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封住耶律鸿雁的穴道,有抢过一匹战马,将耶律鸿雁横搭在马背上,跳上马一路狂奔,他要赶在萧齐瑞回来之前,逃得无影无踪。
“你要挟持本宫主到什么时候?”耶律鸿雁怒道。
“别吵!快了!”李风云大声道,“现在离你们很近,不安全!你瞧,像我这么老实的人,有时候也会耍诈,何况像你师兄那样的人。”
“你胡说!我师兄从来不使诈!”
“才怪!”李风云笑嘻嘻地道,“不使诈的人都是傻子,你师兄是傻子吗?”
耶律鸿雁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你这臭贼,讲的都是歪道理,自己做不到莫要瞎说别人。你这世上最无耻,最下流,最卑鄙的臭贼,不要被本宫主抓到,否则,非让你好看。”
李风云问道:“耶律小郡主,其实你我本没有什么恩怨,为何你似乎对我恨意甚浓,究竟为什么?”
耶律鸿雁怒道:“怎么说没有恩怨?当初本宫主在来福客栈收服那伙强盗,就是你搅了局。后来在斜阳道,也是你带兵偷袭了我们,你说,这算不算恩怨?”
李风云奇道:“来福客栈的事跟我可没多大关系,出手的是野狐禅,这个你也知道。凭那时的我,哪有那手段能搅你的局。
至于斜阳道,两兵相争,哪有相让的道理,再说,真正打败你们的,其实是郭威,你要找麻烦,该去找郭威才对呀!
我瞧小郡主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对不对?”
耶律鸿雁怒道:“你当初答应送本宫主那把宝刀,后来又让你师兄来取,弄得本宫好没颜面,这笔账又怎么算?”
李风云哈哈笑道:“这件事更不关我的事,之前那把宵练宝刀的来历我不太清楚,后来才乃是本门的信物,关系重大,不能交给外人。对我来说,一把刀而已,送了就送了,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可是燕师兄不这么看,难道我还能违逆大师兄的意思?”
“还有!”耶律鸿雁又咬牙切齿道,“忻州城外,是不是你干的好事?鬼鬼祟祟,偷袭杀死了萧远楚将军,让我爷爷功亏一篑,后来又献计偷袭大营,烧了粮草大营,还让我爷爷丢尽了颜面,大败而归,至今还抬不起头来见人。
你说,这比仇本宫主是不是该记在你的头上?”
李风云一呆,问道:“这件倒是我做的,不过,你爷爷是谁呀?”
“我爷爷自然是伟王耶律安端,还会是谁?”耶律鸿雁答道。
“原来是他!”李风云哈哈笑道,“还是那句话,两军交战,各施手段,哪管得了那么多?你一定要把帐记在我头上,那也无法,我李风云接了就是。”
“还有这一次!”耶律鸿雁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道,“你这般侮辱本宫,又该怎么算?”
李风云道:“这次也算?你很清楚,我也是出于无奈。要不然,我一个大男人,怎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耶律鸿雁更是愤怒,骂道:“你这小奸贼,施展诡计趁本宫主不注意捉住了本宫主,算什么英雄?你算什么男人,本宫看,你这臭贼连那骟了的公马也比不上,还敢说自己是男人?”
“啪”李风云被耶律鸿雁骂得火起,狠狠地拍了耶律鸿雁的屁股一下,恶狠狠地说道:“说话小心点,记住,你现在在我手上,惹火了我,老子直接把你卖到杏花楼做妓子。反正已经把你给得罪了,不在乎多得罪一些。
咦,你这娘们屁股挺翘,手感不错啊!做妓子一定能当头牌,以后不愁没饭吃。
契丹国的小郡主,在杏花楼做妓子,光顾的人一定很多。哈哈,这主意真妙!我怎么想到的?”
耶律鸿雁羞得满脸通红,偏偏那一把掌打得她浑身酥软,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从心底升了起来。幸亏李风云看不见她的脸,要不然,羞也要羞死她了。
只是耶律鸿雁心高气傲,岂肯就此服输,左一个奸贼,右一个恶贼,不时夹杂一句淫贼骂个不停。
“你要再敢说本大爷这不好那不好,信不信老子脱下足衣,塞住你的嘴?”李风云被耶律鸿雁骂得头疼,恐吓道。
这一招真的很灵,耶律鸿雁不敢再骂,生怕李风云真的脱下他那臭烘烘的足衣,塞在她的嘴巴。
身后隐隐有马蹄声,李风云回头一看,只见他身后百余丈外,正有十数骑人马追了上来。
李风云怒道:“我就知道,长白老怪跟薛丹这两个家伙就没有那么老实。你瞧,这么快就追了上来。”说罢,干脆停下马,一把抓起耶律鸿雁,拿刀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耶律鸿雁气呼呼只是不语。
他知道,论骑术,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在马背上生活的契丹人。
不多一会儿,那拨人就追了上来,为首的一位,见到李风云,不觉一愣:“李风云,是你?你不是去了郓州么?怎么又来扬州了?”
李风云这时看清了,来人原来不是契丹人,而是金沙帮的帮主沙如海。
李风云才知错怪了长白老怪与薛丹,见沙如海行色匆匆,奇道:“沙帮主,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沙如海满脸晦涩,道:“总舵出了点事情,我要赶过去处理,李兄弟,要不要来我金沙帮做客?”
李风云心中一动,他此时正不知该往哪里去,金沙帮正是一处好去处。
金沙帮人多势众是一方面,要找到他李风云不是件容易的事,另一方面,金沙帮的靠山是永固宫,萧齐瑞显然十分忌惮永固宫主,借金沙帮摆脱萧齐瑞,摆明他与永固宫主的关系,萧齐瑞总不好再装糊涂,为难他。
想到这里,李风云点头答应。
两拨人马合兵一处,浩浩荡荡朝金沙帮总舵而去。
来到金沙帮总舵,才进了金沙帮议事的大院,只见大院内聚集着数百名帮众,各持刀枪等兵刃,神色十分紧张,群情激昂。
李风云暗道:“这金沙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人踢场子?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惹永固宫的人?”
抬眼看时,只见聚义厅中,人影翻飞,显然有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