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秀染,多么秀气的名字,一听就是典型的小家姑娘,温润如玉。只可惜,这名字被安到了一个男性的头上,所幸他也名副其实,那稀疏的秀发尽皆给染成了红色,还真是秀染。
当齐秀染听到面前那古装扮相的傻x吩咐他的四个兄弟去拦截运钞车时,忍不住都想笑了。这货也太奇葩了,竟然让他们去抢运钞车,这分明就是不想给那八百块钱,所以才抬杠嘛!
抬杠好,就喜欢抬杠的,你越抬老子越欢喜!
正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且已经拨通110时,然后他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自己那四位傻兄弟,竟然真的奔着运钞车就去了,且气势汹汹,跟尼古拉斯赵四拿着板砖似的。
“俺曰你们个亲娘嘞,你们这是要作死啊,你们这是要疯啊,竟然真的去抢运钞车?!”
手机在耳边,齐秀染都忘了,大瞪着眼睛看着他那四个兄弟,大大咧咧的将去把运钞车给堵了。
“您好,请问您刚才说的是有人在抢劫运钞车是吗?请问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哎呀我去……”
齐秀染这才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把电话给挂上,都挂上了还喊,“我开玩笑的,我报假警!”
电话都挂了你还喊个什么劲,显然是给吓懵眼了。
运钞车处有鸣笛声响起,且车身预留孔洞探出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齐小染那四位兄弟。
四人这时突然回过神来,连忙高高举起双手,皆苦着脸,“不是我们主动抢劫运钞车的,是有人捣鬼,我们这才抢劫……”
“蠢货啊,蠢货啊!”
齐秀染知道这下完了,原本还没什么事,充其量调查一番也就行了,这下可好,竟然还亲口承认抢劫运钞车。
“你们这四头蠢猪啊,我可让你们害惨了!”
齐秀染气的跺脚大骂,转身就要跑,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他没参与抢劫运钞车不是。
可是他想要跑,也得有王不凡的允许才行。
前脚刚刚腾空,后脚便紧接着调转方向,那一瞬齐秀染就感觉自己腿脚不咋听使唤了,‘咚咚’的朝着运钞车跑去,这让他大为惊恐,恐慌身体为何不听使唤,更恐慌运钞车车身处露出的黑洞洞枪口。
这要来一发,哪还有命活啊!
万幸,下一瞬有好心人帮助了他,阻止了运钞车内押钞员的开枪。
只是,这好心人实在有些太过分了,竟然能借他的嘴巴说话,且丝毫不经他的允许!
“尼玛,老子腰间盘着一溜儿雷管,我倒要看看谁敢开枪,放了我那四位兄弟!!!”
齐秀染吼声脱口而出,威武雄壮,气势凛然,极为霸气。
只是他心里在哭泣啊,他很冤枉,这些话根本就是他想说的,但不知道嘴巴怎的自己就动了。
还有手,还有手,手怎么也在动?
齐秀染低头看出,只见双手正在拍打腰间,而腰间也确实鼓鼓囊囊的,可明显看到一根根的竖排痕迹。
“我曰,我之前腰里根本没有东西啊,谁给我塞上的雷管,到底是谁给我塞上的雷管!”
这话,不是好心人控制着他齐秀染说的,而是他齐秀染自己喊出来的,且带着哭腔。
“呜呜呜呜~”
远处有警车前来,先行到达的皆为城市特警,骑行警用摩托穿梭在车流中,第一时间抵达现场。
或许齐秀染的报警电话是恶意的,但运钞车内的报警电话可绝不会是恶意!
二十余名特警身着制式装备,个个握持枪械,对齐小染等人进行包围,喊话劝降。
而王不凡那远超常人的魂觉,也可感知到周围几条街道正有大量警车赶来……
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王不凡驾车腾空离开。
当然,他若想不让人记得如此诡异事件,任谁也不会记住,因而事后也绝不会有关于他的记录出现。
王不凡离开了,对齐小染的控制自然也就解除了。
面对周围无数黑洞洞的枪口,除了投向,齐小染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数名特警一窝蜂的涌上并将齐小染绑螃蟹似的按在地上绑好后,有特警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其衣服,看到了看鼓鼓囊囊的雷管存在。
“拿火腿肠当雷管抢劫运钞车,兄弟,你胆够大的呀!”
齐小染欲哭无泪,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就记得带领四个兄弟来碰个瓷,连中午去哪吃饭喝酒都想好了,这怎么稀里糊涂的,自己就把运钞车给劫了,还有腰间那一排火腿肠牌雷管,这又是怎么一档子事啊?!
对于这些个碰瓷的,王不凡没有什么好态度,好吃懒做,故意讹人,指望天道惩罚估计是够呛了,那狗曰的天道似乎很忙,没闲空搭理这些事情。
他本也没有闲心,但既然碰上了,那就顺手稍微的处理一下就好了。
当他那拉风的小车停留在家门前时,王不凡感慨颇深。
虽然在故乡的世界中他只是出去了几小时而已,但在其现实经历中,却已然度过了数百上千年。门前被风吹烂的对联,生锈的门把,以及墙头上那几棵倔强的狗尾巴草,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那么的让人心中温暖。
曾几何时,他百般寻求归家路。而现如今,归家路竟然如此莫名的出现,让人猝不及防。
“家已在近前,怎的又有些怀念啸荒界呢?”
王不凡失声喃喃。
他知道,那不仅是怀念,更多的却是恩怨,从始至终他便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既然如今吃亏了,那就需要还回去,加倍的还回去。
只是,通往啸荒界的路径,又在何处呢?
长舒口气,将所有烦恼抛诸脑后,王不凡推开了数百年不曾亲手推动过的房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不凡好吃懒做,在家整整待了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里,他暗中给家人服用了延长寿元的丹药,令每个人都看起来越活越年轻,甚至连身上的些许小毛病都渐渐康复。
然后,他又放下了些许钱财,小财改变生活,大财改变性格,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至于钱财何来,他根本无需解释,堂堂仙魂上镜者假如再用理由去解释,那也显得太低端了。
七日后,王不凡告知家人要去外地工作一段时间,然后便离开了。
他本没有目的地,但在其离开前,菩提树的一句话给予了他一个目的地。
“我在你家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非常熟悉,是佛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