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秘密的聊了两天的时间,才终于走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走出来,娄逸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愁容。
那个地方,只有拥有雷电之力的存在才可以进入,因为那里面的腐蚀之力也只有雷电之力才可以克制。
偌大的皇朝,真正能释放出雷电之力的存在,还真的屈指可数,这也是为什么,叶老怪一看到娄逸的时候,就决定让他前去的原因。
之前,他一直都在担心,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虽然说在他们白山涧,确实也有主修雷电之力的存在,但是,那个修士到现在,也不过只是道藏境界。
如果让他进入,那无疑等于是找死,毕竟这一次前去的修士,最少的也是王者,圣尊进入,毫不奇怪,就连灵虚境界的修士,都有可能要进入。
更有甚者,蛮荒禁地的修士,也在虎视眈眈,他们恨不得能够立刻进入,现在看来,他们第一是要获得那个断刃,第二,就是要破开白山涧的这个法阵。
他们想要放出那个被封印的所在,至于放出来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那还真的不好说。
“这是我炼制的一个传送盘,你且带在身上,或许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救你一命。”
在娄逸刚要离开的时候,叶老怪手中光华闪烁,一个传送盘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其实,在娄逸的手中,也有一个传送盘,但他现在的境界已经到达圣尊境界了,而那个传送盘不过只是王者修士炼制出来的。
因此,现在,对他来说,那个传送盘已经毫无作用了,而这个叶老怪可是一个灵虚境界的存在,他所炼制出来的传送盘,足够让他使用了。
他也没有丝毫的扭捏和客气,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接了过来,然后腾空而去,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
如今,他的速度完全施展起来,区区一个皇朝,他并不费多少时间,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方。
只是,当他刚刚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还记得上一次前来,这里有诸多高手镇压,蛮荒禁地的存在,压根就不敢强攻。
然而现在,那里大战连天,波动击碎虚空云朵,可谓是乱石崩云,五颜六色的光华,化为一道道战剑,在那里劈天裂地。
虚空之中,空间裂缝展开了又被愈合,愈合了之后,又被展开,甚至,在他们头顶之上,更是乌云密布,有无尽的雷光闪烁不停,对着下面疯狂的袭击而来。
就连娄逸,站的已经足够远了,可是他还是一阵阵的心悸,有一种膛目结舌的感觉,这远不是他可以战斗的。
如今的他,虽然已经进阶到了圣尊,并且,在这个天道比较完善的大陆之中,可以移山倒海,然而想要真正的撕裂虚空,那还是无法做到的。
可是现在,那个战场之中的存在,挥手间天翻地覆,吞吐间风起云涌,抬手一剑,就是天崩地裂,猛然跺足,就可以压塌一座高山,如此巨力,如此威势,可以想象,这绝对不可是灵虚境界的存在,这应该有无上修士在战斗。
看到这样的战斗,娄逸唯一能做的就是旁观,他不可能加入这样的斗争,因为无上存在不可违,只要对方一个眼神而已,就能够让他神魂俱灭。
恍然间,在天际边的另外一边,一个修士疾驰而来,其速度堪称瞬移,一个晃眼之间,他就到达了那个战场。
“呔!”
一声怒喝,原本激烈的战斗,顿时安静了下来,甚至,在虚空之中的那些修士,也纷纷跌落,压根就无法保持着正常的形态。
神人!这就是神人境界的威势,只是一声怒喝而已,所有无上,都无法抗衡,哪怕他们动辄就可以崩碎天地,然而现在,却只能畏畏缩缩,压根就无法保持着自己的身形。
“哎……”
此刻,另外一声叹息传来,原本跌落在地面的那些修士,顿时一个激灵,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不过所有人都分为两派,相互怒视,却没有再开战,而是各自惊慌的看向了对方的虚空之中。
两个修士,白发苍苍,分别悬浮在两派修士的头顶之上,以冷漠的姿态怒视着对方。
“蛮荒禁地真的要犯天下大不为吗?如果真的放出了那个东西,整个皇朝,都将会成为血洗之地,到时候,就算成就了神之位那又如何?只不过是千古罪人罢了!”
其中,一个老者怒目而视,冷冷的注视着另外一个修士怒声喝道。
“那就不管你的事了,我们禁地之主曾经预言,在这一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切祸乱的根源,在与一个人,并且,那个人,和我们还有因果,因此,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说皇朝成为血洗之地,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另外那个神人境界的存在,同样怒目而视,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冷的默然,似乎他从来都没有任何感情一般。
“维护和平,那是我辈应尽的义务,天地生养了我们,现在有了足够的实力,那么我们必须要反哺,如若不然,会有天大的因果等着,就算进阶到了神王境界,那也不见得能够摆脱因果之力,还请道友三思。”
同样的强势,只不过,在这个修士的语气之中,却有一丝温和,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想要再进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借助一些外物,亦或者是一些逆天之物,才可以做到,要么就是修炼己身,用时间来打磨,才可以有稍微的进步。
只是,这种进步,非常的微小,就连一些蛮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人,都没有进阶到神王的先例,可见这种进步有多么的渺小。
纵使如此,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进步,也足以让他们的实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是这样一丝的差距,就可以让他们在同阶之中拥有无敌之姿。
但是,想要进阶到神王境界,却压根就不可能,除非他们找到了真正完满的大陆,如若不然,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真正完满的空间,到目前为止,也只有神殿之中,在那里,或许才有真正完满大道的地方,然而能够进入的存在,又能有几个?
纵使在皇朝之中,也有很多修士在寻找,却压根就无法找到,甚至,有一些大势力,派遣修士到其他大陆去寻找,结果,都是无疾而终,根本就寻找不到。
如今,蛮荒禁地的那些存在,想要进阶到神王之境,竟然不惜毁掉整个皇朝,可见他们的狼子野心了。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除非你能够寻到神药,如若不然,绝对是不可能让我等退缩。”
针锋相对,那个修士一脸的木然,是天下苍生为刍狗,只为一人进阶,就可以放弃整个天下的生灵。
“那我就告诉你,在蛮古时期战场的中心地带,有一个禁地,在那个禁地之中,就有一棵神树,如果你们能够到达那个地方,就可以成就神王之位,如果你们到不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听到这里,娄逸浑身一震,他何尝不知道那颗神树在什么地方,但是,别说摘取神果了,就连靠近,都无法做到,哪怕是神人,都不可能。
因为那里有死气,那是可以抹灭一切的存在,就算他们有诸多法宝护身,都没有作用,死气这个东西,可以穿透一切有形和无形的存在,袭击到肉身。
除非到了仙的境界,如若不然,是不可能抵抗的,当然,还有一种生灵可以避开,那就是洪荒古兽,然而现在,去哪里寻找洪荒古兽?
当年的娄逸,也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救出了一个小红蛇,被称之为是洪荒时期留下的存在。
但是那样的经历能够复制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能够穿过死气,到达那个神树的跟前,如果他们真的敢动那神树,绝对会引来洪荒的所在,那时候,任凭他们是仙,也只能饮恨。
要知道,洪荒时期,那可是连整个宇宙,都要遭灾的,更何况他们只不过是如此低微的修士而已。
“你继续说,那个地方,别说你了,只要是进阶到了无上存在,都能够窥探一些天机,探查到那里有神树,但是这么多年了,谁又能够接近?据我所知,就有很多修士前往那里,可是,那些修士最后,都消失不见,就连他们的本命灯,都熄灭了,这样的地方,你以为我们会傻到前往送死吗?”
两人对话,却说出来如此多的隐秘所在,这是娄逸无论如何都不知道的事情。
当年,他不过只是四满境界,可是,为了陈秋蓉,为了自己的道伤,他就如同一个初生牛犊一般,就那样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后来,如果不是他机缘巧合的话,压根就无法活着走出,现在想想,当时的他,可真的让人感觉到后怕。
当然,对于水兰大陆的那四个禁地,他始终是念念不忘的,乱石山,他从来都没有深入过,据说,那里面还有无人区,在其中,有一种莫名的法则,还有诡异伴随。
而绝命神潭,当时,他可是差一点就陨落在了其中,好在后来有一个蟒蛇救了他,只不过,那个蟒蛇到底是谁,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他,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迷。
而荒古禁地之中,他还有三个方向没有探查,当年他的境界低微,有大凶拦路,让他不得不选择另外的方向。
同样,还有那个最为神秘的昆仑禁区,到现在,他都没有遇到过,压根就不知道它在什么位置,其中有什么,更是让他无法考究。
现在,被那个神人境界的存在,这样一说,他心中自然一颤,觉得,那四大禁地之中,绝对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有修士前赴后继的前往其中去追寻一些东西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只有一战了,除非你能把我们都给斩杀,如若不然,那就给我乖乖的退回去。”
这一战,无法避免,同时,在天际边,一道身影一晃而至,同样还是一个神人境界的存在,等他到了的时候,则是微微一笑道。
“青道友,没想到你这么快啊,我还是晚了一步,不过,看起来你们还没有开始打架啊,没关系,想打的话,现在开始吧,我做裁判。”
听到来人的话语,一直维护和平的那个修士,苦笑一声,他正是青古禁地的神人,而来者则是另外一个禁地的存在,名为十三郎,他从来都是自负无比,不愿意与人联手,哪怕是自己不敌,他也要血战到底。
不过,能够走到他这样的境界,也是有着一些保命神通的,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成就神人位,成为这片天下的顶端存在了。
“十三郎,你还是老样子,现在这是三大禁地联手的时期,你就不能和我一起把他拿下来吗?还有很多小辈等着进入试炼呢。”
青姓修士苦笑一声开口,看来,他并不想和那个蛮荒禁地的神人单独动手,而是想要以雷霆手段将之镇压。
“我说青白兄,这么多年了,你为啥就没有长进啊,什么叫战斗,到了咱们这个境界,你应该清楚,如果以多欺少的话,会有什么发生?那是魔障,对自己无敌信念的否定,到时候,你还想进阶不了?”
十三郎煞有其事的开口,并且还说的头头是道。
“你这个家伙,咱们可都是活了大半个纪元的存在,你寻到进阶的契机了吗?到了现在,已经走到了修炼的巅峰,想要再进一步,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而且,神王境,也不过是咱们合力推演出来的境界而已,你就不能现实一点啊。”
青白无奈了,只不过,这两个人在一边较劲,直接把那个蛮荒禁地的神人放在一边,直接给无视,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