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都以为黎煌岛在大力重点培养我,毕竟做了那么多宣传。但事实上,黎煌岛除了供给我吃饭睡觉学习,没有给过我一分物资。我连买齐炼一份丹药的材料价钱都没有,能得到那么多,全靠自己。”
其实还有像薛定珥等人对周子楚报以支持,但这种事暂时不便于说,以免削减嘴炮效果。
他叹口气,神色沧桑:“真正让我变强大的,还是我在授课时间之外,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死亡训练。”
“如果我们也这么做,能够像你一样强大吗?”有人忍不住问。
周子楚语重心长:“如果你们能做到的话。但也要记住,刻苦训练之外,努力寻求奇遇,必不可少。”
“我明白了,多谢周道友指点。”一人眼中闪着光亮,其余人也别无二致。
“不,我想,你还没完全明白。”周子楚摇头,等众人面带疑惑,恭敬地道一声“请周道友为我等解惑”,这才说道,“碧水秘境有一只河蟹宠物,所向披靡,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是的。”众人点头如小鸡啄米,河蟹的威名,他们在秘境之外就听闻地差不多了。那个吼起来跟土拨鼠一样的女子的机缘,当真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得不行。
“河蟹所向披靡,但对付我,它失效了。”像回忆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周子楚轻笑,“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周师兄你太强了?”有修士拍马屁,周子楚摇头,“不,那时我还只是个炼气十层,和你们比都差远了。是因为,河蟹只和谐有罪之人,而我一生行得正走得直,不求正义,但求无邪,因此它没有理由攻击我。”
“还有这样的?”众人惊呼,很是不可思议。
“不敢相信?呵呵,没关系,等你们走得多了,也就知道了。”周子楚完全进入状态,就像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生导师,知识渊博,目光深邃,可以看穿一切迷雾。
“这个世界,其实更偏爱无邪之人。”
“什么意思?”有人问,有人若有所思。
避过一个障碍,前方的障碍渐渐稀疏。“不只是碧水秘境,据我根据一些秘闻所知,许多有成之士,都有一个最基本的标准:无邪。当然,能心怀正义,恪守正道,自是更好。”说着,他叹气,“这样的人太少了。我自认不是这样的人,也无意成为这样的人。”
“周师兄已经是这样的人了,不然为何对我们说这些?我们的那些师兄师叔师尊,从来都没有说过。”有人诚恳道,其余人也纷纷点头应和。事实就是如此,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这些,除了老师。但老师说这些,怎么看都只是满口公文,毫无公信力。
周子楚笑着摇摇头:“我还不是。正义的人,在当今这个时代太吃亏了,谁是谁死。我虽心无邪,却也不愿为了正义,添上自己的性命。终究是觉悟不够啊。”
他再叹口气,众人连忙劝慰:“周师兄何出此言,在我们眼里,你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此时来看,仿佛已是一片和爱。柴犬在一旁作壁上观吃瓜看好戏,周子楚身在戏中,却也深知,只要一发生任何特殊事件,这些现在还热情地劝解他的人,都会立马变一个脸色。
他还没有拿出决定性的重磅炸弹。不能将这些人都震慑住,让他们长久以来建立的三观破碎,就不能将其重建。唤醒这群人,也更无从说起。
然而,要想改变这群人根深蒂固的三观,着实有些困难。他心明如镜,三观这种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打破的。必须全方位高强度轰击,堪堪轰碎,然后紧急重塑。
“真是有一手。”柴犬眼珠子直转,周子楚的洗脑成功,让它有了些大胆的想法。
悄咪咪拿出纸笔,趁没人注意它,赶紧在上面写下两行,然后藏宝贝似地把小本子收起来,继续观察众人的情况。
却见周子楚又说了几句,众人仿佛深受感动,突然痛哭流涕。一个人感染另一个人,很快所有人都挥洒泪珠,让周子楚好一阵莫名其妙:我说的话有这么大威力吗?
联想到刚才柴犬偷偷摸摸在本子上划的几笔,他基本了然:这野犬,又在干猥琐的事了。
“你什么眼神。”柴犬不爽了,本狗大爷好心好意帮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拿这种眼神看我?
“做的不错。”周子楚道,乘胜追击,继续给众人加强洗脑。出乎意料,本来毫无可能的完全洗脑,竟然因为野犬在它的小本子上添几笔就达到如此惊艳的效果。
他的本意只是趁现在给众人心里种下一颗种子,等待时机萌发,结果被柴犬一催化,顷刻就成长出幼苗,不日便可长成参天大树。
一路前行,一路洗脑,很快,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狂信徒,与此同时,他对柴犬能力的震惊程度越逐节攀升。
不可思议,这些人再不济,也是筑基期修士,竟然只因柴犬在小本子上写的三言两语,心理防线就如此容易被击溃?他感到荒谬,甚至感到恐怖。
“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柴犬很得瑟,这就是它的能力,要不是不能对修为高于他的人施展,简直无敌。就算如此,也是同阶无敌了。
“厉害,确实厉害。”周子楚点头,何止是厉害,他已经迫不及待把野犬收集了。
“哼哼哼,所以说本狗大爷才是新世界的主角,将来的主神啊!我现在还能再给你一个机会,给本狗大爷当坐骑。骑着苟群主去游行,想想就很刺激。”
“你不被我骑就不错了。”周子楚翻个白眼,柴犬虽然可以当坐骑,但不够壮实,他要骑着,柴犬四只脚在地面蹦得欢,他两只脚也得在地面磨穿皮。
要不是还在跑而且狗爪子没法竖中指,柴犬一定要把四个中指竖在周子楚鼻孔上:“去你丫的,同性人|兽都想,苟群主你口味够重啊。”
周子楚不接话,望向前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