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若是让地球上的散修看见，恐怕会心痛不已。
    玉瓶中的丹药，全都是聚灵丹，一瓶至少有二十来粒，却被白狐当作零食，全都倒入了嘴中，一口气吃下二十粒的聚灵丹。
    北玄仙宗，每一位弟子都有福利可以领取，这其中就包括聚灵丹。
    但如这般，一次领取二十粒的，很少。
    练气境，筑基境的弟子，聚灵丹才会有作用，但每个月的份额，都是固定的数目，想要多领取，就必须靠贡献值去换。
    而恰恰矛盾的是，练气境和筑基境的弟子，贡献值都偏低，想要换取这么多的聚灵丹，有些费力。
    而结丹境的弟子，聚灵丹几乎不起作用，换取了也无用。
    必须要小培元丹，或者是九转金丹这类的丹药，才能对结丹境的修仙之人修为起到提升的作用。
    小狐的修为不算低，在筑基境大圆满期与结丹境前期之间，聚灵丹其实对它的作用不算很大，张凡给它的这些聚灵丹，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内里添加了一些带有味道的灵果。
    如带着酸甜清香的苹果，糯糯可口的香蕉，还有一些，则是半仙之地特产的灵果，只要是带着味道的，全都加入了聚灵丹之中。
    小狐很喜欢这样的聚灵丹，才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吃下三瓶，六十粒。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张凡花费了些时间，专门来炼制这样带着特殊口味的聚灵丹，毕竟这东西不同普通地球上的糖果，往里面添加些香精之类的东西，就有味道。
    聚灵丹的丹方内，并无灵果。
    少加一些，多加一些，对聚灵丹的药效都会造成影响，严重的，直接成为废丹，寻常的炼丹师，根本不敢往里面添加任何一点旁的东西。
    也就是张凡，才敢这么做。
    “好吃，真好吃，我还要。”小狐抬起爪子，冲张凡道。
    “没了。”张凡摇头，“你已经吃了三瓶了，难道还不够吗？”
    小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你炼丹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一共炼制了十瓶，我才吃了三瓶而已，你藏着了，给我吃，我要吃。”小狐如同小孩子一般，放赖道，扯着张凡的裤脚不放。
    尖尖的脑袋扬起，抬得高高的，看着张凡。
    “这你都看见了？”张发有些惊讶的道。
    “哼，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想骗我。”小狐得意的道，三条雪白尾巴，晃荡着，“给我，我还要吃。”
    “再给你一瓶，也不是不行。”张凡拿出一个玉瓶，低头看着小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
    “不行，主人跟我说过，你这个人很狡猾，不能上你的当。”小狐摇着脑袋，“与你要保持距离。”
    “你主人就说了这一件事吗？”张凡笑了，问道，“她没说让你监视我？”
    小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沉默了一会。
    “没有。”小狐道。
    “呵呵，无妨，有也没关系。”张凡从它的眼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你看，想要监视我，就要亲近一些对不对？否则怎么从我这得到有用的消息呢？”
    小狐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思考张凡话中的道理。
    “再说，我与你主人是合作的关系。”张凡继续道，“你们这些妖兽中，有谁得到她的允许，能进入那处石洞？”
    “没有，一个都没有，主人不让我们进去。”小狐摇头，露出害怕的表情，“曾经有一头虎妖，趁着主人外出的机会，私自跑进了那处石洞中，后来被主人发现了。”
    说到这，小狐打了一个寒颤，眼中露出惊惧的表情。
    “主人将虎妖直接剥了皮，好惨啊，剥了皮的虎妖被主人挂了起来，疼了一年多时间，最后成了一大条的肉干。”小狐颤抖着声音道，“好惨，好疼的。”
    这女人，还真够狠的。
    张凡心中暗道。
    “你说的不错，你看，你主人不让人进去那处石洞，就连你们这些跟随她这么久的妖兽，进去后也遭受到这么惨的惩罚。”张凡道，“可她却让我跟着进去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小狐抬头，看着张凡，不解的道。
    “说明她信任我，我与她之间，是合作关系，是亲密的朋友。”张凡道，“可能我和她之间还没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至少，比你们更亲近，不是吗？”
    小狐眼睛有点懵，不太明白张凡的话。
    “可主人让我小心你啊，如果你俩真那么亲密，为什么她要让我小心你，监视你呢？”小狐奇怪的道。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了。”张凡笑着道，“你开启灵智之后，就没怎么与主人之外的人交谈吧？”
    “没有。”小狐点头，“你是除了主人之外，和我说了这么多话的人类。”
    “呵呵。”张凡笑了两声，“这就对了，汉语博大精深，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这句话你听说过没？”
    小狐摇头。
    “呐，我现在跟你解释一下。”张凡蹲了下来，摸着小狐毛绒绒的脑袋，充满了爱心的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些时候，关系好的人，才会跟你打闹。”
    “而你的主人让你监视我，可能是对我太过关怀，担心我出了状况，不放心，才会让你跟在我身边。”
    小狐沉默了，眼睛彻底的迷惑了。
    过了好一会，小狐才抬起头，重新看着张凡：“这么说，主人将虎妖剥皮，吊起来风干，也是因为太爱虎妖的缘故吗？”
    “有可能吧。”张凡面无表情，点了下脑袋。
    小狐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珠中泪水大滴的落下。
    “怎么了？”张凡奇怪。
    “主人曾经跟我说过，她很喜欢我。”小狐哭泣着道，眼中带着惊恐之色，“这岂不是说，哪一天小狐会被主人剥皮，然后吊起来吗？”
    “小狐不要，不要被剥皮，好疼的。”
    “放心，不会的，她不是让你监视我吗？”张凡道，“暂时肯定不会将你剥皮的，否则谁给她传递消息呢？”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这个玉瓶给你，里面有你喜欢吃的聚灵丹，好不好？”
    小狐抬头，看着张凡手中的玉瓶，爪子了起来。
    “不能问主人交代过不许说的问题。”小狐道。
    “好。”张凡问道，“你主人是男是女？”
    “女。”小狐高兴的道，“这个问题简单，我回答你了，给我吃的，我要吃的。”
    “给你。”张凡随手将手中的玉瓶给了小狐。
    看着迫不及待倒出聚灵丹吃的小狐，张凡嘴角露出了笑意。
    “宗主，阵法的布置遇到了困难，死伤了十数人。”范明成快步走了过来，禀告张凡道。
    “嗯，我去看一看。”张凡点头。
    法阵的布置，与炼丹类似，同样也会面临着生命危险。
    炼丹有可能会出现废丹，但也有可能会出现意外，导致丹炉爆炸，牵累到炼丹师本身。
    张凡曾经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次，甚至被炸掉一条胳膊，胸口也破开。炼丹师炼制丹药的时候，往往会在炼丹炉周围设置下一些防御型的法阵。
    张凡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他有万万年的修仙经历，别说辟谷丹，聚灵丹这类低级的丹药，哪怕是九转金丹这样的丹药，张凡也能保证很高的成功率。
    再加上张凡本身修为不低，自然不担心会导致丹炉爆炸。
    而法阵，与炼丹类似，若是布置不好，也会发生爆炸。
    爆炸的地方，是一处渡灵传送阵，死伤了好几十人，张凡到的时候，一众北玄仙宗弟子的情绪有些低落。
    “宗主，北玄仙宗内会法阵的人很少，不足百人。”范明成对张凡道，“而渡灵传送阵又是新的阵法，众人不熟悉，才会导致事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