事而心生羞愧、内疚,一直深深自责着,对自己无比的痛恨。”
许是被荣誉的语气打动,或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荣嫆语气略松。“荣府没有对不住我,当年的事,我是自愿的,跟你们三个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那么做,只是为偿还娘亲欠荣府的恩情,现在恩情早已还了,我跟你们一点关系也就断了。”
“四妹……”
“再说,你们三兄弟对不住的人,不是我,而是与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荭苓。”
“可是四妹你不知道的是,荭苓已修真归来,为了当年的不平事,想找我们兄弟三人报仇,还要对这位傅千雪傅少侠下手。”荣遇一指身侧的傅千雪,惨然说道。
“荭苓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对这为傅公子下手?不对……”荣嫆的语气一变,又温和起来。“你就是那位……重伤了童观翰童老怪的傅公子吗?”
“正是我,不知蓉姑娘你为何……”
荣嫆花容一变,手上的水壶和剪刀与一下掉落在地,一手捂着樱唇,一手抵着娥眉,然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等止住了哭泣,荣嫆才向后一转,面色有所和悦道:“姐妹们,你们来,重创了童老怪的傅千雪,也是我们的恩公傅公子来了。”
“真的吗,荣姐姐?”“傅公子,是你吗?”“恩公。”
刚才还在花丛中央强颜欢笑的十一位绝色丽人,听到荣嫆招呼后,莺莺燕燕提着裙角走了过来,
等荣遇与荣嫆姑娘向其余十一位绝色丽人确认了傅千雪的身份,就是剑败童观翰的人,也是她们以后要跟随的主人后,这十一位绝色丽人纷纷向傅千雪盈盈拜倒。“多谢傅公子搭救之情。”
随后,又是齐声敛衽为礼道:“拜见主人。”
这这两次此盈盈谢礼,就连荣嫆也没例外,尤其还显得大方端重。
十二位绝艳佳颜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傅千雪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想出她们拜谢自己,称呼自己为主人的原因。
傅千雪望向荣遇这个始作俑者时,荣遇却很巧妙的站开了去,让傅千雪头痛的很。
但傅千雪素来不喜欢别人对自己施这番重的礼节,特别对方还是一群莺莺婉转的天姿国色。
虽然不理解,傅千雪还是很客气的将十二位绝艳佳颜,全都一一扶起。
然而让傅千雪可气的是,这一过程中,荣遇一直躲在旁边,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而小姑娘夏茗悠更不消说了,面上有小小的不悦,但对于傅千雪的行为,又没什么可指摘的。
等十二位绝艳佳丽调复好心情,荣嫆才对傅千雪解释道:“主人有所不知,我们名义上是童观翰的后宫,却也是他的玩物。有的姐妹稍有不对,或是童观翰心情不好,都会对我们大加侮辱虐待。在后花园另一处偏院的花圃下,也不知埋有有多少,残死在童老怪手上的姐妹的尸身,她们曾经都有最美好的芳华,可都没来及绽放,就已凋零……”
荣嫆说着说着,又伤心的哭泣了起来,又连带到了其余佳丽的心绪,而后哭声又起。
等她们心绪稍定,傅千雪才平和道:“可是荣嫆姑娘,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喜欢你们称呼我为主人。”
荣嫆啜泣声一停,容颜黯淡。“主人,你是不要我们了吗?”
“怎么会,只是……我听不惯主人这个称谓。”
“那主人就是嫌弃我们曾经是童观翰的姬妾,已经是残花败柳,蒲柳之姿,心生厌弃,要将我们送走……”
“送走,送到哪里去?”
“除了青楼,不然哪里还有其它去处。”
傅千雪皱眉道:“飞仙府青楼四百八十一座的长安古意?”
“是,我们都是童老怪蹂躏过的可怜女子,跟童观翰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尽管童观翰与缇骑尉已倒,但飞仙府的修真几大派,没人看得上我们这些已经枯萎的落花,不会相信,也不会接纳我们。”
“那你们怎么没想着离开这里?童观翰与缇骑尉倒台后,城主府中不是已有许多人,收拾细软后各自市散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