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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7章 忠心护主
    李沧行的话虽然让洞庭帮众人听得不舒服,不痛快,但这是铁一样的事实,大家都是武林人士,谁高谁低这点还是能看得清楚的,谢婉如勾了勾嘴角,岔开了这个话题:“那么,按李会长的意思,就是这个什么宗主,在这时候开始引诱我家楚帮主,骗他吞下了这个金蚕蛊了?难道此物能增进功力吗?”
    谢婉如所问的,正是所有人想知道的,在场的几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李沧行,李沧行神情严肃,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金蚕蛊本身,是可以吸取宿主的精血与骨髓,为换取自身的成长的,但另一方面,如果按照一些妖法邪术来练习,可以把成长中的金蚕蛊,作为自己的另一个丹田使用,如此一来,就能够同时修行和使用两种极性不同的武功,甚至阴阳接济,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
    谢婉如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颤声道:“这世上,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有如此邪恶的武功吗?”
    徐林宗的声音突然冷冷地响起:“不错,世上确实有这样的邪物,金蚕邪蛊,本是云南万蛊门所炼制,除了象魔教的百尸蛊神丹那样,变成蛊卵进入人脑,定时发作,噬食脑髓,让死者苦不堪言外,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个蛊可以象胎儿一样,在宿主体内寄生,长大,甚至在破体而出前,给予宿主强大的力量,不要说武功高强的楚帮主,就是连不会武功的文人杨慎,体内有了威力不如金蚕蛊的金线蛊寄生时,也能成为绝顶的高手,甚至可以和李会长一较高下了。”
    李沧行心知徐林宗定是审问了那黑石之后才知道了这些事情,但不管怎么说,他肯在这种场合为自己说话,虽然不知道其出于何种目的,可是李沧行仍然向他一抱拳,沉声道:“多谢徐掌门的仗义执言。”
    徐林宗微微一笑,一个稽首回礼:“李会长,虽然你我现在立场仍然对立,可是兹事体大,我是不会乱说的,我也同意你的意见,这个宗主,害了本派的紫光先师,又害了楚帮主,如果你所说的是事实,连落月峡之战都是他一手策划,那么这个宗主,就是我正派最大的敌人,甚至对我们中原各派的威胁,还在魔教之上,必须合力消灭才是!”
    李沧行点了点头,转向了谢婉如,朗声道:“谢副帮主,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五雷轰,灰飞烟灭,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李沧行发下如此毒誓,就连谢婉如也不免动容,李沉香紧紧地咬着朱唇,走到了谢婉如的身边,低声道:“谢姐姐,李大哥既然发了这等毒誓,那一定不是假的,看来楚帮主,确实是死在宗主的暗算之中。”
    谢婉如的面色一沉,秀眉微蹙:“你这小妮子,现在是两帮派间的大事,别让你的个人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楚帮主究竟如何身故的,还没问出来呢。”
    说到这里,谢婉如抬起了头,正色道:“李会长,谢谢你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情,可是我还是想代表我们洞庭帮的数千兄弟问你一句话,楚帮主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呢?请你据实相告!”
    李沧行摇了摇头,面色冷峻:“不,楚帮主是被宗主所杀,他本来已经和我消除了误会,愿意和我联手对付宗主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宗主却突然袭击,终于害了楚帮主的性命!”
    谢婉如脸色大变,声音也微微地发起抖来:“什么?宗主出现了?这怎么可能!你们两大盖世高手,难道连宗主在身边,都不知道吗?我不相信!”
    陆炳那金铁相交般的声音也响起:“李沧行,人命关天,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不可胡言乱语,我们这么多人在上面,只听到了你和楚帮主交手时的喊叫声,从裂缝里钻出的战气,也是你们二人的,哪有什么宗主?你们要是联手对付宗主,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战,又怎么可能不留下半点痕迹?”
    李沧行看了陆炳一眼,沉声道:“陆大人,这是我们江湖门派的事情,我想作为锦衣卫总指挥使的你,还是回避的好。”
    陆炳哈哈一笑:“非也非也,楚天舒不但是洞庭帮的帮主,也是东厂的总指挥使,是朝廷的人,我作为锦衣卫总指挥使,本来就是配合他这回的行动,现在他人死了,本官自然要知道他死因的真相,以回报皇上!”
    此言一出,全场惊讶,就是洞庭帮的多数帮众,也不知道楚天舒的东厂厂督身份,只有谢婉如,万震,李沉香等少数几个堂主以上的高级成员,才知道这点,毕竟六扇门里的人,和江湖侠士天生就不对付,而东厂厂督更是多为太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楚天舒活着的时候,陆炳不敢说,可他死了之后,再无顾忌,干脆就让这桩丑事,公之天下!
    “啊,东厂厂督?这?这难道说楚天舒是个太监?”
    “不可能吧,你看他说话那样粗浑有力,中气十足,完全不象娘娘腔啊。”
    “哼,你们懂什么,高手都可以变声的,就是展慕白那个娘炮,不也可以装得如平常人一样吗,只有急了的时候才会把那太监音给暴露出来。”
    “是啊,以前看那展慕白,涂脂抹粉,就不象个男人,可没想到还真是个太监,哎呀,他不是跟楚天舒一样,练的是天蚕剑法吗?既然他为了练剑断了人根,那楚天舒也一定是。。。。”
    这个麻脸的武当低阶弟子正说得兴高采烈,突然只觉得身边一阵香风袭过,紧接着头顶一凉,一柄冷冰冰的剑,一下子顶上了他的咽喉,而他的头上道髻,却是顺风而落,从他的眼前掉下,春花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定格了在他的瞳孔之中:“你再往下说试试?我家主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