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陈远疑惑的重复了句。
“没错,那座古墓外遍布着迷阵,而且那迷阵并没有明显的边界,凡是不小心误入的人都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这个村子里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敢带你们进去了。”
“听你话语里的意思,你不仅能带我们找到那个古墓,而且还能带我们破去迷阵走进去?”陈远打量了那孩童一眼,有些怀疑道,“可是你毫无修为在身,想必也不懂得什么阵法知识,你又如何能帮得我们破阵而入?”
那男童有些不耐了:“这我自有办法,不然岂不是陪着你们前去送死,你只需说答不答应我的条件便是了。”
“可是,你还没说你的要求是什么呢。”陈远可不傻,若是这男童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难道自己也要傻乎乎的去答应?
不过这男童似乎极为早慧,看清陈远犹豫的神情,脸上不由得现出一丝嘲笑:“放心,当然不会是你们做不到的要求。”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们应该都是修真者吧?”
而后他自言自语道:“肯定是了,对这隐仙墓感兴趣的也只有修真者了。”说罢,他直直的看向陈远:“我的条件就是,收我为徒!”
陈远闻言,愣在了当场,脸现迟疑之色。
这小小男童的感知却是格外的敏锐,追问道:“怎么,不愿意吗?”
按说收其为徒这个条件极为的空泛,带入应天宗悉心培养是为收徒;利用完后,随手传段大路货色的吐纳口诀也能算得上收徒,甚至就算答应下来到时反悔,这小童又能奈陈远何?
只是面对这小小年纪却愿只身冒险的男童,陈远却良心上有些过不去,不愿坑骗于他。
是以陈远直言道:“且不论资质心性如何,就说你的年纪,恐怕我就不能答应于你,我应天宗是待备选人年满十二岁后,才开始择徒,而世间其他门派也大多如此。”
同时陈远有些奇怪,这孩童对他们诸人一无所知,不知道陈远他们的来历,不知道修为,不知道品行,为何会开口就要拜师呢?
那男童却是注意到了陈远话中的一个字眼:“你们是应天宗的仙师?”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陈远点了点头。
这男童不知有何遭遇,使得他年纪小小却显得有些偏激刻薄,但此刻听闻陈远他们来自应天宗,神情还是缓和了下来,不仅是因为应天宗在这一带的良好名声,更因为他的家里曾受过应天宗的恩惠。
李师姐凭着女性特有的细腻,察觉到了那孩童态度的变化,蹲下身来,柔声问道:“小弟弟为什么急着要拜师呢,日后待你年满十二岁,若是通过了考核,自然能拜入我宗,可是现在真的是不行哦。”
“不若小弟弟你换一个要求吧。”
那男童似乎也看清了当场拜师是不可能了,显得十分的沮丧,几乎要落下泪来,语气哽咽的说道:“可是,只有成为修真者了才能救我的娘亲。”
“救你娘亲?你娘亲可是得了什么病症吗,可这跟你拜师有什么关系呢?”
在李师姐的追问下,那孩童犹豫着终于说出了缘由。
原来这孩童的娘亲得了一种怪病,身体日渐虚弱。
上次二皇子和他的侍卫由此过前去探险,这孩童带路得了一笔钱财,可经大夫诊断后,发现这孩童的娘亲无药可医,只能以名贵补药吊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二皇子给的钱财再多又能撑得几时,就在难以为继之时,这孩童听说了一个消息,凡是有能入得仙门者,其家属都会由这附近的城主府负责赡养,这孩童便留了心。
此时这孩童一家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天见可怜,让他又遇上了陈远一行人,试问他又如何能放过这唯一的稻草。
知道了这孩童执意拜师的缘由,陈远一行人沉默了。
想着一个柔弱稚童肩膀上却要抗这如此重担,李师姐感到有些心疼,轻轻抚摸了下他的头顶,问道:“你父亲呢?”
“我娘生病不久,他便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孩童语调平静,仿佛话语间提起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怎么办?”李薇站起身来,看看陈远,而后为难的看着苏皇子。
李师姐心里起了同情之心,她想着去帮帮这个孩子,却又担心影响大家的行程,特别是苏皇子还急于寻找他二哥的下落。
“要不,你们先去吧?”李师姐犹豫着道。
苏皇子同样迟疑了片刻,而后仿佛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还是先去帮帮这个孩子吧,若是自行去找那个古墓说不定反而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或许城主那里我能帮上些忙。”
陈远笑了笑,他就知道苏皇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正是他熟悉的那个虽然刻板守礼,却重情重义的苏皇子。
这样的皇子注定是当不成合格的帝王了,但却是最能让人安心的伙伴。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陈远苏皇子王自在外加那名为陶然的孩童,四双眼睛一同注视着李薇。
“你们看我干嘛?”李薇一脸的莫名其妙。
“给小陶的娘亲检查下身体啊,这里你修为最高,又正好是女人,不你去谁去?”陈远想不懂李师姐在发个什么呆。
“额,可修为高又不代表着我一定会医术啊。”李师姐有些不服气了。
“算了,别浪费时间了,师姐你带着小陶他娘亲,路上注意些别让她受了风,我带着小陶,一起去趟城主府,麻烦那城主给寻个名医好好诊治一番”陈远做出安排道。
一百多里的路程并不远,半个时辰后,陈远等人就已经身处城主府之中了。
不出意外,附近最具盛名的医师正是在城主府之中,在苏皇子亮明了身份后,此地的城主很热情的接待了陈远等人,并迅速吩咐医师前去给陶然他娘诊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苏皇子在应付着城主的奉承,陈远百无聊赖的蹲在树下数着蚂蚁,而陶然在他娘亲躺着的房间外焦急的走来走去。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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