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玄连忙回礼,“见过大仙,多谢大仙出手相助,若非大仙出手,怕是今日贫道当真是要吃些苦头了。”
镇元子闻言笑笑,“哪里哪里,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贫道也不过随手施为罢了,再说了,便是贫道不出手,依着道友的实力,那鲲鹏的妖师宫想要伤着道友怕是还差些火候,贫道这般反倒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还请道友不要见谅才是。”
这边二人你来我往,甚是客气,那边的鲲鹏见状顿时面色一沉,看了看那被定在半空的妖师宫,知道奈何不得镇元子,顿时大袖一挥,便将那妖师宫纳入袖中,冷声道:“难怪现在的小辈一个比一个猖狂,尤其是入了大教之后,却是越发嚣张起来,原来背后有人撑腰啊,镇元子,你确定要因为这几个小辈于吾为难不成?”
听到这话,杨清玄皱了皱眉头,那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陆压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波动,看了鲲鹏一眼,没有说什么。
镇元子顿时冷下脸来,看着鲲鹏,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鲲鹏,你这厮当年暗害我红云老友,贫道没有找你的麻烦已经算是看在女娲娘娘的面上了,你如今不好好龟缩在你那北海之中,居然还敢出来生事,今日贫道便要看看,你这些年来长进了多少,给我那红云老友报仇。”
“哼,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若是没有了那乌龟壳,还能有几分本事,当年的事情谁不知道,若非红云,老祖如何能失了圣位,老祖倒要看看,你镇元子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口气。”说着鲲鹏也不留手,当即祭出河图洛书,只见星辰纵横,天机显化,道道流光往那镇元子席卷而去。
镇元子见状也不示弱,一个跨步,人已然在千里之外,袖中一本地书飞出,翻转之间戊土之息喷涌而出,化作一层光幕,那无量流光便是如何流转不息,落在那光膜之上却是好似雨打芭蕉一般,半点奈何不得。
紧接着镇元子手中拂尘猛的一挥,只见那拂尘好似蛟龙横扫,根根银丝宛如金刚锁链一般,朝着鲲鹏卷去,拂尘之上,雷光闪烁,虚空中好似爆炸一般,雷声不短。
鲲鹏也是再次祭出妖师宫,朝着那拂尘便是猛地一砸,眼看那冰宫拂尘便要接在一起,却见虚空之中赫然裂开一个口子,顿时琴音响起,那琴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简单时,宛如信手拈来,并无曲调,复杂时,有宛如那周天之内所有曲子的集合。
曲调升腾,随着那时空变化而变化,琴声之中,似乎蕴含无量大道,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琴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琴道化境,或者说已然达到以音入道的境界。
只见那琴声起伏之间,无论是那妖师宫,还是镇元子手中的拂尘,具是半点杀意不见,冰宫落在他处,拂尘宛如置身风中,缓缓飞舞,不见半点神通。
见状,无论是杨清玄几人,还是那妖族众人都是一愣,随即那妖族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只见虚空之中一淡淡的身影坐在虚空之中,宛如置身青山绿水之中一般,那一眼看去,只觉得仙道中人当以此人为范本才是。
杨清玄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在那人手中古琴上看了两眼,当即明悟过来,“天皇伏羲。”杨清玄念道。
不仅仅是杨清玄认出了这伏羲的模样,那交手中的鲲鹏与镇元子见状也是一阵停手,看着那虚空中静坐弹琴的伏羲,不见半点动作,好半晌,那伏羲随手停下手中韵调,这琴声却是一如出现的那般突兀一般,收的也是这般毫无根据,半点不似曲调,倒像是那山林中的一阵骤雨一般。
“二位道友具是有道清修,如今混沌钟显,洪荒将乱,便是有什么事情,两位道友合该暂且放下,等进入那太阳宫再见高下才是。”虚空中,伏羲缓缓收起手中之琴走到众人中间,淡淡的说道。
“伏羲大人。”一旁的鬼车看到伏羲顿时激动起来,“您也是来帮着我们夺回东皇钟的吗?”
听到伏羲大人和东皇钟几个字,伏羲的脸色却是有些不自然,却是摇了摇头道“鬼车道友误会了,贫道已然不是妖族伏羲了,此次前来,却是受了家师太清圣人的邀请,特来此地协助人教夺取混沌钟的。”
听到这话,鬼车的脸色顿时一变,一直以来好似什么事情都不关心的商羊闻言却是忍不住看了伏羲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便是白泽的摇着芭蕉的手也是微微一顿,只是面上半点看不出来罢了。
若说众人之中,唯一能够维持脸色不变的,怕是只有那金乌太子,大日如来陆压道人了,从始至终,陆压都是闭着双目,默念心经,半点动静也无,好似此行不是为了争夺混沌灵宝混沌钟,而是换了一个地方念经说法一般。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虚空中却是激射而来一道血光,“哈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几位道友居然都在此地,多年不见,不知几位道友可还好啊。”
这声音震动寰宇,丝毫不比刚刚伏羲的琴声来的弱上多少,众人连忙看去,却见一老翁须发洁白,一身的肌肤却是宛如婴儿般稚嫩,身穿一袭红的宛如滴血的道袍,怀抱青红两色宝剑,宛如富家翁一般缓步走来。
“冥河老祖,没想到你也会来此,你又是为何而来,总不会是为了佛门吧。”鲲鹏见状冷哼一声说道。
冥河老祖闻言也不在意,却是和善的一笑,“哪里哪里,老祖与佛门不对付的事情普天皆知,老祖此次前来乃是受了地府平心娘娘的邀请,来帮着巫族的儿郎们的,咦?巫族的儿郎们哪儿去了,怎么没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