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除了大战就是大战,除了血拼,还是血拼,就连禁区之主都出山,甚至经历过数次大战,差一点就把这个大陆给打沉了,只不过,水族的那个禁地,却压根就没有出来,似乎他们也在忙着迎战,据说就是传说中的娲族。”
猫娃子开口,却让娄逸浑身一震,娲族问世,预示着要有大战开启,果不其然,似乎在敏敏之中早有注定一般。
这一次娲族问世,皇朝之中大战连天,甚至,都搅动了神人境界的存在,这可谓是举族之战。
小到丹田,大到神人,完全惨战,更是死伤无数,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娲族是不是依旧会问世?
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可推诿了,因为不管是巧合还是注定的,这一次大战,娲族确实出现了,这在一次认定了娲族一旦出现,必将会引来腥风血雨。
没人可以更改这种传说,更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还好,就在你出现的同时,皇朝之中已经平息了,据我推算,也不过有二十年的时间,然后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定。”
猫娃子不置可否的开口,似乎对这样的大战压根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战或不战,都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也就是说,如今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供人修炼?”
当听到二十年的时候,娄逸再次感觉到整个世界观都凌乱了,因为十年前的他,就有一种预感,三十年之后,这天下绝对不会平静。
然而现在,十年时间稍纵即逝,他更是在两次涅槃之中度过。
现在,也只剩下二十年的时间,并且这可是万仙阵啊,它只能维持二十年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二十年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一刻,他有一种信念,想要去修炼推演之法,因为,一旦修炼有成,就可以得知古今未来,对于很多事情,都可以趋吉避凶。
“我也不清楚,按理说,只有在血与乱之中,才能燃烧自己,才能逼出自己全部的潜能,才可以真正操练出一代强者,而这二十年的时间,应该够给人准备吧,准备二十年,然后经历血与骨,火与乱的洗礼,练就真我,或许还真的能够练出仙。”
猫娃子不置可否的开口,却让娄逸大惊失色,每一次和这个猫娃子谈话,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噬魂血狸,似乎随便开口,就能够看穿这一纪元的真髓,直击事情的根源。
血与骨的淬炼,火与乱的洗礼,这一切,动辄就是要丢掉性命的存在,虽然可以成就一代修士,同时,也等于是毁了一代修士啊。
“到时候,或许会成就十八仙,还有五帝三皇,唯独一个超越一切存在的帝皇。”
猫娃子喃喃自语,谈论到这里的时候,它的两只眼睛,已经开始迷离,似乎他已经不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存在。
正在娄逸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个猫娃子突然抱头倒地,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翻滚,整个雪白的身体,也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殷红无比,似乎,有一种将要狂化的趋势。
“不好!”
娄逸大惊,手中一个灵兽袋直接被他祭出,一道道不规则的轨迹被他祭练出来,对着那个猫娃子,就想要把它给收进去。
“十八仙,五帝三皇都将成为蝼蚁,而真正超越一切的是帝皇,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独断万古,熔炼无尽乾坤成就一方宇宙,那时候,天下无人,一切要从头再来,归于鸿蒙阶段。”
就算被灵兽袋给装了起来,猫娃子的声音,依旧从其中缓缓传了出来。
“轰!”
天崩地裂,无尽的黑云密布而来,似乎要灭杀这里的一切,这是规则之力,是毁灭的力量,更是一种让人绝望的威压。
摧枯拉朽,有极光乍现,这已经不再是任何生灵能够阻止的事情了,这是真正的天谴,已经不再是天罚了。
天谴,不论是人亦或者是仙,都无法躲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灭亡!
天地间,极光只有一缕,没想到,竟然在天谴之中融合着,为的就是灭杀一些生灵。
而这个猫娃子说出了这样的话,严重泄露了天机,这一刻,天地共谴之,降下了完整的天谴。
哪怕是在蛮古时期,天谴也只是出现了一次而已,如今,竟然再次出现,只是为了斩杀这个没有任何灵气的猫娃子。
按理说,这样没有修炼的存在,就算说出了任何话语,都不会被惩罚才对,为什么现在,它只是说出了这样的话,甚至,还说的云里雾里,娄逸压根就没有听懂,还是引来了如此严重的天谴。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那一人之路,可断万古,当然,一路走来,也是危机不断,如果他稍微有哪怕一点的微弱,就将会被天谴斩杀,重新创造出另外的一个主角。”
猫娃子全身通红,就连灵兽袋,也跟着红了起来,整个就如同一轮骄阳一般,散发出一阵炙热的光华。
“那个人就是你,然而这一路走来,如果你同阶之中,稍逊一筹,只要你遇到比你强的存在,那么,你就将陨落,然后重新创造另外一个奇迹!”
最终,猫娃子冲了出来,在它的身上,一道恐怖的气息绽放,它在尽可能的遮掩天机,并且,它这一刻,似乎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在它的身上,有仙光绽放,原来,它真的是一个仙。
这一刻,娄逸凌乱了,看着虚空之中的雷劫之力,他知道,这个猫娃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然而这一方天下,已经不再允许他出口了。
“亦或者可以说,这个位置,是众人追逐的目标,一旦有一次成就同阶第一,那么以后,必须保持不败,如若不然,就是陨落!”
当它最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极光终于探查到了它的位置,随后散发出一道诡异的气息,直接横穿猫娃子的身躯,然后一卷之下,竟然把它给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这一刻,那个被极光包裹的猫娃子,张张嘴想要说出什么,却吐出了一口血沫子,随后,被极光直接拉到了天谴之中。
一瞬间,天谴之中爆发出一声惨叫,猫娃子就这样淹没在了茫茫的雷鸣之中,别说精魂,就连它的肉身,都没有留下哪怕一个渣滓。
就这样,一代猫仙,如此落幕,让娄逸无法理解,这个纪元,真的有仙,然而,他却无法留下,因为仙道之力,能够推演出古今未来,趋吉避凶,因此,他们能够永恒。
然而,如果他们除却自己之外,破坏了平衡,那么必将引来天谴,到时候,他们的道果被夺,生命亦不可留下。
就如同这个猫娃子,从一开始,娄逸都在和它斗嘴,虽然当时他们两个都相互猜忌,然而经过短暂的两天相处,两者中间,似乎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
娄逸感觉到,只要是和这个猫娃子在一起,他就能够轻松,可以无拘无束,而这个猫娃子,总感觉这个娄逸和蔼可亲,又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存在。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数个纪元的等待,它就是在等待这个娄逸,要与他结下善缘,似乎以后会有善果。
然而让它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清醒,却就这样落幕了,让他万古等待变成空,如果当时,它能够看到这样的结果,估计它绝对不会压制自己的境界,在这里等待了。
“为什么!”
娄逸最终,仰天长啸,他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自从他踏入修仙界以来,一直都是自己嬉笑怒骂,从来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如此欢快的存在。
如今,他终于寻到,可是一次相见,时隔十年之后,再一次相见之后,却是天人永隔,这让他心中有苦,还有失落。
最重要的是,他帝道逆天,最终,还是无法逆苍天以正己道,这对他的道心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天道不可违,休要以为自己修炼的道则,可以逆天而行,有朝一日,你终究会成为天道之下的齑粉,没有人可以助你超脱!”
此刻,天道再次开口,让娄逸愤怒,这么多年以来,他很少再听到天道之音,如今,他进阶到了圣尊,却再一次听到了这种话语,让他心中无比的痛恨。
“天道?哼,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踏在脚下,什么不可违,我就要逆了你这贼老天!”
再一次,他指天怒骂,以泄心中之悲愤!
“轰!”
雷劫云集,这一次是天谴,虽然极光消失,但是如此天谴之力,依旧不是修士可以抵抗的存在。
漫天的雷电之力落下,斩碎万物,让天地间都成为了一片齑粉,有真龙真凤在劫云之中相互交织,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威势。
与此同时,娄逸纵身而起,面对苍天的拷问,他丝毫无惧,举手投足之间,圣尊中期的实力尽露无遗。
手中断天剑被他祭出,断天九斩更是疯狂的施展而出,第三斩,斩神佛,却无法斩尽虚无,斩尽苍天。
终究,天谴落下,化为漫天的雷雨,娄逸此刻,万靐加身,纵使他战力无穷,结果,还是直接被天道碾碎,化为血雾,唯独他的丹田和头颅,依旧在劫云之中争渡。
这是天谴,没有任何一个修士,可以承受它的一击之力,哪怕是要磨灭仙,也只是一击就足以。
“天道为何?如此残忍和冷漠,自有一天终会老,而现在,天地之间的道则,早就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你又何必执迷?如果真的要有一人牺牲,那么你就把我带走吧,放过他一条生路,或许对你也是一种善缘。”
虚空之中,真凰遮天,火云燃烧,锻造了整片天地,一个完美无瑕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宛若莺啼一般出口。
这个女子,娄逸认识,正是第一次救了他的那个存在,名为真凰。
没想到如今,她再一次出现,只是为了救下他的一条生命,这让娄逸想要大叫,却没有任何声音。
“真凰一族,天生与道亲近,没想到,仅剩的一个,也要用这种方式落幕吗?”
天道之中,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当真凰遮天的时候,它收敛了所有的威势,给了娄逸一条生路,因为,如果真凰真的想要阻拦,他们之中,很有可能会出现诡异和大恐怖,因此,就连天道,也无法真的敢对真凰出手。
“没办法,这个人与我有缘,只为结下善缘,我不得不如此,唯有你把我带走,或许有一天,我们都需要他的帮助。”
那个女子说完之后,竟然振翅,直接进入了劫云之中,也在这一刹那间,虚空之中的劫云直接被蒸发,完全消失,只留下一道规则之力,在这里缠绕不定。
“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至于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我也管不着了,不过,这一去,你将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而且,我也只是给他这一次机会,如果再敢藐视苍天,那么也就只能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了。”
最后,那道规则之力,竟然在虚空之中慢慢的成型,到最后,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虚空之中,带着那个真凰,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刻,娄逸凌乱了,慌忙的动用轮回术,想要就此恢复他的身体。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伤势,哪怕动用轮回术,他依旧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完全修复。
而且,在这一年的时间之中,很多修士来到了这里,只是因为他之前的动静太大了,整个大陆,没有人不知道。
猫仙,天道,真凰同时出现,这绝对是一件大事,也让所有人都赶往这里,想要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踪迹可以查询。
当然,最先来到的,竟然是问仙岛的那个神人,当他看到娄逸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随后,就在这里充当了引道者的角色,为他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