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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_第32章
    赵老爷喝口解酒茶,沉声斥责赵煦:“胡说什么!他是慎哥儿的夫郎,年纪长于你不说,学问也高于你。日后你要多多与他交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赵煦撇撇嘴,扭头见赵勋神色淡然的坐在旁边,心底又有些不平。大哥从来是这幅万事不过眼的样儿,偏偏爹最看重他,将来若是分家,只怕他得不到什么好处。想到这,眼底越发阴郁。
    *
    项渊回族里祭祖,完事后被村里的乡绅富户十二分热忱的送了大笔贺礼,布帛茶盐、糕点糖果,还有白花花的纹银二百两。更夸张的是,其中一个胖胖的乡绅,居然送来两个肤白貌美的丫鬟,还挤着小眼睛猥琐得暗示项渊,这就是暖床的玩意,不必在意。
    项渊哭笑不得,其他的都收了,丫鬟死活退了回去。直言家中已有河东狮,不敢招惹别人啊。胖乡绅想到之前村里的传言,顿时信了。同情的拍拍项渊,遗憾的带着丫鬟离开了。
    想到那两个丫鬟离去前投过来的幽怨眼神,项渊就恶寒不已。
    赵慎应付完亲戚间或明或暗的打探,出来就听说了这件事,脸色登时沉了沉。眯眼看向胖乡绅离开的方向,赵慎决定,有必要给一些没眼力价的人一些惩戒。听说胖乡绅家里正巧也是做布帛生意的。
    哼哼,赵慎冷笑。
    后来,那胖乡绅的布帛生意接连几次失利,损失了一大笔银钱,却找不着失利的原因。正头疼肉痛,有那被赵慎暗示知道内情的,借着酒席间谈笑,把事情隐晦的讲了讲。那胖乡绅懊悔不已,再不敢打项渊的主意。之后更是卖力的宣传一番赵慎的醋劲,本意是想借众口给自己出出气,却不想赵慎全不在乎,有来特意打探的,更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想给项淙子塞人的,就等着瞧他的手段吧!
    一时倒是把那些蠢蠢欲动的都吓退回去。
    回去的路上,项渊打量赵慎仍旧阴沉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把。
    嘶!痛死了!
    赵慎怒目而视,一巴掌拍掉项渊作乱的爪子,没好气道:“干什么!”
    “嘿嘿,回神啦?”
    项渊见他炸毛的样儿心底就乐呵。
    “你放心好了,任她多美貌的姑娘,在我眼里,都不及你十分之一。我是没心思养个只管吃喝拉撒的废人在家白耗银子的。”
    赵慎:······
    听开头几句,赵慎还很不好意思,等听完最后一句,就只剩哭笑不得了。
    也罢,姑且信他一回。
    趁着俩人之前还没有别人前,把该享受的都享受个遍,该得的都得到,即便日后项淙子毁约,他也没什么遗憾的。
    走亲访友后,项渊正式开始闭门读书。期间和林公、张骥的联络也一直未断。当初辞别时,林公给他带回一大箱子的考题、策论,光看完这些,就要一个月的时间,其中有感悟和不解的地方,还要写信去探讨。几次三番下来,项渊倒是对林公真正的心服口服。
    林公不愧是当世大家,学识渊博,涉猎广泛,看着一脸严苛,实际上却很懂得变通。项渊对他慢慢也生出师生之情,很敬重他。
    而远在南陵的林公,心底对项渊也是满意的不行。他真正意义上总共就收了五个学生,项渊是最小的一个。随着俩人书信往来,林公不仅见识到项渊犀利独特的文风,也惊喜的发现,俩人的政见主张,居然意外的一致。就连张骥,这个他平日最得意的弟子,也不如项渊和他合拍。
    “老师这么称赞淙子,学生可要羡慕了。”
    张骥见林公隔几日就要夸项淙子一回,忍不住笑着打趣。
    林公捻着短须指着张骥爽朗一笑。“你也不必羡慕。想当初我收了你做学生,也是当着你三位师兄面前狠夸了一番,他们三个如今还对你恨得牙痒痒呢。”
    张骥不过是见林公最近为朝堂的事忧虑,故意说这话逗他开心的,见林公果然开怀,心底也忍不住高兴。
    “难怪每次见到三位师兄,总是被他们拉住以各种名目灌酒,原来根由是在老师这啊。”
    林公又大笑几声,末了感慨道:“你三位师兄在外地历练已有十年,如今厚积薄发,正是入主京城的大好时机。倒是你,来南陵还不足三年,恐怕一时半会还回不去京城。”
    “学生倒是不急,师兄们先去打头阵,等创下好局面,仲平再调回去,可就捡着大便宜了。”
    “你呀!”
    林公摇头失笑。眺望远空,语气踌躇满志。
    “有了项淙子,总算后继有人,为师不必担心到你之后就无人继承师道,坏了咱们千辛万苦才创下的局面。”
    张骥轻声应诺。
    第27章 会试
    未出正月,项渊便带着赵慎往京城赶。等风尘仆仆赶到时,还差点订不到房间。待全部安置妥当,赵慎抹把汗,还心有余悸。
    “真没想到,还在年里,京城就这么多人了。”
    “那可不是,今年可是春闱之年,各地学子都往京城跑,亏得咱们走得快,不然订不到房间,就只能寄居寺庙了。”
    说话的是一脸伶俐的书童。
    说到这个书童,还是项礼提起的。项礼做生意这么多年,见识过很多大户人家的做派,见项渊中了解元,身边还是没一个伺候笔墨的,便做主叫人牙子带了人给项渊挑。
    吸取乡试的教训,赵慎觉得身边有个可靠的签了死契的小仆在会更放心。项渊也觉得身边没个人不方便,就挑了年约十五的小豆。
    收拾妥当,项渊和赵慎下来用饭。碰到一路过来的李广宇也正准备下楼,李广宇见了他们极其热情,邀着一道坐下,又急忙叫打发自己的书童沏茶,自己亲自点好菜,全是店里的招牌菜,一顿饭下来,少说也要二三两银子。
    赵慎见着李广宇就不痛快。
    这厮当日那么嘲笑淙子,没想到被啪啪打脸。赵慎以为他定然不会再好意思出现在他们面前,结果临到启程时,这厮居然带着书童和小厮蹭了过来,厚着脸皮要一道上路。而且更过分的是,一路上,不管淙子愿不愿意,得空就拉着淙子探讨文章,死皮赖脸的要淙子点评,简直神烦!
    “我走前,恰好遇到文林,他听说你考中了解元,也很高兴。只不过被拘在书院,根本脱身不得,只叫我替他向你道声贺喜。”
    项渊挑挑眉。
    许文林年纪比他们都小,许父有心想叫他多学习学习,这次乡试便没叫他参加,而是送他去许母娘家那边的书院深造。
    不过,有一点李广宇说错了,实际上,在项渊回到离中不久,许文林就偷偷过来送了贺礼,虽然还是很傲娇的口头逞能一番,但是心意却是实打实的。不过怕被许父发现他偷跑,很快就赶了回去,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也不知李广宇这会说起这件事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而疏离许文林?然后弄得自己像个孤家寡人似的在社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