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灵仙实力还是太过招摇,就算是在这个世界里,一个灵仙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力量。他想要做一些隐蔽的事,就必须要把自己的修为都隐藏起来。这种事只能依靠自己,莫说魔尊远在另一个世界,就是在自己面前,估计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出手。想要隐藏修为其实很简单,只要他身处在修为比自己低的人面前,然后刻意隐藏,就能瞒过他们的感知。除非是修为比他高很多的,譬如阳仙一流的,才能发觉他身上的不对劲。这样做破绽极大,要是遇到修为高的就无所遁形。但好处也非常明显,这种方法是最省时省力的。
他好不容易才落到地面,发现最近的地灵脉还在数百公里以外,附近只有几个小村落。他想要直接混入那些修行门派恐怕有些难度,但是混入普通人的村子里,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从自己的蟒皮口袋里随便拿出一些神铁,三昧真火一喷,将杂质淬炼干净,瞬间炼成一柄还算趁手的飞剑。他也不敢太过细致的炼制,免得太过引人注目。饶是如此,以他现在对剑道的理解,随手炼成的飞剑也是威力莫名,距离仙剑也就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材料不足,加上他没有刻意炼制,否则炼成仙剑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仙剑未免太过招摇,除非他展现出灵仙的实力,否则区区凡人境界的修士,拿着仙剑必然会受到太多关注。他压制修为,刻意伪装成丹境修士,就和当初他吞噬蛇丹,斩开蟒蛇肚皮出来的时候差不多。这样的修为,配上一柄算得上精品的飞剑,基本上也能说得过去。如果不是怕遇到麻烦不好打发,他甚至要炼出一柄堪堪能够飞行的飞剑,这样才衬托他的身份。不过那样一来,遇上什么麻烦,就凭手中的飞剑似乎就不足以“轻松”打发了。
这个世界和天界一样,都是修行之人和凡人散居,所以看到他这种御剑而来的修士,村子里的人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并不慌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走出来,冲着刚刚落地的张大牛拱手道:“这位仙长有礼了!小老儿乃是这秋吴村的村长,不知仙长是路过此地,还是特意前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小老儿说,小老儿马上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保证不耽误仙长的事!”
“看来这个世界的修士和凡人经常打交道,还时不时的过来打秋风啊!”见对方的态度如此恭敬和自然,他顿时明白,单凭修士的身份是唬不住他们的。只不过他有一点想叉了,这个世界的修士对于凡人来说,是一种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凡人供给修士一些日常所需,而修士对凡人提供保护,平时斩妖除魔的,在凡人面前倒也没有太多的架子。虽然因为修士的种种神通,凡人又是敬畏又是羡慕,但却没有太多害怕的成分。尤其是张大牛一身白袍,面目也比较和善,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邪魔外道,他们自然不会害怕、
被当成某个修行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张大牛还浑然不知,只当是自己气质出众。他也拱手还了个礼,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老者。他客气的说道:“我是出来云游的散修,无门无派,路过贵村,只是想要歇歇脚,并无其它意思。还要劳烦村长帮忙安排个住处,让我稍微休息一下!”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然是散修,不懂礼数也是正常的。他就是怕露馅,所以不敢自称是大门派的弟子。万一自己做出什么古怪的不合礼数的事,也好借口来自蛮荒之地,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套路。他这番对答倒也没错,所以那些个村民也没有什么怀疑。村长马上吩咐人准备饭菜清水,给张大牛接风洗尘。当然这只是客气的说法,对于丹境以上的修士来说,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无论是饮食还是洗漱,他们都压根不需要。
毕竟到了丹境人已经可以辟谷,而且周身有真气护卫,没有什么灰尘沾染。不过很多修士还是习惯饮食和洗漱,算是一种遗留习惯。估计要到了命境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淡忘这种凡人的习惯,越来越接近仙人的餐风饮露。张大牛见他们一番好意,加上自己伪装成丹境修士,也能够吃些东西,也就没有拒绝。最关键的是他肉身特殊,对于任何吞噬进去的东西,都能分解转化成最基本的灵气,不留下任何杂质。
不过那热情的村长将他安置的住处,就颇为耐人寻味了。倒也不是那个位置不好,或者说有什么陷阱,单就房子来说,确实算得上是本村最好的。这个村子不算太大,至少在这个世界来说,只能算是规模中等的,大约有两三百户人家,零零散散的也遍布了附近好大一块地方。但真正最显赫的,还是给他安置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宅院占地好几亩,其中还非常雅致的修了亭台楼阁,分成前中后三个院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大户人家。
问题是,这户人家没有男主人,或者说压根就没有男人。只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和她风韵犹存的婆婆,带领着十几个丫鬟过日子。据说她家的田地都是租给村子里的人耕种,只收取少许地租维持生计,并不贪多,平时还经常接济村民,倒也口碑不错。只是毕竟男女有别,让他住进去或多或少有些不妥。张大牛虽然自问是正人君子,但这么不明不白的住进去,怕是对自己的名声不好。敲寡妇门的事要是传出去,他光辉伟岸的形象就会瞬间破灭。
他也不怕有什么阴谋,所以张口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没想到这一问之下,老村长还尴尬了起来。其他人听到他发问,也是各个面色古怪,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