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出来干什——么……”张泉一出来就很活泼地问道，结果话还没说完，看到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婀娜身影，神情和语调立马变得呆滞，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被沈慕晴迷了魂。
见沈慕晴略带疑问地看自己，周子楚耸耸肩：“这小子说，等我和你见面了，就把他放出来。你懂得。”
“嗯。我多了个情敌？”柴犬说道。
周子楚斜它一眼：“你在慕晴心中的印象，已经跌破60分了。满分750。”
“切，你是她啊？”柴犬很是不屑地说一声，转头看沈慕晴，脸上立马换上热切的神情，“小姐姐到底是群里的哪个？跟我说说嘛。”
“你猜？”沈慕晴淡笑，笑容很玩味。
柴犬作出沉思的表情：“那我猜了啊？嗯……噗噗个噗？”
“不对，再猜。”沈慕晴淡笑着，微微摇头。
“不是噗噗个噗……gay里gay气？苟群主天天基友带在身上，这样你还肯跟他，应该是腐女吧？”柴犬问，还说出自己的推理。它是根据群头衔来猜测，事实上群里一帮人三天两头改一次名字或头像，只有靠头衔，才能较为准确地识人。
况且，想法很好，但柴犬忽略了一个前提：群头衔，有时不一定是根据个人意愿得到的。像一个管理员的头衔“本群钦定rbq”，正常人会愿意给自己取这种头衔吗？
事实是，这个头衔是群投票出来的，代表大众的意识。
沈慕晴再次微笑着摇头：“再猜。”
柴犬的脸拉得老长，它智商不高，实在不能胜任这种高强度的思考工作。勉强再根据好容易找到的蛛丝马迹推测几个，还全部被沈慕晴判负，它摇头不干了。
“我猜不出来，你直说吧，到底是群里的哪个。”柴犬一脸苦大仇深，“我实在想不出来，群里哪个名字，能跟你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对得上号。”
是的，猜测沈慕晴群名称的全程，柴犬都在有意无意地撩沈慕晴，各种不绝于口的赞美张口就来，让一旁还偷偷看眼沈慕晴就涨红了脸的张泉很是气结。
周子楚对此表示情绪稳定，只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清蒸还是红烧。放一只色|狗在群里，真为群里的女孩子们感到担忧，会不会一时不慎遭了柴犬的毒爪。
沈慕晴仍带着女神般的微笑：“猜不出来就算了。另外，你猜出来，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承认的。”
柴犬目瞪狗呆：“坑爹，不是，坑狗呐。你一定是噗噗个噗吧，一定是吧！”
“那个。”周子楚出声，插入沈慕晴和柴犬的话题，“我可以作证，噗噗个噗，是个男孩子。”
柴犬看沈慕晴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原来你是女装大佬！”
……
场面陷入死寂。
张泉面红耳赤，恨不得冲上去让大攻鸡把柴犬啄成睁眼瞎，啪啾在空中翘着二郎腿，从周子楚那要来一个灵果，美滋滋地抱着啃；周子楚眼观鼻鼻观心，盘算火锅是鸳鸯锅好还是红锅好。
还是鸳鸯锅好，女孩子也能吃得开开心心，不用担心长痘痘。
沈慕晴似笑非笑地看着柴犬，柴犬仍恍若未觉，很是热情地凑上去说：“大佬，你教教苟群主怎么女装呗。而且你看，你修为这么高强，不如我们联手，把苟群主制住，强行套上女装？女仆装和护士服你喜欢哪个？我让我小弟量身定做，猫耳也有，啥样的都有。”
它说着，没注意沈慕晴眼中越来越浓厚的笑意，露出一个十分鸡贼的笑容怂恿说：“你看啊，我们每逢过节都让苟群主女装，苟群主就是不从。现在机会难得，不赶紧拍个女装照留念下，更待何时？”
沈慕晴不答，笑眯眯地看向周子楚：“我觉得它说得有道理。”
周子楚啃一口灵果，耸耸肩：“晚上吃鸳鸯锅吗，我下厨。”
“苟群主你还会做饭？”柴犬惊讶地仿佛看见天人，“给我做点好吃的呗，我过得苦，出生以来就没吃过好，全是别人丢地上不要的残羹冷炙。”
“说起来。”柴犬不说还好，一说，周子楚想起来了，“你在地球是人是狗？”
“当然是狗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人过。”柴犬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周子楚思索一会儿，看向啪啾。“我的群员还有更离谱的吗。”
说好的建国以后不准成精？这只精通网络用语，会打游戏会撩妹的狗精是哪来的。
“有啊，这不就是吗。”啪啾随意指指张泉，张泉的全部注意力还被磁吸在沈慕晴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啪啾说什么。
周子楚看眼明显普通人的张泉：“他怎么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记得你看他的立绘时，总感觉不对劲？好像有这回事。”啪啾小口啃着灵果，作回忆状。
“嗯。”周子楚点头，对啪啾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感到惊讶。
张泉的卡面立绘，一只大攻鸡望着尚未升起的朝阳，以及技能明明是“既生鸡何生蛋”，卡面中却鸡与蛋共存。
这只是其中已被他明晰的部分，真正让他感到不对劲的，却仍未知。
“你想说他其实是一只化形的鸡？”周子楚问，啪啾连连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过。”
三两口把灵果剩下的一小块啃完，啪啾丢掉果核，拍拍爪子说道：“再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吧，反正你现在蠢蠢欲动，我跟你说了你估计也没试验的一天。”
周子楚不予否认：“什么消息。”
啪啾又竖起一根手指头：“你的每个群员，其实都有心结。卡面上所描绘的，心结，就藏在其中。解开心结，就能揭开真相。当然，只是部分。”
“真相？”周子楚重复。这个词，给他不太好的感想。
“你想说，我们活在假象之中？”他微眯起眼睛，瞳孔深处有异样的光流动。
“未尝不是呢。”啪啾耸耸肩，“你能断定你现在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吗？不能。你所能接触的信息，根本不足以让你对这个问题作出决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