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气跑了画圣,致使徐言在天牢里险些把命都丢了,这件事徐言可没忘,但也怪不着人家画圣,谁让他自己磨牙磨得那么惊天动地,跟要吃人似的。
几十斤晟墨沙换来了画圣的字据,徐言觉得这笔买卖不赔,反正他到现在连一块真正的灵石都没摸过,所以对于上千的灵石也没什么感觉。
其实这是他还没有真正修炼筑基境的心法,等他明白了筑基境的修炼需要庞大的灵气之后,他才会懊恼不已。
没用多久,徐言就后悔了,在即将离开庞家店铺的时候,老店主庞禄拿出了一本筑基心法送给大小姐,又唠唠叨叨的讲述了一些关于灵石的用处。
筑基境的修炼与先天武者有所不同,不但要靠着剑决法决甚至制符与阵道来增进修为,还需要辅以庞大的灵气才行,尤其在与人交手或者是搏杀妖物的时候,丹田之内的灵气储备,成了重中之重,一旦灵气耗空,那么筑基境的修行者就会变成先天武者,只能以真气对敌了。
自身的灵气有限,这是修行者的一大弊端,如果在险地中耗尽灵气,将会落到万劫不复的下场。
简而言之,灵气对于修行者来说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能量,有了灵气,人类修行者才会拥有飞天遁地的能力,失去灵气,修行者就会褪去神秘的外衣,成为普通的武者而已。
庞禄拿出来的筑基心法,在坊市里有很多,比较廉价,远远没有那些神秘的剑决法决值钱,可这种心法又是筑基境的修行者必须修炼的法门,因为只有运转心法,方可达到吸纳灵气入体,而后炼化为己用。
灵气很少见,至少漂浮在空气中的灵气稀薄得可怜,这样一来,修行者吸纳灵气的手段就变得各种各样了,那些庞大的修行宗门里大多存在着‘灵眼’,门人弟子可以通过吸纳灵眼中溢出的灵气来修炼,而一些无门无派的修行者,则需要自己想办法寻找灵气,或是收集一些灵草,或是寻找一些存在着灵气的险地,最为简单的一种吸纳灵气的办法,无外乎灵石了。
只要身边有一块灵石,修行者就可以通过吸纳灵石上的灵气来达到修炼或者是恢复灵气的目的,随身携带灵石更能预防一些自身灵气耗尽的突发情况,如果探寻险地,灵石更是修行者必须准备的保命之物。
从老店主庞禄口中了解到了灵石的用处,徐言很想去把画圣给追回来,价值几千块灵石的晟墨沙啊,就这么一粒都不剩了……
想着储物袋里那些假灵石,徐言此时是欲哭无泪。
那本筑基心法被庞红月留给了徐言,只要回到庞府,这种筑基心法她能从父亲手里再要来一本,庞家并不缺这些,随后两人决定离开坊市。
离家一月有余,庞红月怕父亲担心,反正他们两个身上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坊市里的东西再好也买不到,如果让徐言再用那种假冒的灵石去买宝贝,一旦被人家察觉,必然会惹上天大的麻烦。
已经用出去二十块螃蟹石了,庞红月也怕被人看穿,还是快些离开为妙。
即将清晨,坊市的长街上仍旧热闹非凡,在经过一处酒楼的时候,徐言的脚步微微一顿。
虽然街上嘈杂,徐言的耳朵可灵得很,庞红月没有注意到,他却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称谓。
天门侯!
有人在酒楼二楼谈论着天门侯,而且语气中充满了鄙夷,甚至在提及那个称谓的时候,还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杀意。
瞥了眼二楼洞开的窗户,徐言眉峰轻蹙,不动声色的随着庞红月出了坊市。
“红月,你先回家,我在坊市里转转,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在收蛇,看看能不能把这条死蛇卖出去。”徐言神色如常的说道:“能卖上一块灵石也好,还没见过灵石长什么样呢。”
“你不留着吃了?”庞红月狐疑地问道。
“蛇都死了好几天了,味道不会太好,不新鲜的东西我没什么胃口。”徐言撇了撇嘴,道:“反正这里离着京城已经不远了,我在坊市里逗留一两天就回去,放心吧。”
“你不会是想着用掉那些螃蟹石头吧?”庞红月知道徐言不是个老实人,担忧道:“修行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得逞一次也就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假,一旦被人认出来,恐怕要性命不保。”
“不用那些石头,你放心吧,小螃蟹的味道那么好,我还要留着吃呢,再说那种带有灵气的螃蟹,一定也价值不菲,未必比灵石便宜。”徐言诚恳万分的看着女孩,说道:“夫君不会惹事的,娘子先回家吧,要不然岳父大人可要担心了。”
“你保证不用那些假灵石骗人?”庞红月还是放心不下。
“绝对不会!行了吧。”徐言十分大方的发誓。
沉吟了半晌,庞红月认为徐言第一次接触修行界,对于坊市十分好奇,也就不再多想,点头同意了下来,临走的时候将那张模糊不堪的隐身符留给了徐言,告诫她这位便宜夫君千万别生事,这才一个人架着马车赶往京城。
站在坊市外的徐言,望着庞红月消失在荒林尽头,他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轻松模样开始缓缓褪去。
既然有人在坊市的酒楼里谈论他这位天门侯,而且语气不善,徐言哪能就此离去呢,他的仇家太多,不防可不行。
庞红月是回家了,徐言对她的承诺也不假,至少这次徐言不是去骗人,而是准备杀人了。
徐言与庞红月在坊市分别之际,大普皇宫里却有人在指着当今天子的鼻子在大发雷霆。
“胡闹!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齐国联姻!”
“皇叔,是灵儿骗走了普阳,而后冒充了普阳公主,我也不知情啊……”
很难想象,一介帝王居然在那位白袍青年的喝问下,连朕这个字都没敢用,而是以我字自称。
在大普,胆敢如此质问皇帝的,除了隐居世外的太上皇之外,恐怕就只有那位一袭白袍的镇山王了。
当楚白急急赶回皇宫,却听闻了楚灵儿代替普阳下嫁齐国的消息,这位镇山王顿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指着当今皇帝是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