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真是有趣,我不能用真名示人,而你却没有真名!”
蒋钦对飞火的身份越发的感兴趣了,说道:“云梦唐门?就是那个岳州境内的门派,据说近来势头很猛,还要力夺这运河呢!”
“不过你对我坦诚,这一点倒是不错,看来我门两个都是赌了一把,在不信任的前提之下,互相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呢!”蒋钦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云梦唐门的话,倒也符合我的要求,比起流云和靖海,我倒更希望一个不相干的门派能够主掌这个运河!”
“那是为何,不是说北方流云和朝廷颇有些渊源,让流云剑庄来,不是更合适?”飞火试探性的问道,他也想知道那个流云剑庄,到底是个怎样的势力。
“飞火兄这个话问的非常巧妙,但是流云和朝廷的关系,其实说简单又不简单,即使朝中有人想要让流云剑庄获胜,我却不能让他获胜!”蒋钦还是有些话没有明说,“朝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说清楚的!”
“这样,那处于吴越之地的江南江南靖海帮,不也很合适,这样等同于借助盐帮的手管住了运河,而且还把靖海帮至于朝廷的监管之下!”
蒋钦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让谁来掌管运河,也不能让靖海帮来,前朝就是因为盐帮势力强横,最后管束不住,最终导致了根基倾倒,所以本朝自然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至于其他的小帮派,甚至有来自海外的势力介入,那更不可能让外来之人占了便宜!”
“所以,这样看来,这云梦唐门似乎非常合适!”飞火说道:“势力不算大,也跟朝中的势力没有什么纠葛!”
“正是,所以,听到你说你来自云梦唐门,这倒是一个好消息!”蒋钦接着问了一句,“不知道你在唐门之中的地位如何?”
“马前卒!”飞火没有半分迟疑的回答道:“这个回答你觉得如何?”
“好!”蒋钦有些理解飞火的地位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飞火的判断,“连马前卒都是你这样的人物,我想知道,那云梦唐门的门主,又会是怎样的!”
“这一点,恐怕要你自己亲自去验证了!”飞火对自己刺客的身份有所保留,二人并非全部和盘托出,这也算是一种后手。
“也好,不过我倒是越发欣赏你这种个性了,要不,来我门下做个门客如何?”蒋钦半开玩笑的说道:“我这门中,能人异士也不少,但是总觉得,应该能给飞火兄找到个合适的位置呢!”
“不敢,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这懒散惯了的人,恐怕不能跟你去江宁呢!”飞火委婉的拒绝了,但是那蒋钦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
“原本,我是想散尽家财,娶那红尘做小妾的,虽然做不得正室,但是也算是了却了一桩遗憾,不过呢,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将那红尘赎回来,跟随飞火兄弟,侍奉左右如何?”蒋钦倒不像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那红尘年纪比飞火兄弟似乎也大不了多少,俗话说,女大三赛金砖,不是正好?”
“不可!”飞火赶紧回绝说道:“蒋公子你这玩笑可开不得!这见了红尘一面,都要被全江都的人追的满城跑,如果娶了她,不是要被整个中原人士视为公敌!”
“再说,我娶谁,也是万万不可能娶她的吧!”想到女人的事,飞火就觉得有些头疼,那心中之事尚未平复,这蒋钦居然还想给他加上一桩。
“原来如此,飞火兄弟心中有所寄托,但是这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皆属于正常,太过介怀,可是看不到前方的景色的!”蒋钦见到时间刚好,那门外已经有了敲门之声,“三头宴”的小菜已经先行送到餐桌之上了。
那些小菜非常精致,看的出来是刀工非常精细的菜肴,都是些开胃的小菜。
“就跟着开胃的小菜一样,难道你吃了这些小菜,后面的主菜就不吃了吗?”蒋钦笑道:“飞火兄弟还年轻,也许以后想法会不一样呢?”
飞火当然不同意这种说法,不过自觉这种反驳也是没有意义的,他又不可能真的和红尘有什么交集,这要是再闹出一出别的纠葛,就算不想让无双知道,恐怕也是拦不住的。
“那也是以后的事吧,现在我还不怎么关心这些,多谢蒋公子的好意!”飞火顿了一下,他还没有忘记那个莫凌泉,莫凌泉走的时候那种狂躁的情绪,让他有些不安,“我有件事想请公子帮忙,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这倒是没问题,不过那人如果不在扬州境内,我就多少没有办法了,在别处虽然我有能力找到,不过那代价恐怕不菲!”蒋钦说道:“你要找什么人?”
“人称白衣剑君,名字是莫凌泉!”
“莫凌泉...”蒋钦点了一下头,说道:“没问题,只要他在扬州,我就可以找到,不过你找他是什么目的,我倒很想知道!”
飞火说道:“蒋公子似乎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不过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担心那个人会对红尘不利,所以我才想打听他的下落!”
这一说,不打紧,更加激起了蒋钦要给飞火找个小妾的念头,“还说你对红尘无意,小子,这么关心人家,看来我还真的给红尘赎身,让你亲自去保护他不是更好?”
飞火的眼睛都要瞪直了,言多必失肯定是有道理,这一下子就落了蒋钦口实。
“好了,开玩笑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蒋钦将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黄酒,然后放到了飞火面前。
他举起了酒杯,然后说道:“那就这么定吧,我帮你和云梦唐门夺得运河,而这件事,会巩固我朝中的地位!”
“那,我也恭祝,蒋公子你心想事成吧!”飞火定了定心神,然后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