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逍遥双目中隐隐有细微电弧闪烁,却看见云狐……云九妹扑哧笑出声来。
“能把你那只小宠物快出来和我作伴儿吗?”
“这也能被你知晓?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在你面前哪还有我隐私可言。”
“哼哼!我可是上虚灵界下来的老前辈,区区凝婴境不值一提,你那个元婴和神魂朦朦胧胧。”
“人生处处有惊讶,修仙更是被吓大,你这狐仙太瘆人,神神秘秘真可怕!”
“哼!我那三条尾巴,蜕化一条就是万年光阴,唉——!最初的三条需要三千年即可功成,中间的三条则要一万八千年,算算这是多少年光阴?你们最迟在下等界面修行,也不过一万一千岁就必须飞升,姐姐这六条尾巴就已经位居虚灵界道衍境了。”
“无……无视法则,羡煞众生!”某人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用手连连点指云狐,又直接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为这位妩媚的大妖,解决其多少万年的孤寂,而在不知多远外的宫殿广场上,三个身影半喜半忧的站在中间。
一位是四方脸的丙三,一位是紫衫白衣的巳六,还有尺红脸庞的丁四。三人中间漂浮着十块儿木牌,正是当初抽签定名的那些,然而你有四块变成灰色。除却乙二、辛八和癸十,另外那个则刻着庚七,事情的严峻性远超乎他们预料,如今已经近半折戟沉沙,其他的还杳无音讯。
“不知他们遇上了什么厉害禁制,竟然落得如此凄惨,这和当初的想象决然不同。真庆幸我当初没有太贪婪,若动了那件东西,天知道会惹出什么妖孽。这里竟然是镇压邪佞之地,但是得到的那些东西,也不枉此行,只可惜了那四位。”丁四隐隐有些激动,那份契约上已经明示,出来后不得追问他人经历详情。
“还需要等候另外三位吗?按说以壬九道友的手段,遇险的概率要小一些,只是那些禁制太过厉害,很难预料最终结果。”
“十天,再等十天,就是天眼污潭薄弱之时,再不走又要等候月余。似乎远处的天空变亮了,那你应该硬生生黑漆漆才对,就怕又生出新的麻烦。”丙三沉思片刻下了决定,按照他们所遇到的情形,这十天之内再走一遭也够了。若被长期困住,也没人敢再下去救援,似乎都有了满意收获。
当那条黑色锁链还剩下筷子粗细时,突然被拉的绷直,而且黑色光芒也闪闪发亮。云狐还在嘀嘀咕咕,顿时痛叫一声窜起来,脸上痛楚非常明显。雷逍遥吃惊之余,直接右手冒出灰白二气攥了上去,虎口处阵阵生疼,但也只是几息时间。左手则抓住云九妹的滑腻白腿,灰白气体钻进了其体内,全部侵占了所有经脉网络,直接隔绝那道黑芒的侵入。
‘嘭——!’脚裸处爆出碗大的黑芒,那根不是是何材质打造的锁链终于断了,但黑芒将云九妹的的脚裸以下包括玉足尽数覆盖。锁链瞬间变细变短,从来源处急速缩小后消失不见,某人此番开始享受起手中传来的感觉,一点一滴的将黑芒向外逼退。云狐双眼微微阖上,炙热的温度从人族手心传来,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内心升腾。
雷逍遥拿出的两瓶灵丹被某女一把掳过去,全部倒进樱桃红唇,看得他直咧嘴,就不怕撑爆……咦?整个身体呈半透明状,莫要说元婴,就是元神也不曾见到一点。这位开始盘腿打坐,满足的神情里还挂着笑意,整个身躯发生了迷人的变化,开始散发出微微白光。进而娇躯徐徐漂浮,天地元气向填补漏洞般从所有缝隙疯狂涌来,但被一个亮起的光圈轻松阻隔在外。再进入的尽是精纯灵气,而且越来越浓,又让雷逍遥想起初进来时,那座高塔周围的浓浓白气。
此刻不沾光更待何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此云狐的神通着实恐怖,不知其到底是何境界。若按其所说,此刻的六条尾巴,已经衰退至道衍境和浅尊境之间,也不是任何修士匹及的。这类大妖竟不被界面法则压制,似乎和龙晗凤仪两位仙家那般,下界时动用了某种强悍力量。和他距离太遥远的事情,才无瑕去浪费时间,当下急需补充法力最踏实。体内阴阳化灵决快速旋转,元婴也拼力抓紧当前绝好机缘,此种环境苦修一日抵上外面半个月。
站在当初十人奋力冲击‘天眼污潭’的地方,巳六和丁四瞠目结舌,丙三还在四处搜寻。那千里的污秽之地只剩下些许臭味还没有消散,最外层的上万里更是云淡风轻,被腐蚀严重的下方山峦已经被亮光照耀,似乎离生机勃勃很近了。他们已经在附近盘桓许久,准备的诸多办法一时无用武之地,但依然喜笑颜开。
“太神奇了,就在几天前还是世人皆知的绝地,此刻诡异不知所踪,二位难道在里面把防护禁制破开了?”
“丙兄太瞧得起我了,里面的确有强大禁制,还有羡慕垂涎的好东西,若动了就不会再出现于此,早和那四位一起与密地长存。”
“这话一点不假,或许我们狗屎运当头,嘿嘿!快离开这里,天知晓那天眼污潭哪会儿再突然涌出,此生绝不重蹈覆辙。这是二百块上品灵晶,当做你们此番的邀请费,多谢多谢!”丁四冲着丙三扔过一个储物袋,抱拳答谢后直接驾驭遁光走人了,巳六却挠了挠头,又看了远去的身影一眼。
“我最近灵石不太凑手,但也要表示一番,就拿出十种高级灵材意思意思,这份情谊暂且记下了。”
“两位真是好爽之人,我再推脱也显得不真诚,但愿还有再聚的那天,道友慢走!”
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后,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开始盘坐在虚空,对着宫殿方向闭目打坐,似乎要等那三位出来。然而悠悠两个月时光过去,丝毫没有他人出现的迹象,兴趣索然之下才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