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已经过去两天,越往后法阵等级越高,同时也越难以破解。
冯记第一次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剩下三天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闯上第四层并找到那个传送阵,所以和祖昌意道别后他就立刻踏上了通往第三层的阶梯。
阵轮盘第三层内的环境状况与前面两层相差无几,皆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荒野,冯记到来后也只觉得空气中隐隐多了一种杀机,这种杀机让人忍不住心中谨慎。
快速回到之前遇到噬日妖狼的地方,找到方向后冯记便向第三层的深处走去,一路上被他破解的法阵不计其数,他的阵道师等级也一点点提高,等来到第四层入口的时候已经无限接近三阶阵道师了。
“之前还是一阶阵道师的时候,自己就能在第二层破除一些二阶的法阵,还是二阶阵道师的时候也能在第三层横行无阻,其一是因为有天罡神图的帮助,其二是大多时候自己都侧重用蛮力直接打破,这才能一路畅行无阻。如今面临的是第四层,本身的武道实力已经没有多大帮助了,天罡神图的作用也将大大降低。自己必须先将阵道师等级提高到三阶再上去,而且试着闯进第四层中心之前,恐怕也需要先将阵道师等级提高到四阶。”
面对着第四层的入口,冯记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然后转身走到了一个三阶法阵面前。这是一个天罡类法阵,他正好可以借此先将阵道师等级提高到三阶,然后在第四层上再想办法突破四阶阵道师。
九面阵旗依次摆出,借助天罡阵图的演化,冯记开始一点点地深究这个法阵的阵纹,然后通过这些阵纹获得感悟。
一刻钟后,冯记对这个法阵的布置理念融会贯通,两刻钟后他便清楚了最简单的破阵方法,但他没有立刻破阵,而是继续去研究。每一个法阵都有自己的特点,这些特点就是让一个阵道师获得感悟继而突破的关键所在。
一个时辰后,一种感悟漫上心头,但离弄清楚这种感悟究竟是什么还差一步,冯记骤然睁开双眼自言自语道:“虽说每个法阵独有的特点是获得感悟的关键,但这应该只是提供一种灵感,或者说是思路。想要真正获的感悟应该是集合众多灵感,然后将这些灵感组合成一种对阵道的见解,这样才算是一种真真正正的感悟,一种能在今后被自己运用的感悟。”
想明白这一点,冯记随手就破掉了这个对他来说已经透明的法阵,随后走到了另一个天罡类法阵面前。
时间一点点过去,四转阵轮盘中没有具体的时间差别,大概是过了一天,有所顿悟的感觉终于漫上心头,等快速破掉眼前的法阵后,冯记终于一举突破成了三阶阵道师。
“终于突破了,只是这种感悟在我的意识里如此清晰,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它为何物,但为何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我甚至都找不到任何一种事物来比喻。阵道也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种,对大道的感悟,居然如此玄妙。”冯记脸上出现隐隐的激动,心中自言自语着。
这种感悟他已经彻底弄清楚了,可是当他想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时候,他却根本找不到词句来形容。
“也许是我的修为还太低的缘故,如同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他可以看到周遭的一切事物,同时由于某种原因他也明白这些事物的本身原理,但他却由于不会说话而无法表达出来。我现在的状况,也许就与之类似,修为太低的限制以至于我看得到一切,但就像一个婴孩无法将之说出来。”
平复一番心情,冯记的目光再次看向第四层。这次杀了祁景龙,如果原路返回最后肯定会被裴定世家的人抓走,所以想要活命,就只能闯到第四层的中心。
玉牌已经无用。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冯记都没在乎过名次,所以掏出来微微看了一眼,他就将这块玉牌随手丢弃在了地上,随后身形一闪直接冲上了第四层。
……
四转阵轮盘外,祁向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碑,上面第二十九号参赛弟子遥遥领先,居然在三天的时间里冲到了第四条横线下方,也就是说二十九号参赛弟子已经来到了第四层的入口。这让祁向东心惊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他怕这个弟子找到传说中的传送阵继而借助传送阵逃跑,那样裴定世家根本无法立刻为祁景龙报仇。
忽然看到石碑上代表冯记的蓝点静止不动,祁向东心中惊喜瞬间拔出了飞剑,可是过去一分钟他都没看到冯记被传送出来,再看石碑,那个点还是蓝色的,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祁向东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很可能是二十九号弟子意识到出来后会遭到自己的报复了,所以直接丢弃了自己的玉牌。接下来对方要么会直接硬闯第四层去找传说中的传送阵,要么打算抢夺其他人的玉牌再来个移花接木。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难保裁判中敌视裴定世家的人不会主动替冯记保驾护航,那样裴定世家再想找到凶手无疑会很困难。
原本在祁向东的意识里,只要冯记出来,到时候通过号码和名次他就能找到凶手,可是现在冯记却有可能逃出生天。如果丢弃自己的玉牌后,冯记神再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到下面两层抢夺其他人的玉牌,接着再往高层闯,那在有不怀好意的裁判包庇的情况下,他也许就真的难以确定凶手。
而这种可能性虽然很小,小到与冯记直接硬闯第四层的可能性相比足以忽略不计,可他也不得不提防。
“不行,得现在就去弄明白究竟谁是第二十九号弟子,以防这个二十九号真的打算移花接木,然后裁判中敌视裴定世家的人再为其保驾护航。”
“杀了景龙,裴定世家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就算是一丝一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