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弹击沉了游轮的顶着一头灰白色头发,身着剪裁妥帖的西装的霍波德不得不抛弃了已经成为一堆废铁的豪华游轮,打开了自己的救生圈,向着远方行驶着。
只见,茫茫大海之上,一片碧波万顷之上,一个孤独的如同老树掉落的叶子般的扁舟不断的滑动着。
对于霍波德来说,刚才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丢人的时刻了!
竟然被一个小鬼利用特殊的身体把炮弹给弹射了过来,然后便炸毁了能够代表自己的光辉形象的游轮。
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什么时候炸毁不好,偏偏要在美女的面前!
心态处于崩溃暴走边缘的霍波德不得不压抑住内心的真实情绪,面带笑容的搂着身旁美女的细嫩腰肢。
不管怎样,为了挽回自己那高大伟岸的形象,他一定要带着身旁的美女前往那个人人皆向往的海上餐厅。
此刻他正手握着处于不断颤抖之中的红酒杯,露出殷勤的笑容,故作庄重道。
“小姐是否觉得这种更有利于我们观赏海水呢!”
“看——”
“这一望无际的闪烁着碧蓝色光芒的海水,像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宝石,多么美丽的景色啊!我为我自己能够和它有更近的接触而兴奋……”
霍波德开始了一番故作深沉的长篇大论,如同一个诗人般进行着诗歌朗诵。
这位小姐脸上依然闪烁着刚才的爆炸留下的惊慌,眼下看到男人虚伪的故作清高,心中不禁生出鄙夷的嘲笑声。
眼前不过是落魄的上尉假装清高罢了!
这时,另一个如同洪钟一般清晰又温柔的声音响起,并且飘荡在茫茫大海的最上空,围绕在这位小姐的身旁。
“不知小姐有没有兴趣乘坐一下鄙人的温馨小船呢?”
女人恍然间抬起头,正好对上吴良那双温柔的如同被塞进了一堆棉花糖的眼眸之中。
少女的脸颊在这种注视下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一双眼眸之中也散去了之前的惊讶,被温柔填满,满到快要溢出。
“可以吗?”
少女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吴良,那绯红的小脸蛋,再加上红嫩的小嘴唇。
这——
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吴良于心中再次发出了惊叹之声,随即条件发射般的伸出温柔的手,置于少女面前。
而霍波德此刻像极了一个被石化掉的人形化石。
在他撩妹的十几年生涯之中,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忽视他的存在,并且敢在他的面前从他的手中抢人!
此时他如同一个雄狮抖动着头顶上的灰白色的毛发,毫不绅士的破口大骂道。
“你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臭小子,抢人都抢到我这里来了?”
“再不走的话,本大爷就要好好收拾你了!”
少女那双细嫩的犹如剥开皮的鸡蛋一般的纤纤玉手停滞在了半空中,忽闪的眼睛看看左,又看看右,一时没了分寸。
霍波德轻轻的拉起美女的手,装作绅士般的吻了一下,温柔的声音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十分的不舒适,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给扔进了蚂蚁窝中,浑身瘙痒不停。
“哦!亲爱的,你忘记了吗?我要带你去品尝这世间最美妙的美食的!”
“让我们一起前往传说中的海上巴拉蒂餐厅!”
少女原本偏向于吴良那端的眼眸向着灰白头发的装绅士男人飘了过去,并且连带着身体。
这时,嘲讽的声音从吴良的口中拥挤着迸发了出去。
“呵呵!”
只是一声轻微的呵呵嘲笑声,却起到了瞬间降低气压的效果。
这股寒气飘荡在半空之中,飘进了碧蓝色的海水之中,与这空气融为一体,激发了丝丝雾气。
少女原本便裸露在外面的细嫩胳膊,细嫩腿的也一瞬间隐没在了升腾在半空中的寒气中。
就在这时,一股温暖从这层层寒气之中生出,一件黑色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同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的双手从霍波德的手中夺走,温柔的摩擦着,带给她温暖。
“为何要待在这破旧的小舟上,而不随我一起站在甲板上,到达你想去的远方呢?”
“我将带你去吃你想吃的一切,带你去那个你心中最美好的餐厅。”
吴良软糯的如同棉花糖一般的声音在少女的心中化开,温暖她的心扉的同时,也给了她一种浪漫的感觉。
于是,少女害羞的躲进了吴良的怀抱之中,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我听你的安排!”
“哈哈——”
吴良的心中爆发出了一阵爆笑,却故作沉稳不动声色的搂着身旁的佳人,对着炸毛的霍波德不断的做着鬼脸。
在收服女人和抢夺女人这两件事情上,他吴良可是从来没有输过,大概可以号称万年不败了!
从霍波德的胸膛之中升腾出一圈一圈旋转着上升到头顶上的怒火,这怒火剧烈的燃烧着,形成了他瞳孔的色彩。
炸毁他的游轮,抢走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不反击的话,恐怕他们是不知道他上尉的厉害了!
处于暴怒状态之中的霍波德开启了暴走模式,两腿岔开,手指指向了前方的吴良,骂骂咧咧道。
“你小子给我站住!”
吴良眨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睛,眼眸中散发出来万千的嘲讽的气息。
“先生——”
吴良刚开口,喉咙中便紧接着传出一阵阵裹着嘲讽气息的咯咯声。
“可是我并没有离开呀!”
霍波德脸上瞬间划过几道黑线,原本就通红的脸庞此刻此刻像是被撒上了胡椒粉一般,红的像是天边的火烧云。
“而且我也没准备离开!”
吴良脸庞上突然闪现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声音中透露着一股股阴沉的气息,完全失去了一开始的戏耍的成分。
一般来说,这都预示着这位要开始自己真正的技术——绝杀了!
就连最怕在女人面前丢脸得霍波德此时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剧烈的抖动之中。
一种恐惧从他的脚底升起,然后渐渐地蔓延上了他全身的所有血管经脉之中,最终汇聚在他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