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凡人？”他很肯定自己并没有听错，封三戒说的确实是这四个人。但就是这并不复杂的四个字，却蕴含了足以震惊整个修行界的恐怖信息。凡人和修行者的最大区别，就是他们没有修炼任何法术，既不能飞天遁地，轻易办到很多类似“神迹”的事情。也不能延年益寿，活出正常人远远不及的悠长寿元。“你的意思不会是，大劫之后再也没有修行者了吧？难道这次大劫就是传说中的末法时代？”
“不，我可没那么说。”封三戒耸耸肩，表示这个锅他可不背。不过很快他就抛出另外一个炸弹，炸得毫无准备的张大牛好一阵眼晕。“我说的是，所有修行的人都被剥夺修为，重新沦为凡人。修为越高，剥夺的后果越恐怖。阳仙以上，基本上就要重入轮回，圣仙更是要轮回十世，才能洗刷干净上一纪元的烙印。这是新旧纪元更替的必经之路，谁也无法避免，只有那一线生机，才能够免去剥夺修为的痛苦。”
“我x！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苦苦修行干嘛？不如解散了门派，各回各家逍遥快活几十年，等着被剥夺修为就行了。”张大牛这下不淡定了。他刚刚才踏入修行界，结果就倒霉催的遇上天地大劫。更倒霉的是，此次大劫以后，就算他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也要被剥夺一身修为，成为普普通通的凡人。既然早晚都要沦为凡人，那还挣扎个屁，直接坐着等死就是。
“我说的是天地大劫最终结束时的情况，你这时候就开始激动，是不是太早了点？”封三戒见他一副上蹿下跳想要控诉老天不公的样子，满脸疑惑的说道：“现在距离大劫还有几十年时间，加上大劫本身的时间，足够你活到寿元殆尽。一般来说，天地大劫的持续时间都是数百年。这次乃是纪元终结，起码也要持续近千年时间。以你如今的修为，就算让你使劲的活，也是活不到大劫结束的。”
“啊？”他一脸懵逼，呆呆的说道：“我还以为大劫什么的就是你杀我我杀你，顶多十年就搞定了，没想到竟然要这么久……不过就算如此，门派传承什么的也总是会断绝的。毕竟到时候大家都被剥夺了实力，谁来传授道法？”
“你傻啊！”面对这个愚蠢的问题，封三戒显得很没有耐心：“人只是被剥夺了修为，又不是死光了，怎么就没人传道了？修为没了，从头再来修炼便是。而门派的作用就是在修为被剥夺以后，能够帮助其中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复修为。纪元之力将所有人都打回起点，新的纪元谁能称雄，那就要看各自的天分和秉性。而拥有一个灵气充足、丹药法宝众多的修行圣地，则是每个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要是没有门派储备的资源，你要花费十倍的精力和时间，才能重新回到如今的境界。”
“切！原来就是利用系统漏洞，走走后门而已！”他当然知道有了准备之后，即使被剥夺了修为，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而且有了之前的修行经验，只要仙丹灵气足够，再次找回原先的实力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所有人都被打回初始状态，之前的奇遇也就全都没有了，再比拼运气的话，他未必能够赶得上那些后起之秀。他可不想成为可悲的前浪，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说来说去，还是不如一步到位，直接搏一搏那唯一的机会。”
封三戒直接无视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反正他这种实力的小角色，就算那些圣仙们想要算计什么，也不会用这么弱的棋子。不过在等待灵力消散的时间，除了自己以外，就只剩下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臭小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封三戒只能扭过头，随口找了个话题：“你既然是玉虚派的内门长老，想必对门派里的道法也比较了解，不知道你修的是哪一脉的道法？西峰的剑宗？还是东陵的仙诀？”
“我？”张大牛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加入玉虚派才几天，连藏经阁都没去过，修个毛线的道法。还有你都是什么落伍的资讯，什么西峰什么东陵，那些是哪个朝代的故事了，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是我的错，不该问你这种问题的。”对于不学无术的人来说，事关门派过去和历史，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只是想问你，加入玉虚派之前，师从何人何派？又修炼过何种道法？既然你有缘能够遇到我，我身为玉虚派的第十七代掌教，自然不会让你空手而回。你先说说自己都会什么，我才好确定传授你什么道法……我不是吹牛，玉虚三十六法，我修炼了其中十门，参悟了另外十四门……即使是剩余的十二门，我也略有涉猎。”
张大牛对道法之类的兴趣不大，毕竟他懂得的高深道法实在是多不胜数，就算穷其一生都炼不过来。不过白捡的便宜，他还是不会拒绝的。就算他自己不修炼，也可以传授给费清，毕竟封三戒所传道法，也是非同小可的。“我之前主修的是剑仙空灵儿的先天紫霄雷霆剑诀，后来我得到了更厉害的道法，这套剑诀也就暂时舍弃，等有空的时候再去修炼……”
“不可能！剑仙空灵儿何等人物，他的独门剑诀可以说称霸天界，无人出其左右。就算是玉虚和昆仑的顶级道法，也只是略胜半筹，都不敢说比它更厉害。”封三戒认定他在吹牛逼，或者是他根本不识货，导致明珠暗投。“暂且不论紫霄雷霆剑诀本身的超强威力……你的道侣既然是费家人，想必也会太乙青冥剑诀。两套剑诀合璧的话，威力不逊于任何顶尖道法……如果你是因为没有合璧剑法，我可以传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