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宝贵的休息时间,虽然于他而言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毕竟之前赢得非常轻松。但不用继续打斗,能有更多的时间修炼新版指物为宝诀,他还是比较高兴的,顺带着他看那个落败者也顺眼多了。他难得和蔼的拍拍那人肩膀,以长辈安慰晚辈的语气说道:“你也不要觉得灰心丧气,毕竟我的修为比你高一截,落败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也有了我这样的修为,那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和别人比应该是不差的。”
“晚辈季笑天,乃南离娲州一介散修。平日自视甚高,今日得到前辈指点,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长叹一声,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晚辈这点微末道行,估计就算勉强进入淘汰赛,一轮下来也会被淘汰。能败在前辈手中,也算是晚辈的荣幸!”
张大牛见他这么颓废,知道是自己之前出手太狠,太不留情面,直接打掉了他的信心。其实他只是想速战速决,没考虑到这种毫不留情的碾压对于其他人的心理是一种极大打击。换作平时,他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季笑天的心理活动。但既然对方识趣的认输,他也就不能放手不管。思虑再三,他示意季笑天附耳过来。张大牛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饶是其他人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样也行?”听完他的话,季笑天面色骤变,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样。但是细细想过之后,他发现这是唯一能够有希望冲击前百的办法。但这么一来风险极大,搞不好可是会身败名裂的。思虑再三之后,他终于是下定决心,接受张大牛的计划。因为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怕名声败坏的前提,是要有个好名声。他一介散修,连名气都没有,何谈名声一事?他点头接受,然后躬身行礼,恭敬的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见他已经想通了,张大牛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对于他的问话,张大牛也不遮掩,毕竟他的身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此番前来斗仙宴,就是想接近扩大门派影响。既然别人主动发问,他当然要爽快的回答:“贫道乃是玉虚派外事监察长老张道陵!”
“原来你就是张大长老!”从他惊讶的语气中可知,他之前就听说过张大牛的名声。之所以用惊讶而不是惊喜,就足以表示张大牛之前的名声肯定不是很好。不过先入为主,他是接触了这个人,其后才了解他的身份。所以他拿传闻和现实对比,认为传闻肯定不尽不实,多是别人以讹传讹罢了。毕竟是那个家伙一面之词,未必能够作准的。尤其两人现在是同一个阵营,所以他自然更加偏向于张大牛这边。“果然传言不能尽心!”
“不知道传言是怎么说我的?”张大牛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传言,能够让他的表情那么古怪。季笑天是南离娲州的人,竟然也听说了自己的传闻,显然不是因为自己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毕竟莫离可不知道他,应该只是一些市井流言。不过他努力回想,自己的确没有去过南离娲州,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他越想越觉得古怪,忍不住笑道:“难道我在传闻中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季笑天看了他一眼,纠结了半天,有些犹豫的说道:“不过传言中,你是魔门子弟,而且手段比较狠辣,性喜食人……”
后面的话他实在不忍说下去,简直太过不堪入耳了。不过就是之前说出的那段话,其实也是他经过艺术加工的,并非那些人的原话,否则他简直羞于启齿。当然,这只是因为他现在偏向于张大牛,要是换做之前,肯定是大加贬斥。不过就算他不说,张大牛心里也十分清楚,谣言传播出来,必然是极尽诋毁之能,绝对不会这么不疼不痒。但是相比于原话,他更加在意是谁流传出来的。他试探的问道:“不知这流言是何人所传?”
他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其实并没有奢望能够得到答案。毕竟流言这种东西,都是私底下传播,传来传去就变味了,谁都不知道最初的始作俑者是谁。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季笑天摸摸脑袋,仔细回想了半天,竟然很肯定的说:“是哪些人恶意传播,我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这流言的源头!”
“嗯?”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他意料,他楞了一下,赶紧追问道:“到底是何人?”
竟然有人斗胆造自己的谣,要是被自己知道了,一定要他好看。不过在晚辈面前,他还是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用非常不在乎的语气解释道:“其实我也并不在意别人造谣我,毕竟公道自在人心。但我代表的不只是我个人,还代表了整个玉虚派。别人要是无端造谣的话,岂不是会伤到门派的声誉?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生怕自己拖累了门派。你将那人的姓名和来历告诉我,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去找那人理论理论,一定不能再让他中伤我!”
“张长老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季笑天笑得很灿烂,谁也不知道他内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信与不信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和那个人的关系并不好,加上这事是人尽皆知,完全没有必要隐瞒。他轻咳了两声,然后严肃的说道:“在南离娲州,这件事已经广为流传。至于源头,则是从九罗宫的一个小弟子口中传出来的。那个小弟子口口声声说前辈是魔头,杀死了两位仙家和他的师兄,他是冒死逃脱回来,差一点就葬身在前辈手中……一开始我还信了几分,但如今见识了前辈的手段之后,我是再也不信了。以前辈的修为想杀他,他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