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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吸猫日常_12
    而且,摄政王能做到的,他不一定能做到,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呃,想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为何林静姝在镡时观面前表现得与往常不同?
    一般女子被人这么强硬地拒绝,脸皮薄的恐怕都要流眼泪,可是林静姝却依然面带微笑,“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不同行怕也不能了。”
    萧居瑁真是大开眼界,这林静姝确非一般女子。
    就连镡时观都觉得遇上了对手。
    “既如此,林小姐何必多问?”镡时观言罢不再理她,径自踏上石阶,他步伐大,脚程快,不一会儿就将林静姝远远落在身后。
    萧居瑁耷拉着脑袋想,林静姝不会是看上镡时观了吧?不过这也不算稀奇,摄政王高大英俊,位高权重,后院无人,怎么看怎么是个如意郎君,林静姝这样的女子,定是瞧不上自己。
    当个傀儡皇帝的皇后有什么用?还不如做个摄政王妃。可他转念一想,觉得林静姝应该不是这种人。有才情的女子对权力看得比较淡,她对镡时观示好,应当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镡时观觉察出萧居瑁低迷的情绪,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妥,便对刘卫道:“回去后查一查林静姝。”
    他认为林静姝是另有所图,至于到底是什么,还有待查探。
    刘卫恭声应了。
    萧居瑁闻言,立刻扭头看镡时观。查探林静姝?他不会对林静姝有想法了吧?如果摄政王和一直和稀泥的林家联姻,恐怕下一步就是谋朝篡位了吧?反正他这个皇帝当着也没用。
    “尤其查她是否有身不由己之事。”镡时观觉得方才那话可能会引起误会,便补充了一句。
    他不难看出,林静姝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与情爱相关的东西。
    那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示好,无关情爱,那就是有事相求了。
    萧居瑁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林静姝是吏部尚书林墨的嫡幼女,姑母还是当今太后,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还需要来寻镡时观?
    刘卫听着却有些为难,什么叫身不由己之事?
    白龙山并没有多高,白龙寺又在半山腰,两人一猫没一会儿就抵达寺庙门口。
    还未进去,便闻梵音清绝,香炉袅袅。
    萧居瑁从未来过,不过儿时似乎听过母妃提及,当时母妃的神情有些不大好。
    这里清幽雅静,远离世俗,仿佛只是听闻寺中僧侣诵经念佛之声,心中所有烦恼便俱被涤除。
    萧居瑁安静地伏在镡时观手臂上,睁大眼睛瞅着正向他们迎来的小和尚。
    小和尚相貌清秀,面上无悲无喜,行至他们面前,行礼道了句“阿弥陀佛”。
    “请问小师父,念恩大师可在寺中?”镡时观开门见山。
    小和尚目光平静,“敢问施主可是姓镡?”
    “正是。”
    小和尚闻言从袖中捻出一张字条,递给镡时观,“家师几日前便下山云游去了,临行前特意嘱咐小僧将此物交与镡施主。”
    萧居瑁登时一惊,那个念恩大师怎会知晓镡时观要来?
    镡时观却似早已料到,接过纸条,“谢过小师父。”
    小和尚又道了句“阿弥陀佛”,即后转身踏入寺门,消失不见。
    萧居瑁仰着脑袋,望着白龙寺门匾额上端方遒劲的三个大字,愈发觉得高深莫测。
    镡时观迅速打开纸条一看,随后神情不变,将之放入锦囊,转身下山,对刘卫道:“回去后从府中库房拨三千两香油钱。”
    刘卫嘴角抽了抽,一张字条价值三千两,这也太过分了吧?
    萧居瑁关心的却是那张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镡时观想来是不愿给他看的。
    来白龙寺一趟就讨了个字条,还搭进去三千两,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挥霍无度,可镡时观心中却稍稍安定了一下。
    顺其自然。
    这是念恩给他的箴言,他以前是不信那道批语的,可如今却是信了。
    正想着,怀里的猫伸出了爪子,似乎是想要从他怀里蹦下去。
    镡时观弯下腰,将萧居瑁放到地上,萧居瑁便迅速往山下跑去,老是被抱着,身上都没劲儿了。
    尾巴已经不怎么疼,他便开开心心地在山间曲径上奔跑,清凉的风呼呼刮在耳边,快意极了!
    等等!前面不是林静姝和她的丫鬟么?
    萧居瑁驻足,趁她们不注意,悄咪咪绕至一块大石头后面躲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这种事,但脑子还没转过来就已经做了。
    林静姝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着,额上已现出些许薄汗,可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气息微喘,也只是更惹人怜爱罢了。
    可萧居瑁却已无暇欣赏美貌,因为他听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小姐,其实皇上也没什么不好,您为何要与摄政王为谋?就不怕老爷和太后说您的不是?”丫鬟碧竹不解问她。
    林静姝沉默片刻,方道:“皇上怎及他丝毫?”
    萧居瑁:“……”
    第12章 朕看到一张脸
    从山中吹来的风有些凉意,萧居瑁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心里面油然而生一股悲凉,倘若他没猜错的话,林静姝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镡时观吧?原来在她的眼中,自己竟连镡时观的分毫都不如。
    其实也并非仅在她一人眼中,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镡时观就是比他厉害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