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剑庄的响应速度,比以往更快。
接到高连城的来信之后,马上就通过秘密的渠道,跟高连城再次取得了联系。
而给予流云剑庄回应的,是一张图。
一张小杏林的布防图。
有了这张图,任何一个队伍,都可以安然的从小杏林的重重机关之中,找到唯一的安全通路。
除非有绝对的优势,任何一个门派,都不会硬闯这机关阵。
高连城从中作梗,由米杰盗取了布防图,然后转手交给了高连城。
最后又送到了上官惊云手中。
之前的小杏林一战,让云梦唐门损失颇重,而且从岳州各地抽调的人马,并没有来得及到达江都。
“让流云剑庄来一次攻击,这样的话,唐北一的实力,必定会再次削弱,如果他不得不借助我的力量,我自然可以牵制他,如果他不愿意借助我的力量,那么我只好把他的这个美梦就此葬送!”
高连城心中的打算,只有他一人知道,甚至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流云剑庄再次来袭的结果,无论是成失败,都对他十分的有力。
不过,他不仅仅只是想借机打击一下唐北一,更重要的,他急切的想要对付现在的二号人物。
裴刚。
裴刚作为整个营地的统领,也时不时的给予飞火帮主,这一点,让高连城如鲠在喉。
尤其是裴刚曾经羞辱过他,这一点,让他更加的不能就此将事情放过去。
有仇必报,是高连城的个性之一。
高连城的计划大胆而且狠毒。
在飞火展示了足够的个人威望的时候,他感到了莫大的危机,不过他的做法恰恰相反,帮主唐北一,只会让唐北一的势力变得更加巨大难以控制。
他原本就只是需要一个可以控制的云梦唐门,至于云梦唐门是否真的能够夺得天下的财富,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毕竟是个“生意人”。
在江都城一间小馆之中,上官惊云设宴,他想当面和高连城再聊聊。
作为短暂的盟友,他还是希望能够从高连城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是张浩然的主意,如果高连城明目张胆的出现,那么这笔“生意”恐怕就是有诈。
而高连城如果避过了所有人出现了,那么则至少有一半的可能,高连城确实是要坑上云梦唐门一把。
但是最终的计划,却不是简简单单的书信可以解决的。
开诚布公,往往是最简单的合作方式。
然而高连城并未出现,他还没有傻到在那么多双眼睛监视之下,到江都城中赴险。
但是他还是派了高文高武,乔装了一番进行赴宴。
上官惊云和张浩然,在席间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但是仍然没有见到高连城的身影,原本以为此事作罢,但是高文高武,却按照之前的暗号,进到了小馆之中。
高文机灵许多,拿出了一张只写了“高”字的帖子,递给了店家掌柜,于是二人便被引至僻静的隔间之中。
高文朝着两个北方剑门的主事之人拱手说道:“我家主人不便赴宴,所以派了我两个人前来,我是高文,这个胖子叫做高武!”
上官惊云皱了一下眉头,他原本估计高连城会亲自前来,但是只派了两个仆从,未免让他有些心中不痛快。
“二位既然是高公子的使者,那么请坐吧,这一桌子酒菜,可不能就此浪费了!”张浩然倒是笑着让二人坐下。
高武当然没有那么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大吃大喝,引得高文瞪了他一眼。
“我们此次前来,是传达我们少爷的计谋,至于二位要不要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高文从怀中拿出了一封火印漆封好的书笺,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公子希望,如果二位想要成事的话,必须听从他的安排,否者这合作就无从谈起!”
上官惊云听到高文这般说法,自然有些不乐意,他岂是随便被人摆布的人,况且高连城都没有亲自现身,居然想远程指挥一切。
若要是陷阱,想要实现就太简单不过了。
“你们公子,凭着一封书信就想让我们合作,未免太小瞧我流云剑庄了,难道反出门墙,不是我流云剑庄在帮他?”上官惊云有些按捺不住,质问起高文。
“这些全凭流云剑庄几位的选择,当然你们可以不信,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高文连一口酒都没有喝,然后拉起正在胡吃海喝的高武说道:“二位,我们的话已经带到了,就此告辞!”
高武嗔怪高文说道:“我这还没吃上几口,你就让我走,好歹让我多吃点啊,这多浪费...”
但是还是被高文强行的拉走了。
上官惊云和张浩然面面相觑,直到高文高武走后,两人才拆开书信。
信中的内容十分的简单,写明了让流云剑庄的队伍兵分两路,在指定的时间进行进攻。
而且并非是一次,除了一次偷袭,更是设置了一次伏击。
上官惊云不禁眉头紧锁,将信件交与张浩然细细研究,然后说道:“唐北一的儿子还没有找到,但是高连城居然让我们明天就去突袭唐北一的大营,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会落空!”
“没了唐北一儿子的下落,我们等于少了一个筹码,这样贸然突袭,未免太过不利!”
张浩然也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高连城的这个计划看起来简单,但是设计的非常巧妙,让我们避开了唐门的锋芒,直取营地之中,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你是说,让我们掳走一个人?”上官惊云也有些不明白,因为信件之中,提到的第一次突袭之时,让他们想方设法掳走一名女子。
而且特别嘱咐了这名女子,身带剧毒,所以需要十分的小心。
“不管如何,既然他已经发了这封密信,而且信誓旦旦的让我们听他的,我们也不能反对,既然在合作之中,为了我们的大业,冒一次险,那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