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子楚一问，老人一愣，似乎还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他沉吟一下说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们，明天早上，你们都给我过来，帮我打扫道场。”
    “明天早上？不行不行不行。”陈成龙听到后连连摇头。
    “怎么不行？”老人面色不善，吹胡子瞪眼，有些生气了。
    “每天早上可都是要睡懒觉度过的啊，大好的太阳，大好的时光，我怎么可能起得来呢。”陈成龙理直气壮道。
    周子楚、老人：“……”
    遇上一个脑子有洞的奇葩，之后的日子似乎没法好好过了。
    “起不来也得起来。要么你给我几块灵石作为污染道场的补偿。”
    老人一句话就让陈成龙歇菜了，怂起肩膀表示任凭老人安排。虽然他不认为只是吐了个道场，之后|清扫一下会花费好几个灵石这么贵的价钱。
    老人再交代些事物，终于放周子楚二人离去。离开的路上，陈成龙一路埋怨，为什么要他来打扫，而周子楚只是听着，心中愈发感觉，这人是个妥妥的奇葩。
    这种明摆着是扫地僧教徒的剧情，陈成龙居然还不满意，光是这个智商和情商，确实可以做热血漫的男主角了——但是那些热血漫男主角最起码战斗智商很高啊！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陈成龙问，一路上全是他发牢骚，周子楚一言不发。他想勾搭上周子楚的肩膀，也被很明显地避开了。
    “没什么。”周子楚语气淡然，“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好吧。”陈成龙扶额，一副“败给你了”的样子，但还是继续兴致勃勃地跟周子楚没话找话，话唠的程度能把人逼疯。
    终于，又忍过了好几分钟，周子楚也受不了他无与伦比的话唠程度，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去：“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不见。”
    “唉，有什么事你别走啊，把事情说清楚啊，没准我能帮上你呢！”陈成龙高高举起手，望着周子楚快速远去的背影，一阵发呆。
    但周子楚可不会再管这些，他离去确实是有事，并非无的放矢：他要去藏经阁，图书馆，总之是个可以浏览术法书籍的地方，去临时学习一下如何释放清洁类术法。
    在道场里，老人只弹了个响指，就把陈成龙满地地呕吐物清理了干净，连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恶心腥味都消失殆尽，这让他很是眼馋。如果学会了这种术法，起码他之后就不用花费时间打扫房间了？当然，这只是其二，最关键的原因，是老人为什么今天要放他们一马，让他们明天再去。
    他推测，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老人想交他们一些本事。如果明天要清理道场，有没有一定可能，老人会提出苛刻的条件，光凭人力根本做不完？
    这个推测建立在老人确实是扫地僧型角色上，但这并不妨碍他为此去提前做好准备。
    在举牌师兄的带路下，他很快来到黎煌岛的图书馆。没错，还真是图书馆，而且就在飞凰阁——虽然只是一个分区。他道谢师兄，进去后询问工作人员，很快找到所需的玉简。
    令他意外的是，晶钻徽章的特权还能在这里发挥余热，他竟然可以免费申请一个训练术法专用的虚拟空间。
    但当他仔细询问完图书管理员小姐姐，也就释然了：这个虚拟空间，其实等他安稳后就可以在住处里设置，只是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以及购买所需设备。
    说人话，这不就是添置宽带和电脑吗。
    他心想，带着挑选好的几块玉简进入虚拟空间中。
    这片虚拟空间看上去仍然和群员图鉴的内部、晶钻徽章的内部没什么不同，仍是一片看上去宽广无垠的纯色空间，但不同的是，在这片空间里，他能够对各个选项进行自定义，来满足各种需求。
    “有意思。”周子楚随便调试了几个参数，看着空间的模样和色调都在变化，起了玩心，等大致把各个参数的作用都了解透彻后这才开始浏览玉简，将几个术法的大致形势搞清。然而当他草草看完几个术法的技术原理、施展方式以及控制方法，他放下玉简，一脸懵逼：“我感觉我玩不转。”
    倒不是说术法太困难，而是他此时充分发挥了学渣的本能，过目即忘。
    是真的过目即忘，不知怎的，他自觉注意力还算尚可，记忆力也能让他在一些时候占据优势，但面对玉简上的知识，他竟看过之后，便忘却了十之七八，仅剩的两成印象，还充满不确定性。
    “不，只是你没用心。”秦子衿说道，任何人只要用心，记忆这些简单的公式、图形、口令等，都不算困难。
    “你记住了？”周子楚问，不怎么相信。他和秦子衿共享五感，可以说同时开始阅读，理论上阅读的速度也是一样的。难道说秦子衿已经天才到一遍就能把这几个术法记得滚瓜烂熟的地步了？
    “滚瓜烂熟谈不上，至少有信心可以使用了。”秦子衿的语气很平淡，对他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另外，我们同时阅读，但阅读速度不一样。别忘了我们的信息处理机制不同，我的计算量是你的数倍，你看完一遍的时间，我已经看完三四遍了。”
    “是是是，大佬你厉害。”周子楚服气，埋头继续啃玉简。
    这几个术法明天就有可能用到，今天他学不会也得学，直到强行学会为止。
    秦子衿叹口气，在他观看的时候不时指点他几句，每一次都恰好点在周子楚困惑的关键点上，让周子楚茅塞顿开。
    “你可以去当老师了。”周子楚调侃，这堪比读心术的bug能力，不去当老师纠正学生的错误认识可惜了。
    “我只是对你了如指掌罢了。”秦子衿认真道，附身周子楚这么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对周子楚的了解越来越深刻了。
    “……请停止你那容易令人误会的说法。”周子楚打了个寒颤，这会被别人误会是基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