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娄逸到来的时候,那个大师兄似乎也已经感应到了,其实他如何不知道,洞口的这些法阵,根本就无法阻挡一个无上存在。
当下,他就撤去了法阵,出现在了洞口,以一副及其恭敬的态度迎接。
“欢迎前辈大驾光临,晚辈还请前辈进来一续。”
恭敬的态度,让人无可挑剔,就连娄逸这样礼多人不怪的存在,都无法挑剔这个大师兄的态度。
当下就缓步走入了这个洞府之中,当然,他没有开口,反而是打量起了这个洞府的陈设。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之前,叶老怪的洞府他也进去过,那叫一个清水啊,一桌一椅一蒲团,如此简洁的陈设,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然而现在,这个大师兄的洞府之中,还分为数个小洞府,里面甚至还有淡淡的灵气和药香传来。
很显然,在这些洞府之中,有药园,有藏宝,还有卧室,以及会客厅。
所有修士应该有的,他一应俱全,和之前叶老怪的洞府,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当然,他也清楚,像这样的修士,大多数并非是道法很深的存在,如若不然,自然清楚大道至简的道理。
可是他偏偏就不明白,也就是说,他现在不过只是停留在低阶而已。
虽然,他的境界已经到了灵虚,但是道法,却还是远远的不够啊,这样的存在,想要进阶到无上,那是千难万难的。
“前辈这一次归来,晚辈压根就无法想到,不过家师曾经推演了出来,留下一枚玉简,让我交给前辈,前辈看了之后,自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个大师兄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寄出一枚玉简,使之漂浮在了娄逸的面前。
之所以如此的开门见山,自然是他清楚,在这样的存在面前,就是任何的花花肠子,都无法凑效,很有可能还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么到时候,他在自己师傅面前稍微说上一些话,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他这样的举动,却让娄逸微微点头。
这个大师兄,可谓是玲珑剔透,什么人,该如何做事,他都非常的明白,就算他无法进阶到无上境界,但是处理一些白山涧的事情,也是绰绰有余了。
怪不得,这个叶老怪走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宗门交给了这个大师兄,看来,他对之的了解,也并非不深啊。
“那就多谢师侄了。”
看了一眼这个大师兄之后,娄逸自然而然的接过了玉简,随手都给扔到了储物袋之中,似乎压根就不在意一般。
这让跟着他进来的那个修士,还有这个大师兄,可是一阵的苦笑,这个盘,当初不过是一个低阶的修士,就是见到自己,估计也要以晚辈自居。
然而现在,短短的十数载,他一跃之下,竟然成为了无上的存在,在自己的面前,以师叔自居,这让他们心中总是有点怪异。
并且,自家师傅给他留下的东西,他竟然就这样直接扔进了储物袋,根本没有看一下的意思,这让他们也无可奈何。
“前辈,家师还说过,如果前辈归来,务必要看一下这个玉简之中的内容,这关乎到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这就离去了,毕竟很多事情,都在等着我去处理。”
还没等那个大师兄把话说完,娄逸就淡淡的开口,他不是看不起这些修士,而是感觉这些个家伙,真的是菜鸟啊。
叶老怪既然能够推演到他会归来,自然知道这是暂时的,而且,也绝对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这些玉简,也不可能真的是和皇朝之中的事情相关,很有可能,是他得知了一些古路的秘辛,这才想要留给他,让他得知一些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可是这两个家伙,却是如此的心急,也就是说,他们的资质也并不怎么样啊。
就连筱月都没有多问,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厉害关系。
当然,筱月的资质其实很不错,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进阶到了如此境界,只不过,在娄逸的羽翼之下,她更愿意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存在。
“前辈……”
这个大师兄见此,却有点欲言又止,似乎还有很多的难言之隐一般。
但是,在这两个家伙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娄逸直接带着筱月凭空消失,让这两个家伙面面相觑,随后相视苦笑了起来。
这个盘,绝对不是平常人,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姿态。
“恭送前辈!”
哪怕是娄逸已经离开,这个大师兄依旧恭敬一礼,这让那个接引的修士有点无奈了,也跟着恭敬的施礼。
而这一刻的娄逸,早就已经离开了白山涧,对于这里的一些禁制,根本就无法难住他,要知道当时的他,可是可以自由穿梭在这个白山涧之中的存在啊。
那个时候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圣尊,现在,他已经进阶到了无上,自然对这里的一些法阵更加的蔑视了。
“夫君,你就真的这样离开了啊,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这个白山涧,肯定还有其他的隐秘所在,而且,还是能够让人忌惮的所在。”
看了一下娄逸之后,筱月这才轻轻开口,其实刚刚到达白山涧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应到了,在这里有一个让她感觉到危险的存在,那个存在,绝对也有无上的境界。
但是,在娄逸出来之后,那种感觉却似乎消失了一般,让她再也无法察觉。
“你放心,那个家伙,在这几天就要有动作,我之所以这样急促的离开,就是想要把他引出来,不过,那个家伙可真的够胆大的,这里可是白山涧啊,并不是什么小的宗门,哪怕叶老怪不在这里,这里也有两个无上存在坐镇,他真的就不畏惧吗?”
娄逸眉宇紧锁,对于那个存在,他自然清楚,甚至,当他进入那个大师兄的洞府之后,他的感应更加的清晰了,那个散发着灵气的洞府之中,就是那个七夕散发出来的地方。
当然,他也不相信,这个大师兄会勾结那样的存在,毕竟叶老怪离开的时候,可是把整个白山涧都交给了他,这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去勾结那些存在。
如果不是他勾结那个存在,那么他的处境也就有点危险了,如果那个无上存在想要控制他,那绝对是易如反掌。
想到那个大师兄在最后欲言又止的模样,娄逸总是感觉到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只不过娄逸却没有想到,在他刚刚离开,在那个散发着灵气的洞府之中,一道青绿色的云雾直接飘了出来。
随后在这个大师兄的面前缓缓凝聚,片刻时间,就凝聚成一个人的模样,让这个大师兄脸色微变,随后缓缓的拜倒下去。
“前辈,我可是按照你说的做了,那个玉简虽然是叶老怪给他的,但是我已经在上面设下禁制,只要他观看,那么您的那种蛊毒,就会直接侵入到他的神念之中,到时候,他就无法进阶,甚至还有可能元气大伤。”
之前那个接引的修士,突然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脚下微微一动,就想要离开,然而这个由青绿色云雾可是一个实打实的无上存在,想要在这样的面前离开,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见那个云雾凝聚成的存在,直接向前一扑而去,刹那间就将那个修士给卷了起来,然后怪叫一声,就直接化为血水,在地上缓缓流淌。
这一幕,让大师兄脸色巨变,慌忙的拜倒在地,浑身都瑟瑟发抖,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残忍,只是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啊。
“哈哈,小子,你做的不错,如果能够为我所用,那么就是将你直接提升到神王的境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青绿色的云雾看到这样的一幕,似乎是非常的畅快,就这样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没有人知道,而这个大师兄却依旧是瑟瑟发抖,见到这个存在的残忍,哪怕是让他成仙,那他也不干啊。
说不定哪天,这个家伙突然心血来潮,那么他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非常的聪明,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知道什么机缘该要,什么事情不该要,但是现在,他却无法选择,刚才,他还想要求助这个盘,然而又在担心,如果连这个盘都无法制伏这个存在,那么他可真的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毕竟,之前这个青绿色的云雾,之前许诺自己的可是神人啊,而这个盘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个无上初期的存在,如此看来,他绝对要比盘恐怖很多。
“多谢前辈厚爱,晚辈自然听从前辈的安排。”
无奈,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么下一刻,估计他都要成为一滩血水,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什么神王不神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甚好,把你的药园里面种上这种灵药,三年之后,我有大用,至于最近一个月,不要打扰我,我需要恢复,如若不然,到时候,绝对不是你一个人死这么简单了。”
那个青绿色云雾突然开口,语气冰冷,可以冻死一头蛮古妖兽。
“看来,你是没有机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大师兄的洞府之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这是白山涧之中的其中一个无上存在。
其实,他早就已经感觉到这个大师兄有点不对劲了,平常,这个家伙的洞府,都没有设下法阵的。
洞府之中,更加没有什么药园,可是最近,这个小辈,竟然把自己的洞府门口设下禁制,当然,就算是有禁制,这些无上存在只要略微查看一下,就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存在。
而这一刻,原本在飞顿的娄逸,微微皱眉,在他的身后,一道白色的光华怒射而来。
本来,他还以为有人偷袭,但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刻,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神色。
随后,他大袖一挥之下,那个白色的光华就溃散开来,一道道神念之力就传进了他的神识海之中。
当他完全读取了这一道神念之后,脸色却露出了诡异的神色,然后脚下灵纹交织,带着筱月,直接冲着那个白山涧飞快的遁去。
而这一刻,在白山涧之中,大师兄的洞府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旷世大战。
为了不把这个洞府给毁掉,那个白山涧的无上长老,在进入的那一刹那间,就在这里设下了禁制,而且,手指一弹,就把大师兄给送了出去。
当然,见到这样的情况之后,这个大师兄再也无法忍了,生怕自己宗门的这个长老不是那个云雾的对手,当下就动用了万里传音,告诉了娄逸这里的一切。
虽然他不知道盘来到这里之后会不会起到作用,但是他却知道,如果这个盘不来的话,想要战胜的几率将会更加的小。
同时,他也传音给了白山涧其他的几个长老,一时之间,在他的洞府门口,几道身影一晃出现,都是脸色难看的盯着这个大师兄。
“各位长老,不是我故意为之,而是这个家伙真的太过强大了,我真的不想咱们白山涧发生什么变故啊。”
看到这么多长老如此凌厉的看着自己,只是那种威压,就让他感觉到一种世界末日的错觉。
甚至,连说话,都无法达到流畅。
“哼,等收拾了这个存在之后,我再来给你算账。”
那几个无上存在,微微冷哼,却让大师兄脸色惨白,一口鲜血直接喷射而出,这种无上的威压,让他完全无法抵抗啊。
也正在这个时候,在洞府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之前那个长老,口吐鲜血,直接从这个洞府之中倒射而出,脸色惨白无比,似乎受到了非常严重的伤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