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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肩扛宝物无人管
    赵金刚无法,只得找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降落下来。
    正巧,旁边有一名一代教徒经过,他便趁人不注意,将那教徒击晕,扒了他的衣服换上。这才急忙走出来,远远跟在乌莎莎和元婷婷身后,最终来到了库房之外。
    只是他穿的只是一代服饰,身份比不上乌莎莎。眼看着乌莎莎和孙长青畅行无阻,进了库房,自己却被拦了下来。守卫的弟子还向他索要通行腰牌。
    他只能谎称自己忘带了,转身离开,绕了个弯,飞上屋顶。
    好在孙长青和乌莎莎还未走远,急忙轻手轻脚,从屋顶跟了上去。
    最终孙长青二人进了最里面的库房,他则在屋顶掀开瓦片观视。见孙长青和乌莎莎进了地下,当即也从窗户跃入屋里,跟了下来。到了地宫之中,一路上遇到不少邪教守卫,但奇怪的是,那些人反而并不拦他。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些人可能以为他能进到这里,必是奉了上级命令,身带腰牌,所以没有拦阻检查的必要。
    他就这样一路跟着孙长青二人到了最下面一层。
    只是当时孙长青留神监视乌莎莎,乌莎莎则在算计着怎么脱身,竟是谁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踪。
    他便站在石厅的边缘,亲眼目睹了乌莎莎打开那只巨大的酒壶,将孙长青吸入壶中。
    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会这么做。
    这时乌莎莎将壶盖盖上,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走了过来,看他一眼,道:“看好此人,在本头领回来前,不许任何人接近日月壶。”
    赵金刚只得低头称是。
    待乌莎莎离开,他便走到日月壶边,抓住壶盖的顶子,往外一拉。
    “卟”的一声轻响,是五指从壶盖上滑落的声音。
    赵金刚擦了擦手,再度握住壶盖,往外拉扯。
    可是,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壶盖就是纹丝不动。
    他这才想起此前那少女打开壶盖时,口中有念了一句什么。只是当时离得太远,没听清楚,只依稀记得是四个字。
    对,四个字。
    “芝麻开门?”
    赵金刚脑中首先冒出这四个字,至于怎么会冒出这四字,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念了一遍,再去拉壶盖,还是没反应。
    “恭喜发财?”
    “身体健康?”
    “欠债还钱?”
    赵金刚出身小派,哪曾见过什么灵宝咒语,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四个字的就知道这些。
    他一一说了,壶盖还是不动如山。
    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真笨!这么大的一个酒壶,那肯定跟吃喝有关啊!
    “吃好喝好?”
    他狐疑地说出这四字,再去掀那壶盖。
    用尽全身力气,脸憋得通红,最后手上一滑,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壶盖还是分毫不移。
    赵金刚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心里一阵焦急。那少女离开有一会儿了,自己却没能将孙长青救出来,再这样下去,只怕那少女很快就带着人回来了。
    可孙长青与自己是朋友,又不能不救。
    他左思右想,猛一咬牙,便将日月壶扛在肩上,朝地宫外走去。
    那些守卫的弟子见他扛着日月壶出来,吃了一惊,但竟然还是没有拦他。
    他们估计以为赵金刚这位一代弟子是奉了某位高层的命令,要将日月壶搬到别的地方去。
    总之赵金刚很轻易地就出了地宫,来到广场。
    广场上无数邪教弟子见他扛着一个巨大酒壶,都目带惊诧地望着他,可仍旧没人上前阻拦。
    赵金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心中暗喜,加快脚步往谷外而去。
    等他走到离建筑群的出口只有百丈之时,那些邪教弟子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扛着日月壶逃跑。
    当即也不管他是不是惊门弟子,各自施展凌厉攻击,便朝他冲了过来。
    赵金刚虽不知道日月壶的开启咒语,但也明白如何催动灵宝。当即祭起日月壶,一记横扫。金丹之力加上灵宝之威,顿时将四周攻来的邪教弟子震得倒飞出去,鲜血狂喷。
    而他,则利用这一击的空当飞身而起,踩着日月壶出了惊门分堂。
    惊门分堂高层很快得知消息,派出众多金丹头领和一代弟子紧追而来。
    只是这日月壶毕竟是一件灵宝,大是大了点,用来飞行速度却是奇快。那些头领和邪教弟子虽是竭力追赶,但速度却差了许多,眼看着被他越拉越远。大概追了七天,就已完全失去了他的踪影。
    赵金刚见那些邪教之人被甩开,松了口气,又将日月壶放下,开始猜咒语。
    “不醉不归?”
    “一醉方休?”
    “谁喝醉了谁付酒钱?不对,这不是四个字,而且喝都喝醉了,还怎么付酒钱……”
    猜了一会儿,忽见远方天空之中许多黑点如鸟群一般,飞速朝这边逼近。不过片刻,已露出大概的衣衫面貌。一个个都身穿红衣,胸口绣着一个诡异的“惊”字小篆,却不正是那些邪教高手?
    赵金刚见状吃了一惊,慌忙御着日月壶逃跑。后面远远传来众多惊门头领的叫骂,他也不理。
    过得七日,再将那些人甩开。便又落下地来猜咒语。
    可是,没猜一会儿,那群邪教高手又如苍蝇一般,追了上来。
    赵金刚只得再次逃跑。
    就这样逃个七天,猜会咒语,被追上,然后再逃,反复循环。
    赵金刚心中奇怪,为何明明已将对方甩开,对方却仍能知道自己的方位?
    他边逃边想,过了好几天,才终于回味过来。
    是祭炼痕迹!
    定是那日月壶上有邪教之人的祭炼痕迹,酒壶的主人凭着与法宝之间的感应,才会时刻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
    想到这里,趁着将那些人再度甩开,修为包裹住日月壶,便将上面的祭炼痕迹抹去。
    等了一会儿。
    又一会儿。
    没见有人再追来。
    赵金刚知道自己猜测不错,松了口气。这才专心猜起咒语来。只是他见识本少,又没多少学问,绞尽脑汁想了两天,试了无数个四字咒语,都是没用。
    今日,他用过早饭,又在那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眼角余光一瞥,忽见日月壶的壶底似乎有什么东西。
    凑进去一看,壶底赫然刻着两行古字。
    他虽学问不深,但修仙之人常要与古籍打交道,这古字他还是认得的。
    只见那两行字写的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他刚念出“醉里乾坤”四个字,日月壶便像是受了什么感应,猛地一震,发出一声脆响。
    难道这就是打开壶盖的咒语?
    赵金刚心头一动,急忙走到壶口前,抓住壶盖一拉,一下就将壶盖拉开了。
    他站在壶口,等了半晌,没见孙长青出来,暗想孙兄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时候,他也曾看过几本无名作者写的小说,知道有“只要被收进葫芦、瓶子一类的法宝中,不出一时三刻,任你仙魔神圣,都将化为脓血而亡“这样的说法,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祥,便想进壶中看个究竟。
    此时,眼前黑影一闪,疾风扑面。
    赵金刚还未看清那道黑影,熟悉的玄异波动便猛然迸散而来,脑中霎时一阵翻江倒海。
    他这才知是孙长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