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分赃不均,于是你便杀人越货,想要独吞!”
陈向文丝毫不给飞火辩解的机会,直接问仵作说道:“仵作,这个周通死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仵作上前躬身说道:“大人,经过小的查验,应该是昨日上午至午时之间!”
”好!”陈向文意气风发,他断案神速的原因,正是他一起将所有的证人证据毫不留情的砸在犯人身上,让对方无可辩驳,“嫌犯,你昨日是否见过这周通?”
飞火并没有辩驳,而是冷冷的看着陈向文,说道:“见过!”
“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也省的我到处再找证人,证明你去过盛天钱庄!”陈向文再次对仵作说道:“周通的死因为何?”
“报告大人,小的并未查明,并无明显的外伤或者内伤,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自然死亡!”仵作这番话倒有些模棱两可,对于陈向文却足够了。
“大胆嫌犯,你还不快认罪?”陈向文看起来是给飞火留了些面子,但是话语之中却有些咄咄逼人之意,“你是不是见过周通最后一面?”
“这么说来,最后见过周通的人就是杀人凶手了?”飞火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这样的判案,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不承认,好,我还有证人!”陈向文直接传唤了下一位证人,不过这个证人,却让飞火大惊失色。
“传唤周通的儿子周勃!”
这正是周老伯托付给飞火,让飞火带话的那个周老伯的儿子。
周勃年纪也不大,二十来岁,不过也是精神显得有些疲惫,而且显得有些消瘦,面色苍白。
这种面色,非常像是吸食了五石散的瘾君子。
“这赌博吸五石散,本来就是相近的恶习,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也不是奇怪的事情!”飞火只是在想,这个周勃,会发出怎样证词,而导致这件事情,坐实成为一件罪案。
“周勃,这个人,是你的父亲吗?”陈向文指着堂下的周通尸首,对周勃说道:“我现在怀疑,是这个飞火,杀了你的父亲!”
“爹!”那周勃,见到周通的尸首,原本有些瘦弱的身形,却扑了过去,不过被一旁的衙役给及时拦住了。
只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的是,周勃明明应该是悲痛欲绝的样子,看起来却没有一滴眼泪。
“正是家父!”周勃跪在地上,然后说道:“是我不孝,害的家中的财产损失殆尽,前几日我回到家中,偶尔见到父亲在盘算什么,好像是跟玉如意有关,没想到,他真的动了这歪心思,以致命丧黄泉!”
“那,这个飞火你可认识?”陈向文已经露出而来胜利的微笑,指着飞火说道:“他自称‘陶朱公’门人,这个跟你们钱庄有何关联?”
“我不认识他,但是陶朱公门人,却是我们钱庄的大主顾,所以我记得清楚,但是因为家道中落,陶朱公门存在钱庄之中的银两也无法兑现!”周勃直起身子,指着飞火说道:“一定是他,怂恿我的父亲,去盗取那玉如意,然后又杀人灭口!”
飞火总算明白了什么,就连周老伯的死,和周老伯的儿子,都是这局中的一环,用来将他的罪名坐实。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就是“伙同”周通,并且杀害周通的凶手,但是他也没有证据进行自救,这个时间点,掐的恰到好处,几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唯一的漏洞在于,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他那个时间点会去“盛天钱庄”。
那就只有这个“笼子”只是为他准备的,随时来的话,随时都会让他入局。
“盗窃国宝,和杀人之罪!”陈向文也是冷冷的一笑,对着飞火说道:“嫌犯,你还有何话说?”
飞火环视堂上之人,陷入了思考之中。
蒋钦也在等着飞火的回答,这某种意义之上,也是对飞火这个“盟友”的考察之一。
“居然还会有这种奇事,飞火兄,你这奇遇还真是不少,不过,你要怎么力挽狂澜,为自己脱罪呢?”
飞火并没有急于回答,刚才的证据链之中,充满了各种漏洞,但是不能一下将两件案子全部推翻的话,他这个囫囵的责罚,恐怕是要跑不掉的。
两个罪名一起,那就是人头不保。
“大人,你刚才出示了那么多证据,可是没有一件能够证明,我一定是犯人,都只是用猜测和推断来证明!”飞火看了一眼周勃,那个周勃神情恍然,说周通是主谋盗窃之事,肯定有假。
但是要揪出后面的那个人,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突破点只能从这个周勃身上找。
“可以让我从后面,一件件来为自己辩驳吗?”飞火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并未请状师,那就由我自己来吧!”
“怎么,你还想翻案,我看你是出口狡辩,原本念你少年之身,还想减轻些罪责,看来是要重罚了!”陈向文厉声说道:“公堂之上,岂有你大放厥词的地方!”
“陈大人,这个未免不合规矩,犯人既然有话要讲,你让他讲完便是!”越王却有些坐不住了,那少年人一脸自信之色,他也想看看这个少年如何为自己脱罪。
蒋钦倒是一言不发,原本他想说什么,但是越王却抢先了。
“飞火兄可以啊,叔父都被你这面色动容了,你也好好给我看看,你那惊人的气势吧!”
“那...就给人犯一个机会吧!”陈向文仍是有些怒色的看着飞火,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有王爷为你争取辩驳机会,但是你要是妄言,满口狡辩之色,我只好按律来判了!”
飞火微微躬身,向越王点了一下头,说道:“多谢王爷,我堂堂正正,若是没有作奸犯科,自然是没有惧色!”
“那么,我就为我自己,将大人的证据,一一打破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请一位朋友上来,作为我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