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族长请先等等。”傅千雪忽然道。
“傅兄弟有什么想说的。”
“既然掳走沅玉大家和楼姑娘的那批人,连五月草、楼家、白马帮、忘剑楼四家都能一起瞒过,那么这样以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黑坊。”傅千雪一言惊醒厅内人。
“确实,黑坊之大之神秘,的确有很多文章可做。”楼似画的目光深沉,似有一道遒劲的灵气瞪出,充斥整个房间。
“既然有这种可能,我们现在就去黑坊,老夫不想再等了。”
景逢牧皱眉道:“黑坊的情况复杂多变,水深王八多,是不是先探探?最好先联系五月草,联起手来行动,解救的成功性也大一些。”
“不过今日是月末,正好是黑坊每月大行动的时间,若是错过了今夜,难保掳掠走楼云卿和沅玉大家的势力,会借用黑坊的乌篷船,走不为人知的阵法密道,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傅千雪适时说出自己的担忧,而且傅千雪心中隐隐感觉,五月草的吴姑姑、芊姨、沅玉大家接连遭人动手,恐怕其中的内情比他预测的还要艰险的多。
莫不成这一切,都是连五月草煊石公也为之头疼的势力所做下的吗?
但是,这个神秘组织却单单对几个女子动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傅千雪说出自己的忧虑后,白马帮的马天元也忧心道:“就算我们想即可动手,也得先查清观元城内的黑坊在何处才行,而且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这个,我有办法。”傅千雪想到小沟子,极少人能比得上其钻营能力的小沟子。
这个时间,小沟子正蹲在院中吃晚饭,饭是纳兰玉阑和溪云、溪水姐妹花一起做的,让傅千雪咂舌不已。
听到傅千雪的来意,小沟子随意的很,端着一大碗加了很多肉菜的面碗就跟着傅千雪走了。
不过傅千雪也观察到,他在燎沉剑派倾心主峰进修的这段时间,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纳兰玉阑好像变了许多,端给小沟子面条时也多了几分温柔,让傅千雪有点扛不住多想两人的关系,只能以最快的时间掩门而走。
而一向心大的小沟子却没想那么多,端着大碗的面条一路吃一路走,半步也没拉下。
等到碗里的面汤也见了底,在前的小沟子也停下了脚步,傅千雪望着面前铜色大门上斑斑锈迹,还有掉了色吞吐着灿烂火焰的灵兽图案,有些意外的问道:“小沟子,是这家吗?”
小沟子道:“二爷,他不是,但他的二叔是。”随后,小沟子没有半点犹豫矜持,上了台阶大力拍门。
门声吱吱呀呀中,露出一个胖胖的脑袋,满脸漠视的巡视着傅千雪几人,但在瞧见小沟子时,却瞬间换了个表情,露出不尴不尬的讨好笑容来。“沟爷,你这是来要债?”
“你说呢,胖朱二?都超时七八天了,你却一点表现也没有,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
“那是,那是,沟爷的义气,兄弟我都记得。”朱二苦笑着道:“可是沟爷,最近手头上实在很紧啊。”
小沟子剔着牙道:“你向我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我不想借的,结果是你在百般求我,我才应的,胖朱二你这么做让人很为难啊。”
“沟爷你听我说,能不能……再延迟个三两天,再过上几天,我保证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的还给沟爷你。”
但小沟子一瞪眼,胖虚虚的朱二立刻从先前的横眉冷眼,变得极为低声下气,就差点给小沟子擦鞋捶腿了。
“算了,如今还有个办法,那就是你带我们去找你二叔,那笔账就可多拖上十天八天。”
“沟爷,原来你是冲着黑坊去的。”朱二也不傻,立马反应过来,神情有些惊慌。
小沟子不紧不慢道:“那一大笔灵石债,是你主动找我借的,从头至尾我有过逼你吗?”
“没有。”朱二明白是自己太过贪婪的原因,跟小沟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若没有小沟子的及时搭手,估计会被黑心的赌坊砍几根手指才能罢了。
朱二别无选择,只好带着傅千雪一行人,在观元城最繁华的地段左拐右绕,才进了一家前门摆放有许多花卉与灵草的店面。
灵草店的老板,是个比朱二还壮实两分的云衫老者,见到朱二的第一眼还很高兴,觉得这个侄子今日倒是有心了,懂得该帮店铺的忙了。可等见到朱二后面的几人时,整张脸拉得很长,脸色冷峻的快要拧出水。
朱察的人生阅历丰富,一眼就能看出傅千雪这几个人不是买花弄草的主,而且极不好应付。
“朱二,你不帮叔的忙就算了,还尽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店里。我是答应你父亲要照看你,但你也不能全无顾忌,什么事都不懂。”
朱察一阵指桑骂槐,众人听了很是不悦。
朱二喃喃道:“叔,侄儿没有捣乱的意思,是这几人要找你。”
楼似画推开磨磨蹭蹭的朱二走到前头,气势升起,连花店门口灵草的花叶也被震浮开,灵气与草香四溢。“朱察,还认不认识我?”
看到楼似画走了上来,朱察原本前倾依靠在柜台上的身子,陡然直立起来,眼神也从商人的精明变得凌厉。
“楼似画,你我之间已经再无瓜葛了,上次北鹿洲死亡大峡谷的探险,本就是修真人士死亡与机遇并存的冒险,你失去大批的仙宝与灵石,也不应该怪到我头上来,虽然那次是我带的路,但我们出来后就两清了。”
楼似画目光如钩,沉沉的望着朱察,半响才道:“你说的不错,上次北鹿洲的死亡大峡谷之行,你尽管没有出手相帮,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你。”
朱察厉声道:“北鹿洲的死亡大峡谷,本就是修士也难闯的修炼禁地,那一次,即使我不走,你的大女婿也同样会死,除非是仙人出手,否则没人能救的了他。”
“你说的不错,但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你应该有所听说。”
“什么事?”
“我的大女儿在东城门集市被人掳走,别说你不知道。”楼似画的语气一下如暴风骤雨般寒冷下来。
“有这等事?”朱察的表情有点怪异。
“你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确实没有。”朱察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