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剩下周子楚和第三个人两个人,场面陷入秘制沉寂和尴尬。
“那个,周子楚小友?”第三个人试探着出声。
“什么事。”周子楚不动声色,心中却蛋疼得紧。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炼气,就是想跑,这个人只要想追上来,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尽管心中充分明白这人打得什么算盘,周子楚还是故作不知。有时候就要学会装傻,铁鳝公主绝不可能让给其他人,一口回绝指不定这人会多恼羞成怒,循环渐进,让事情逐渐进展,这样才安全得多。
“嗯,就是这个,那个……你懂得。”那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冲周子楚挤眉弄眼,神秘兮兮道。
周子楚很想大声说一句“我不懂得!”但要真这么说了,后面处理起来会变得有些麻烦。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铁鳝公主我不能给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消息。如何让宠物进化成人形。”
“进化成人形,也不一定会是这样的啊。”那人看眼腿上挂着的长蛇,很不甘心。
“不一定。你看你的也是泥鳅进化上来的,大家都是长长的一条,说不定化人后都是一个属性呢?”周子楚循循善诱,努力把这人的思想往yy上面引。
“别人的有什么好,起码也是二手,原装原配的多好。”
“不,别人家的才更棒啊!”
“……”周子楚突然觉得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咳嗽两声,他勉强压住对这人翻白眼的冲动,温和地说:“自己家的有自己家的好,别人家的有别人家的好。既然各有各的好,为什么不试一试自己从零开始亲手养成是什么感觉呢?说不定,这会比直接拿别人家的更有快感?”
“你好污啊。我都听不下去了。”秦子衿出声道。
“嫌污就别听,我也不想说这些啊。”周子楚没好气道,他可是一个很纯良的男孩子,对这些肮脏龌|龊的东西压根没丁点好感。
他深吸一口气,见那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便趁热打铁,尽力说服那人,别再打他的铁鳝公主的主意。
末了,他说的口水都干了,那人说道:“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想要你的铁鳝公主。我,非铁鳝公主不要。”
周子楚真是一口老血喷出来,三魂七魄离体去。这叫个什么事?认真听他逼逼了那么久,最后竟然一点想法都没变?还是想要别人家的?别人家的才香吗?他的内心的是崩溃的。
“要学会去习惯。”秦子衿道。
周子楚无力回复,也懒得回复。苦口婆心说了大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自以为巧舌如簧,三寸不烂之舌能把天舔破一个窟窿,没想到竟然连一个死变态的心理都改变不了。
“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果军不努力,奈何供军有高达。”
“别说了,我想静静。”周子楚无力吐槽,深呼吸数次,平复心境。他已经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了。
“周小友,我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那人一脸诚恳,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丝和谈的机会。
周子楚一脸冷淡:“别说了,我是不会把她让给你的。”
“既然如此,休怪我无理了。”那人深深地叹口气,提气正要朝周子楚发动进攻,周子楚突然说道,“在此之前我问一句。你打败我后想怎么带走她?”
这个问题是他所困惑的,一个人的宠物还能被另一个人占为己有?如果真有这种操作,又该使用何种方法?
“我自有办法。”那人说道,俯身朝周子楚冲去,腿上挂着的长蛇吐着蛇信子,对周子楚蛇视眈眈。
【爆蛇:爆蛇社保了,于是成了爆蛇。】
这是什么鬼说明。周子楚在心中吐槽,不敢大意,命令铁鳝公主从裙底下掏出她的大宝贝——鳝男。
铁鳝公主单手提起裙摆,另一只手伸入裙下,把缩小号的鳝男丢向冲来的那人。鳝男在空中迅速放大,不过两秒就变成正常大小,手持重剑,一剑朝那人劈下。
两秒的时间,本来该够那人接近周子楚,施展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了。但看到铁鳝公主竟然从裙下掏出一个大宝贝,他呆住了,步子也减缓,等着看这个大宝贝究竟有什么作用。
如他所愿,鳝男在空中一记脑|残劈劈下去,就要取他小命。
但看归看,他反应不慢,见铁鳝公主裙下的大宝贝变成一个比他还高壮的铁甲护卫,还一剑劈他脑袋上,他立刻抬手抵挡,手上泛起阵阵乌光。
周子楚趁着这一空档,加紧往身边布置法阵和术法。从危机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在身边布置了将近一百个法阵,其中不少都充当暂时储存之用,将术法暂时封存,等到时机成熟,就放出来痛击敌人。
不间断地释放如此多的术法和法阵,他的灵力流失速度非常之快,以致感觉好像身体被掏空。这都不重要,他看着以人肉之躯抵挡玄铁重剑的那人,在心中快速计算这人的各项能力指数。
如果将一个人的各项能力量化,总有超出常人的一栏和逊于常人的一栏。这人的术法已经出现强化自身,姑且以为以此为战斗之本,进行数据分析。
重剑劈下,剑锋闪烁寒光。手掌抵挡,掌心泛起高亮乌光。二者相遇,相抗,响声如金属交击,声浪如海涛激荡,爆裂的能量更是将周近全部化为废墟。
周子楚看向仅此一击就变得一片狼藉的现场,数百年过去,或许碧水宫里的绝大多数禁制,都已经年久失修,彻底失效了。不然,两个筑基期功力的对手抗衡,产生的能量爆裂怎么也不至于将碧水宫内部都夷为平地。
“鳝男真是强。”他不禁感叹。一个宠物召唤出来的宠物,竟然能够和筑基后期的对手抗衡,这样的战斗力就是现在的他,都还有不如。
“对方还有宠物没用。”秦子衿道,那条始终挂在那人腿上的蛇,除了不是嘶嘶吐一下舌信子,还没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