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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_16
    “小姐,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才刚走就把这里当成垃圾堆了!”瑞秋扭头过来打抱不平。“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沈昭雪一把拉住了她,“算了,”说罢很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没用的,爹爹日理万机哪会处理这等小事,我们自己收拾收拾就好了,反正只不过住一晚。”
    “可是小姐.....”瑞秋很不愿意咽下这口气。
    并不是沈昭雪不愿意据理力争,不愿意出气,而是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遭遇了太多,已经麻木和习惯,无力的征讨不过是费力不讨好的无济于事。
    站在一旁从未出声的司马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里不禁开始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小小年纪却有着超脱了许多人的淡然和平静,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现今这样。
    放眼望去,司马云发现,这间别院真的很小很小,与普通人家的女子住所无异,但仔细瞧上,可以看见未经破坏的区域布置装饰的十分精美,绿荫葱茏,像是走进了一幅画卷,置身其中让人不觉心旷神怡,浑身舒适轻松。
    司马云走到挂有小物件的半截树干跟前,情不自禁伸手过去,才刚刚触碰到,瑞秋不知道从何时冒了出来,主动介绍了起来,“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一些小玩意,怎么样可爱精致吧?”
    司马云抽回了手,没有回答她反倒是问出了一个问题,“这棵树...”
    瑞秋赶紧说,“这是我家小姐娘亲生前种下的香樟树,她最喜欢了,可惜主母不喜欢强行命人来砍掉了,也不知道为何,小姐每日为它浇水,它便再也没有发出新芽过。”
    就在这时,沈昭雪突然唤了一声瑞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了,“瑞秋,别叨扰将军了,随我一起将院子简单收拾一番。”
    “好的,我来了。”瑞秋扭头朝她奔了过去。
    司马云的视线也移了过去,沈昭雪举着一把和她人差不多高大的竹扫帚,费力的清扫着地上的垃圾,葱白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抓着已经有些微微泛红,袖口滑落到了胳膊肘那,露出了白到透亮的手臂,司马云竟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我来吧。”突然有一只大手伸到了眼前,沈昭雪顿住仰起头来,不知何时将军竟来到了面前,她轻轻一笑,将扫帚抓的更紧了,“不用,将军歇着罢。”
    司马云不说话,又再次伸了伸手,执意要,态度坚决。
    这时候瑞秋说,“小姐你就给将军吧,将军想要帮忙....”说着小声在她耳边一句,“真是体贴呢。”
    沈昭雪一下有些脸红害臊,二话不说将竹扫帚给了司马云,一个人默默地快步走开去忙活其他的事情来,以此来掩饰什么。
    天色渐晚,沈昭平在自己闺房里坐着,眠春忽然来报说是王夫人来了,沈昭平起身来,唤了一声,“娘亲,你怎么过来了。”
    王婉看着似乎不大悦,进门便先坐下冷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沈昭平在她跟前坐下,“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王婉这才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审查的意味,面色颇为严厉,“你说,你是不是对那司马将军动了心思?”
    沈昭平见状有些尴尬,挥手先将丫鬟眠春给遣了出去,待房里只剩她们娘俩的时候才不由分说道,“娘,你什么意思啊,昭平...不太明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在午宴上对那司马云嘘寒问暖的,我是你娘,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
    沈昭平有些紧张赶紧抓住了王婉的手,“娘,我....”
    “你别说了。”还未待她开口,王婉已经喝住,“赶紧打消你那些念头,不要跟你爹作对!”
    沈昭平咬唇,敢怒不敢言,只好将心中想法暗暗藏起来。
    “魏副将,我们都练一整天了,什么时候能解散休息会啊。”
    “是啊,弟兄们都快饿死了。”
    “将军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来检查了吧。”
    “......”
    魏雪坐在那心事重重,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底下的士兵们怨声载道,她便更觉得头大。
    秦孙只好先做了决定,“行了行了,先原地解散,吃饭的吃饭喝水的喝水去。”
    见魏雪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般似得,秦孙拍了拍她的肩以示提醒,“发什么呆呢,将军今晚我看八成是不会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魏雪很显然是不相信。
    “你看啊。”秦孙坐下来给她分析起来,“今天是将军带着将军夫人回门日,按照祖宗的规矩,那是得在娘家住一晚上的,你觉得将军会抛下新婚夫人不管,来我们这看一帮大男人们练兵吗?”
    魏雪听后瞥了他一眼起身走开了,秦孙忙追喊,“哎,你别走啊,我还没分析完呢!”
    “将军不愧是练武出身,三两下便把这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瑞秋站在屋前的台阶上,手里捧着干净的帕子,不觉欣慰极了,今日将军这表现让她刮目相看重新刷新印象了。
    沈昭雪看着于心不忍,拿过瑞秋手里的帕子便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帮她擦起了额角的汗,动作自然,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娘子为夫君擦汗一样,司马云不由得身子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擒住了沈昭雪的手腕,可能是用力了点,沈昭雪轻轻皱眉,小声喃喃,“疼....”
    司马云松开她,面上附上一层寒霜,下一秒僵着脸独自将扫帚方归原位,紧接着头也不回进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