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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人又逢
    城门外边不远处,临时为前来朝贺的使节及随从搭建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亭子以供暂时休息,桌椅板凳无一不全。着装五颜六色得各国使节七七八八的聚在一起,还有更多的人在向此处姗姗而来。在距门口西侧百余丈远的一个大亭子处,一队统一身着黑色长袍的使节分外引人注目。均都面部黝黑,头戴毡巾,小鼻阔耳,袍子上都绣着或多或少的数朵金花,其中一位壮汉低下头对着一个瘦小老者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那老者忽然闪着精光的眼睛一翻,训斥了几句;“胡闹,此行绝不能节外生枝,除了给中州圣皇祝寿,其它的一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难道不清楚那几个部族的老东西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那块肥肉,巴不得我们在此出事甚至覆没于此。亏你想得出来,哼,此等事情以后绝不容再提,保身才是第一位的。”
    “是是。”壮汉连声维诺,退到了一边。正在这时,一声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凤离老友,近些年可曾安好,多年不见,老夫以为你个老东西死了呢,哈哈哈哈,今日又见,真是幸事。走走走,去那边酒楼喝上几杯叙叙旧可好…………?”
    精瘦老者眉头一皱,讨到:‘想不到这个老东西又来了,还真叫人头疼。’却转而忙面带喜色迎了上去;“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乾元兄,九年了吧,哈哈哈哈,贵国难道后继无人了?否则怎能又让兄台旅途劳顿,万里迢迢赶来朝贺呀。
    “嘿嘿,彼此彼此,我等都这把老骨头了,斗嘴的事儿就让给年轻人去吧,哈哈哈,不知凤离老友的‘拈鬼手’到了何等火候了?小兄不才,近些年又痒痒得很,时常想起老弟。何时能过过这把老瘾呀?”
    “唉!不中用了,骨头都快散架了。在你的‘合合神功’之前耍花活,不是自讨没趣么。老头子我还想多活上几年呢,嘻嘻嘻……”精瘦老者连忙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得同来的后辈忍俊不禁。
    “既然凤离老友身体欠佳,那就由老夫替他陪上乾元老弟走一遭如何?”一个声音如惊雷般在高处炸响,并滚滚而来。就连远处城墙上的卫兵也为之侧目,在距离城墙数百丈的一栋六层酒楼顶端的塔尖上,一个道家模样的人,背背一把大号的宝剑,面目殷红,长须飘然。站在那里,清风徐来,吹得衣襟抖摆不止,更衬托的仙风道骨。说话间,此人双腿微蹬楼塔,向高空一纵,能有七八丈高下,竟脚踏虚空,向着二人方向飘然而来。
    姓乾元的老者此时再也没有了刚才谈笑风生兴致盎然的样子,额头微微凝起了一个疙瘩。竟也如凤离一样大感头痛的模样。无奈之下转身一笑,笑的是么的牵强:“啧啧啧啧……哪阵香风又把左宏道长刮到中州宝地来啦?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哼,少卖乖,我还是喜欢你对凤离老弟用的那套,废话少说,走走,去城外走上一趟。九年前,咱俩未分胜负,这回一定要见个高下。你若不敢来,你,你……你就是那个……”说完,大拇指与小拇指伸直并一动一动的,其余三指蜷起,分明就是螃蟹嘛。惹得关注此事的符昌国弟子哄然大笑,这下乾元涛的老脸也不由得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咳咳,数年不见,左宏老友还是那个样子,既然如此,再不奉陪也显得不够周到了,恕老夫先走一步。”话未说完,人已拔地而起,如蜻蜓点水般三晃两晃就消失在了巷道的尽头。左宏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道这老小子的轻功也进步了不小的一块,倒是不能大意。”想毕,依然用出刚才使出的看家轻功‘浮烟绝技’,看似散步,实则哪一步都已跨出了三五丈远,并且不紧不慢的飘飘然而去。倒像是观风赏景一般。
    “哈哈哈哈,这两个老不死的,终于走了。哎呀呀呀呀……烦死我了。倒是这两个老家伙一来,有些事看来是不太好办了……啧啧啧。还是先躲起来为妙,难缠的家伙,哼!”随即凤离便吩咐随从几句后便向着比较偏僻的一处匆匆而去。然后不知从何处弄出来了一套普通的中州装束悄然换上,又向那个壮汉侧耳吩咐了几句就钻到喧嚣的集市不见了踪影。那壮汉表情时而皱眉,时而低头沉思,阴晴不定了好一阵子。
    中州城南门外三十里处,一小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映显在了乾元涛的目中,偶尔几声鸟鸣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有几朵不知名小花藏在草中并随风摇曳,似在窥探着什么。乾元涛对此倒是视而不见,回首向前来的方向看了几眼,就闪身走了进去。片刻之后一道灰影自远方驰来,并无停顿直接飞进了树丛。里面顿时传来了乾元涛的说话声:“左宏老友,你如此贸然闯进,就不怕老夫暗算你么?”
    “哼,我们又不是拼命,只是玩玩而已。更非什么仇家。你暗算我干什么?来来来,别废话,点到为止,你输了怎么办?赌什么?我可不会大老远的和跟跑来舒动筋骨。”
    “痛快,我若输了,你看此物……”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物,寸许长短的一个小人,白玉制造,栩栩如生。“三元令?”左宏道长眼睛一亮,手捋银髯思索了片刻道:“此物乃你东黎金凤山‘洗伐池’专用令牌,听说那池水非比寻常,若每年沐浴两三次不但强筋健骨,更能令内力大增,因此戒备森严,专供皇室贵族或国内各族各派最有威望者专用,给我此物,你就不怕我的‘清元剑诀’更上一层,从此再也斗不过我了么?”
    乾元涛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没比过么,结局还说不定,再者就算输给了你,这也是此物的缘分。天意,天意。哈哈哈哈……。但不知你老怪给我准备了什么好东东?可别让老夫失望喔。”
    “好,如此就请乾元老弟上眼……”左宏袖口一抖,手心中便多出一物。金光灿灿,三角形状,中间刻有图案。图案中,一人右手持剑,左手二指掐诀,似在施法,脚下彩云飘飘,背后七色彩虹,头顶一头金色蛟龙跟随飞腾。让人一看不由得肃然起敬。“这不是刻有贵派创教祖师玄霄老人的清元令牌么?”乾元涛好似明白了什么,脸上不由得露出几许兴奋之色。
    “不错。若赢得了我,便可持此令牌参加我清元一派每年一次的论道大会。许你佩戴此物三年。除了我清元镇派剑诀外,你若看上哪种武学,我派长老无不传授,学精为止。如何啊?”
    “这个么……老友的酬劳也的确够高的,好,就依你。不过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太多的。以半个时辰为限,否则会耽误了我们此行的大事,若误了寿宴,中州皇家怪罪下来。对你我可是都不太好的。”
    “这还用乾元老弟提醒么,快快动手吧,我可等不及了”说完,不待乾元涛准备,就见左宏道人右手慢慢立于胸前,一身道袍已是无风自鼓,气贯全身,手掌飘飘,画出一幅太极图案,然后向前缓慢一推,顿时一股浩然掌力汹涌无比,向乾元涛狂奔而去。
    乾元涛自知这左宏一代掌门,绝对非比寻常。马上双拳紧握,同时上抬,全身衣服犹如干瘪一般,竟紧紧地贴在乾元涛身上,紧跟着,双拳翻转,化拳为掌,同时大喝一声“开”。双掌齐推。一股骇浪也狂涌而出,奔向了左宏的掌力,只听“砰”的一声,两道气劲便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