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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四门山谋取五烟罗
    百蛮山上满是毒花毒草毒虫,这些个毒花毒虫在百蛮山上栖息,将个百蛮山搞得满是毒烟毒瘴。绿袍着令百蛮弟子将这些个毒物移到旁边的山上去,重新移来花草灵药,仔细装点百蛮山的景色。
    诸位徒众收到绿袍这个命令的时候,满是一片疑惑,师父怎么改了性子,竟然欲将这些个毒物移走。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些个东西的吗?只是慑于绿袍的威严恐怖,不敢有人提出疑问。
    且不说绿袍吩咐下去的事情,自是由一众门徒来干活。将百毒金蚕蛊收取后,绿袍人又闲暇下来。
    话说这蜀山世界剑仙居多,飞剑一流的法宝也是最多,而且峨嵋派秘藏的两把镇派之宝----紫郢剑、青索剑,乃是蜀山中最厉害的两把飞剑,绿袍也是知道确切藏匿之处,甚至就连那收取的方法也是知根知底。自己若要取的双剑,可是被长眉老儿下了法力,自己一旦收取,必会被峨眉派感应到,他们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真的取了这两把剑,峨嵋派肯定跟他就是不死不休的场面。到时天上地下无处藏身。如今他势单力孤,如此行事,只会自取灭亡。
    峨嵋派之所以昌盛至极,大杀四方,皆因它收取的弟子尽皆良才美质,而且各自又是奇遇多多。绿袍既然决心要跟峨嵋派抗争,那就要努力的削减它的势力,远的先不说,首先最好的方法,就是赶在峨嵋派弟子之前,将其本该拥有的奇遇,取之过来,增强自己一方的实力。
    一番思量之后,绿袍定下计策。觉得应该要先取一件护身之宝。不过蜀山之中,护身之宝繁多,哪一件都不好取。若论顶尖的护身之宝只有那么聊聊几件,一为昔年五台派祖师太乙混元祖师的太乙五罗烟。一件就是佛门的香云宝盖,还有一件兜率宝伞最后还有一件如意水罗烟。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有主之物,以后还有待计较。
    若论最希望得到的护身之宝自然要是五台派的太乙五罗烟,此物乃昔年太乙混元祖师的第一防身至宝,凭此曾挡住了正派高手的围攻。若非是祖师的小弟子将此物盗走,说不得太乙混元祖师能凭此度过第三次斗剑之劫。
    太乙混元祖师的小弟子朱洪将太乙五罗烟并五台派道书《混元真经》也一并偷走,从而导致太乙混元祖师在第三次斗剑之中,失了护身至宝遭遇到正派诸人的围攻而身死道消。想那太乙混元祖师乃旁门宗师,如此陨落实在令人唏嘘。
    那朱洪盗得至宝与天书,就与妻子一起逃到了四门山躲藏起来。混元老祖也曾到处寻访他的踪迹。可惜还未寻着,正赶上峨眉斗剑,因他盗去混元老祖的护身之宝,以致混元老祖惨败身死。此人可以说是正邪两派俱是不能容他,只夫妻两个同恶相济。
    那四门山,临近川西边陲,周围俱是高峰险壁,枯木乱石林立,一派穷山恶水之景象。再加上山势陡立,其间凶险,乃凡人不至之所,也非剑仙修炼山门之地。加之地处隐秘,所以一开始谁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却让其逍遥了几年。
    绿袍便是想到了这太乙五烟罗,乃是左道中有名的护身至宝,而且原著中也曾言道,此宝后是为峨嵋派弟子得去的。绿袍就更加不能放过了,那朱洪法力却也无甚出奇之处,与其便宜了峨嵋派,还不如在自己手中,更加能够发挥功用。想到这里,绿袍打算先去四门山看一看,能否收到太乙五罗烟为己用。纵起一道遁光,认准方向望四门山而去。
    绿袍驾驭遁光一路往四门山而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飞到了四门山附近。远远望去,只见四座高峰,恍如门户一般,各立一方,围成一圈。高空望下,中间乃是空出一块盆地。
    这四门山一派穷山恶水之景象。再加上山势陡立,其间凶险,乃凡人不至之所。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朱洪能够在这等穷山恶水之中一住近百年,也的确是够能隐忍的。但凡能够隐忍的,所图必大。
    绿袍悄悄隐去遁光,降下身形,缓缓停至四门山谷内。四下巡视一番,四面山上,怪石嶙峋,树木层层耸立。谷地荒芜,有些碎石枯草落四处散乱。虽处处不见人工开凿的痕迹,却是让绿袍觉得有些虚假之感。这样一来也让他看出几分门道。
    仔细看去,那谷底的地上有一层肉眼即不可见,与泥土颜色极为一致的黑色烟岚,若不仔细辨别,几乎不能明了。谷底地上那层禁制,若要破去,对现在的绿袍老祖来说,却也仅是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此举必定会要惊动那设法之人。
    绿袍来时暗自以无名道书中易数演算,发现朱洪似乎有事缠身,脱不开身,太乙五烟罗似乎不再其身上,夺取太乙五烟罗的机会大大增加。
    不过却不用如此麻烦,那无名道经上记载了一种天遁九法,号称遁天、遁地、遁禁、遁法、遁五行、遁空、遁形、遁一、遁光。种种遁法玄妙无方。
    遁禁之法能从禁制之中来去自如,不会触动禁制。也是一种破解禁法的无上利器。绿袍却是想要以遁禁之法避过禁法,从容入内。
    根据绿袍原先的经验,还是有法子能够不动声色进去的。肉身穿越禁制不便,但元神却是能够随意变幻,能从禁法中穿行而过。要知道元神乃是元气聚成,分形散化不过是基本妙用罢了。可惜绿袍现如今元神未曾炼成,本来只要运用这第二元神----玄牝珠化身也可来去自如。但此物还未曾尽得全功,尚还不能与本体分隔化用,单独运法,故此需绿袍亲自出动。
    绿袍运起遁法往地下穿行而去。行了两三丈只见里面层层黑烟弥漫,其中更是隐现点点赤芒火星,沉浮不定,变化无端。根据记忆,绿袍一眼就看出这乃是旁门有名的禁法---黑纱锁魂法。
    所谓黑纱锁魂法,乃是采集将要死去之人身上凝聚的生死二气,及至七七四十九人,将所得的生死二气埋于天地阴气汇聚之所,待过一十四天,内中不间断的使用秘法炼制。待得生死二气借阴气秘法之助,趋死枉生,这得来的死气因看上去恍如黑色轻纱层层叠叠,便称之为黑纱。
    此种黑纱与一般人死后采集到的死气不同,因是由生死二气合成,逆转生死而成,故平常之人都不能发觉死气侵袭。且此物最喜夺人生气,灭人生机。偏又暗含天地间生死定律,大衍妙用,除却刚开始采人生死二气时,夺了那四十九人几天性命,稍嫌狠毒外,倒也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上乘禁法。这黑纱锁魂法与黑煞炼魂法,黑沙销魂法并称旁门邪道三大禁法。
    绿袍也不停留,直飞向眼前黑纱锁魂法所布起的腾腾黑烟浓雾之中。却是想试一试这黑纱锁魂法。
    这层层黑纱烟雾,看似轻盈薄稀,只手可穿,一入其间,方觉好似无穷广大。绿袍驾起遁光飞行数十呼吸,按照速度,早就是连那山都穿过,何况这区区石室,如此才知此法果然神奇,方圆之间,已然是另化一番天地。他原先也是根据原先绿袍老祖的记忆知晓此法神奇奥妙,但觉着原著中邪派中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况且设下禁制的朱洪,在书中也只是小角色而已,方一出场,自变被人杀死,实在是无用至极。
    不料,现在绿袍自己尝试这禁法,方才发觉,邪派法门却也不像是书中说得那样不堪的。绿袍发现这禁法不简单,也不停留。一径运起遁禁之法向下穿行而去。这遁禁之法运起之时,绿袍的身影顿时变得虚实不定。循着黑纱锁魂法的细微缝隙穿行而去,连一点儿禁法也未触动。
    忽然,绿袍见得眼前一亮,现出了一座石质的大厅,厅旁有几间石室。却是绿袍已经从禁法之中穿行而过,来到了朱洪夫妇的洞府。头顶上层层黑纱缭绕,将整个洞府护卫的滴水不漏。
    仔细打量这石室,只见中央摆了一座石台。石台之上摆着一尊三足两耳的青铜香炉,道道黑色的烟岚从这香炉之中袅袅升起,补充进石室顶上的禁法中。绿袍知道这便是那黑纱锁魂法的禁法源头。这类禁法都有一件收摄之物,只要收了这尊香炉禁法便不攻自破。
    也不急着收取这尊香炉,必会惊动那朱洪夫妇两人。绿袍转又运起遁形法,将身形隐匿无踪,才向着旁边的几间石室行去。
    头一间石室,却是两人平时修炼的静室,里边止摆了两尊蒲团和一尊石质的香炉。绿袍转身走出静室,又向下一间石室行去。连找了几间石室都未寻找人影和宝物。无奈的,绿袍又向最后的一间石室寻去。
    这最后的一间石室却是朱洪夫妇两人的寝室,两人都不在其中,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不知那太乙五烟罗是否也是暗藏于此?刚才绿袍算定那太乙五烟罗和朱洪分隔两处,朱洪似乎未曾带在身上。绿袍在四周巡视一番,发现那床旁梳妆台上一个尺许大小的白玉盒子。只见那玉盒子上面隐隐有流光溢彩,绿袍一见顿时大喜。
    你道为何,原来这盒子中装得是朱洪盗自太乙混元祖师的天书《混元真经》,那匣子上的光彩却是太乙五罗烟发出的宝光。
    这事说来事也凑巧,前几年的时候这太乙五烟罗烟朱洪基本是日夜都不离身,也就今年忽然觉得生活安逸了许多,未免就放下些许警惕。不过大多时候,此宝还是依旧随身携带着。只是近日凑巧,朱洪前往更地底的秘窟练法,以防天书被盗故此将最厉害的宝物——太乙五烟罗留下看护。
    刚刚还生怕朱洪夫妇将太乙五烟罗随身携带,那样一来可就不方便盗取,势必要与其夫妇二人产生冲突。且他等有太乙五罗烟护体,想要轻易地拿下确是不能。虽则那二人必定不是敌手,但就怕惊动了旁人,令得取宝计划付诸东流。
    绿袍走上前去,伸手就欲去拿玉盒。刚要触碰其上,就见宝匣之上腾起五道彩烟,犹如锁链,恍似龙蛇,跃起尺许,环绕于那玉盒周围,将绿袍的手掌弹开。数次伸手去取那玉盒,可是无论从哪个方向,俱都腾起五道彩烟,将之阻挡在外,不禁暗叹一声,此宝如此神妙,果然名不虚传。先前几次仅是相试,此宝无人主持,功用有限,要夺之,却也不见太难。
    也不见绿袍动作,顶门之上就腾起一道青光,青光中裹着鸡蛋大小的玄牝珠化作一只大手,向下一抓将那玉盒连带五罗烟一同捞在手中。五罗烟化作道道彩烟组成一个不见丝毫缝隙的空心圆球,虽然看起来如烟似雾般透明,却将玉盒牢牢地护在其中。绿袍将玄牝珠所化的大手收入袖中,将太乙五罗烟镇压,转身走出寝室。
    出得寝室,就见那高台上的香炉仍旧在冒着黑色的烟岚。转念想道,这黑纱锁魂法的收摄之物,倒也称得上是一桩异宝。他自己虽然是用不上,给予门下弟子护身还是不错的。遂伸手将台上的香炉取下,此物刚一到手,就见漫天层叠黑烟法雾,如长鲸吸水般,齐向这香炉小鼎中涌流进去,只眨得眨眼,四外的黑纱烟岚,俱都被这香炉收摄无踪。
    就在这时地面下传来几声长喝,气急败坏的怒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