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炮响,一千兵马排开阵势,北成门跃马横枪,大声叫道:“白开心老匹夫,快快出来受死!”
手下士兵一齐呐喊,他更加嚣张,口中不断辱骂白开心。
大安的营盘开了,一员小将也跃马横刀出来,这名小将是白开心的徒弟管彻志,跟随白开心学艺数载,见有人辱骂师傅,气得暴跳如雷,白开心倒是很平静,说:“又不是骂你,你着什么急!”
“元帅,您是我们的脸面,对方骂你,我们大家都不好受!”另一名偏将说道。
“让他去吧!”莫闲笑道说,手指一曲,一道灵光加在他身上,莫闲这是作弊,这道灵光在关键时能救命,当然,在现场的人除了修士,别人都没有看得出。
“也好!彻志,你跟随我多年,武艺也差不多了,为将者上阵杀敌是正常的事,你点一千兵马,给我出营,第一仗,得打出威风。”白开心说道。
“尊元帅将令!”管彻志应了一声,持令外出点齐兵马,一声炮响,冲出营寨,两军布阵,他跃马横刀:“来将通名受死!”
“我乃大楚着北成门!汝是何人?”
“我是大安先锋管彻志,你辱骂我师,不杀你,誓不为人!”管彻志大叫道,战刀一催,人马合一,刀像一道劈闪,一刀由下斜向下劈了过去。
北成门也横枪相迎,两马一错镫,北成门枪交左手,右手打出一物,一个香瓜大小的流星锤,这一手,枪中藏锤,厉害非常,时机也把握得很好,正好是两马一错之时,管彻志脑后又没有长眼睛,但管彻志听到的风声,不好,他一下子伏在马背之上,流星锤走空,但对方已经错开,双方圈回了马,管彻志冷汗直流,刚才真的很险,要是差一点儿,他就会血洒疆场。
双方士兵摇旗呐喊,在对方打出流星锤时,管彻志这边的士兵一下子鸦雀无声,见他躲过了流星锤,才又暴发出冲天吼叫声。
管彻志冷静了一下,头脑中想起师傅教的绝技,大吼一声,腿一夹马腹,马希律律的一声嘶叫,速度陡然加快人,在高速运动中,对方一枪直奔他的咽喉,但奇怪的事发生了,管彻志的马陡然前蹄腾空,在空中一转,要知道这是在高速运动中,这不是他的马做出的动作,而是由管彻志的腿控制着马,硬是一夹,身全一扭,硬生生将马向左偏移了几寸,正是这几寸,对方的枪走空中,马蹄落地,随着马蹄落地,一道刀光仿佛和马与人合成一体,北成门遍体生寒,他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手一松,放开了手中枪,流星锤又一次出现,不避不让,对准管彻志就是一锤,这完全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
两人都用尽全力,管彻志是由于经验不足,一刀已出,根本无法变招,而北成门想的是死中求活,他这种打法,是一种本能,往往对方因为他一锤变招先挡住他的一锤,这样他就得了生机。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管彻志根本没有变招的可能,他的招式已经用老。
双方几乎同一时间打在对方身上,刀光一过,北成门斜斜的分成二截,死尸栽倒在地,而北成门的锤,也打在管彻志的身上,管彻志身上暴出一团金光,居然将流星锤弹开,这正是莫闲预先布下了一道灵光,将锤防住,而管彻志却将眼睛一闭,知道自己躲不开了这一锤,闭目等死,身上微微一震,却没感到疼痛,听到战场一瞬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接着,身后的士兵欢呼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见北成门已成二截,他的流星锤却落在地上,他不及多想,手中刀一举,喊了一声:“杀!”
士兵们如下山猛虎,冲了过来,他也一马当先,冲进了敌阵之中,敌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手中的盾牌刀枪都不要了,撒开脚丫子就逃,管彻志追杀了一阵,听到后面鸣金声响起,他一止步,士兵们也听到锣声,一个个开始撤退。
而在联军大营中的敌方修士一看,恨恨地骂道:“身上居然藏着护身符,混蛋,你能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白开心鸣金收兵,管彻志回来后,不解问:“我正在追击敌人,怎么收兵了?”
“敌人只是少许败通,再追下去,恐怕会出意外。”白开心说道,“你今日表现得差强人意,差点送命,战场不是儿戏,你下去好好反思一下,你太轻敌了,差点与敌人同归于尽,要不是你身上暴出一团金光,恐怕现在我该为你收尸了。”
“我身上暴出一团金光,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白开心诧异的问道,以为他身上有专门的防护法器,白开心毕竟在天随山呆过一段时间,知道法术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见敌人打出流星锤,以为死定了,眼睛都闭上了,谁知身全一震,便没有感觉了。”管彻志说。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白开心说,眼睛望向莫闲,莫闲微笑着点点头,白开心明白了,原来是莫闲老师出手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去,他已百岁,经历可以说远超别人,既然是老师出手,暗中相助,莫闲没有说,他只会装着不知道。
“没事了,接下来的日子却是难熬,你先下去,要士兵们严防死守,不能让叛逆者前进一步。”白开心说。
管彻志下去了,敌人的失败只是一场小挫,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也和莫闲等商量过,最起码要顶住敌人三波冲击,耗尽敌人进攻的锐气才成,他事先在此地等候,而且营盘扎得很牢固,不仅用栅栏隔开,在营寨中,还布置了陷阱,即使敌人进入,恐怕先要面对陷阱,一句话,他是作了长久打算,拖也要拖死敌人。
而雷破脸色阴沉,在大帐内问其他人:“诸位,北成门不幸身亡,我们下一步该怎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