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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_第117章
    “你别急,先听我说。”赵慎往前挪了挪,额头抵住项渊的额头,道:“我思来想去,别的我帮不上你什么,可是代你去打探下消息,还是能做得到的。你不用说你还有亲随,你那些亲随就没有一个是做生意的,如何能打探出市面上暗藏的讯息?你可别忘了,轮起经营手段,我赵慎也算个中强手呢!”
    项渊苦笑:“知道你厉害,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如今又情况特殊,我真的放心不下。”
    赵慎垂下眼眸,略有些失落道:“整日见你愁眉紧锁,辗转反侧,我却一丁点的忙都帮不上,心里头着实不好受。淙子,我真怕长此以往,我们会渐行渐远,变得再没有话可讲。”说到这,赵慎默了一瞬,随即重新抬眼,眸光闪闪的盯着项渊:“你说过的,希望我可以站在你身边,和你并肩而立,所以,不要阻拦,让我帮帮你,行吗?”
    项渊张张嘴,想安慰赵慎不要胡思乱想,可触及他闪亮的眸光,思及他最后的话语,到嘴边的话硬是重新咽了回去。
    是啊,他一直对赵慎强调的都是他会遵从赵慎的意愿,随他做愿意做的事,绝不以内宅妇人的要求来限制他。可如今他所做的,却恰恰是在以关爱为名约束限制赵慎。扪心自问,若赵慎不是小哥儿,而是一名实实在在的男子,在他提出帮忙时,他会不会考虑,会不会张口就劝说他打消注意呢?
    想到此,项渊不由悚然一惊。
    自高自大,得意忘形,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替媳妇解决,便不自觉的打着爱的旗号想媳妇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这样做,大错特错。
    因从小生活的环境影响,赵慎的性格是既骄傲又敏感,而且作为枕边人,他如何察觉不出自己细微的态度变化?
    若再不改,这份隔阂,早晚有一天会酝酿出不可承受的后果。
    “既然媳妇这么想帮忙,看来为夫只得同意了。”
    项渊话音刚落,赵慎双眼就猛地一亮,继而一抹大大的笑容毫不吝啬的绽放在面庞。
    “淙子你放心,我绝对会照顾好自己,定不叫你担忧。”
    项渊想了想,起身铺纸磨墨,刷刷写了一份信笺。
    “这是给白成的,你到了江南,抽空把信交给他。别的都不用多说,以免被人看出马脚。”
    赵慎仔细收好信。
    “行囊我已叫人备好,明日就出发。”一时嘴快说完,赵慎立马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立时冲项渊讨好的笑笑。
    项渊扶额。
    感情媳妇早有打算,便是自己不同意,他也要走的啊。行囊都收拾好了,这是打算偷溜呢!
    哼,改日闲了,非得好好教导教导底下这些不省心的。主君身子特殊,哪能随随便便。他们不说过来通风报信一下,居然还一起帮他瞒着,讨打!
    这头,高敏行得知项渊一行朝京城方向去了,心底一宽,开始琢磨着怎么好不着痕迹的上书表表功,好叫圣人早日批准他入住巡抚衙门。
    谁知道折子刚写好,还没来得及润色润色,一抬头,却见庆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高敏行吓得一哆嗦,急忙转身出来,扑通一下,干脆利落的跪倒在地。
    “高敏行叩见王爷,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起来吧。”
    庆王长相极好,有些男生女相,不过声音却并不女气。他仿佛随意打量屋子般,漫不经心的。
    高敏行战战兢兢,脑子里千头万绪,根本猜不到庆王深夜到此有何目的。
    随意逛了一下,庆王大马金刀的坐到上首主位,淡淡道:“项渊带在身边的那个半大少年,你可见过?”
    高敏行皱眉回忆一番,谨慎回道:“有过几面之缘,不过印象不深。”
    嗤!上头庆王从鼻子里轻轻哼一声,动静不大,却尽显不屑。
    “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高敏行后背起了一成冷汗。
    “你可知道那少年是何身份?”
    高敏行摇头,隐约觉得事情大概要变糟。
    “堂堂的太子殿下,你居然都没跪过,是不是该得意一番?”
    此言一出,高敏行脸色大变,额角冷汗滚落,脸色苍白如鬼。
    “王爷,求王爷救下官一命啊!”
    第94章 锦绣文章
    宋大跟在沈家管事后面,经由府邸中门,赶着骡车,一路向内宅驶去。
    后面守门的下仆瞧着裸车走远,这才敢放声议论。
    “这是哪个贵人来啊,居然要咱们大开中门迎接,还直接赶着骡车就进去了。”
    身形稍瘦的下仆用胳膊撞撞旁边略微胖一些的同伴,接着问:“阿远,你知道不?”
    阿远先是左右瞧瞧没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略带显摆道:“我听我那在内宅做二姑娘丫头的姐姐说,似乎是从河间府那头来的,居然说来头挺大,咱们老太爷很看重的。”
    “能不看重嘛!这都开了中门呢。”
    宋大一路进来,目不斜视,对暗中各种隐晦打量全然不理会,只沉默着随管事一路径直去了沈老太爷的居所。
    沈老太爷早一日前就得到宋大暗中送来的消息,这日不顾府中众人异样眼光,硬是大开中门,由着宋大赶着骡车进了他的院落。至于伺候的下仆,早被下了禁口令,听到有人私底下议论,不论缘由,统统打十板子撵出去。这样严苛的惩罚,登时叫一众下仆噤若寒蝉,个个缩得像个鹌鹑。沈老太爷的院落也成了个铁桶般,水泼不进,针扎不入。
    “既如此,老夫定然不负项大人所托。这几日,就劳烦你们在府中偏院落脚了。”
    “不敢,能得沈老太爷出手相助,我家老爷自然感激不尽,这几日,但凡有事,还请老太爷尽管差遣,宋大和几位兄弟,随时恭候。”
    沈老太爷也客套两句,又道:“既然来了,也到项瑜公子那瞧瞧吧。”
    宋大来之前也得到过项渊的嘱咐,自然应允。
    等到宋大和四个亲随随着管事下去安顿,这边室内,沈泽从屏风后头绕出,规规矩矩的坐到沈老太爷跟前,一边拿起鼓槌给沈老太爷敲腿,一面问:“祖父,孙儿闻听项大人似乎被圣人撤了巡抚之职啊。”
    沈老太爷一面对着宋大带来的信笺思索,一面一心二用道:“哪里用的着你日日过来给我捶腿的,这些须小事,交给下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