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斯一只手撑在地上,身体抖的如同筛糠一般,每一颤抖,必然会引发出身体数百处的疼痛。
刚才那黑色玫瑰像是浑身长出了刀子一般,以极速涌开,割开冥衣,掀开他的皮肉。
这怎么可能?
疼痛之余,米诺斯忍不住在心中呐喊道,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黄金圣斗士,怎会拥有如此强劲的小宇宙?
雅帕菲卡缓缓向前,站在米诺斯的面前,目光无比坚定的说道“只要我雅帕菲卡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到达圣域!”这是他毕生的信念,保护雅典娜,保护人民。
“这就是我的生存使命!”
雅帕菲卡淡然吐出每一个字,似是忘了自己为练就一声抗毒本身,而遭受过的万千痛苦与孤独。
吴良看着这般雅帕菲卡,只觉其眼中有万颗星辰,熠熠生辉,让人心生向往。
吴良如同一个小粉丝一般,挥舞着拳头,又呐喊了起来。
“雅帕菲卡,你真是太美丽了!加油!把米诺斯打死!”
雅帕菲卡身体抖了几抖,而后面色阴沉的回头看向吴良,一双桃花眼此刻盛的不是多情,而是愤怒。
一向温柔的雅帕菲卡难得的对着吴良怒吼道“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果然,美丽的人都不喜欢人家说自己美丽,总喜欢别人夸着其他的!”
吴良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嘟囔着。
米诺斯面色铁青的站起来,冷冷得看了一眼吴良的方向,拳头紧握,此刻只想把他当做一个蚂蚁给捏死。
然后对着雅帕菲卡便是一阵冷哼,擦掉嘴角的鲜血道:“我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忘记了玫瑰在娇柔,总是有刺的!”
挑衅的同时,米诺斯又暗暗回头,与自己的手下来了一场短暂而又深刻的眼神交流,于是那一堆冥斗士便双脚蹬地,腾飞在半空中,向着山石背后的城镇的方向飞了过去。
雅帕菲卡一看,暗叫一声不好,身子一转,便要朝着几人飞过去。
哼!当真是无知的孩子,徒有美丽罢了!竟不知在战斗过程中把后背留给敌人乃是大忌。
米诺斯手中腾现出十根透明的丝线,丝线上闪烁着冷光,这是比刀剑更要锋利的丝线,能够切开皮肉,骨头,钻进人的肉体之中,从而达到控制人的效果。
吴良虽窥见了米诺斯的动作,更是知晓他下一步将会如何,却不想出言阻止,因为如今的雅帕菲卡不一般了!区区傀儡线对他来说,拿来练手的话正正好好。
透明的丝线在半空中蔓延着,倏地钻进了雅帕菲卡的皮肉之中,米诺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是在庆祝着自己的计谋。
雅帕菲卡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也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不能动,他恍然转身,对上米诺斯的眸子。
米诺斯挥舞着十指,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十分疯癫,他十分得意的看着手中的丝线道:“雅帕菲卡,你终究还是成为了我手中的傀儡啊!”
在米诺斯看来,他这傀儡丝线一旦纠缠上了什么,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雅帕菲卡低沉着眼眸,脸庞上浮动着一抹阴沉的气息,他再度转身,抬起头颅,看向了腾飞在半空中的几位冥斗士。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村庄的人民受到冥斗士的迫害,因为那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白星。
雅帕菲卡从怀中掏出几朵白玫瑰,向着前方的几抹黑色身影飞快的投射了过去。脱手而出的白玫瑰在半空中飞快的划过,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紧接着大喊一声——血腥玫瑰!
米诺斯见状,心下一紧,手上也跟着一紧,挥舞着手指,拉扯着雅帕菲卡的身体,想把他从天空之上给拉下去。
然而不管米诺斯多么努力,雅帕菲卡的身体皆只是在半空中晃荡几下,宛如被微风轻轻吹拂着的妖艳玫瑰一般,缓缓摇曳着。
米诺斯怒了!继而疯狂的摆动着十指上的丝线,用尽全身力量拉扯着那透明丝线。
然而不管米诺斯如何努力,那丝线在雅帕菲卡的身上皆如装饰品一般,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而白色闪电最终落在黑色人影之上,如同刀剑一般的白色玫瑰穿过了几位的皮肉,根部直接插在其心脏上,徒留白色玫瑰在外。
只见天空之上,几抹黑色的身影如同凋零的花朵一般,从天空之上散落下来,他们的胸口上皆插着一朵玫瑰,这些玫瑰有的依然洁白,有的已然变成红色,有的是半红半白。
这便是血腥玫瑰的残忍之处,根茎插在敌人的胸口,白玫瑰留在外面,根茎吸取着心脏血,待到白玫瑰全部染上鲜血的红色,那人便会死亡。
如果是往常的话,这些拥有着无限循环的寿命的冥斗士只会暂时假死过去,待到一定时间,又会重新复活,只不过刚刚复活时实力会大大减弱而已。
不过,现在被灌输了弑神之力的雅帕菲卡,拥有的可不仅仅是破坏肉体的能力了,而是攻其灵魂!
只见掉落在地上的几抹黑色身影在没了动静之后,身体从心脏处破裂开来,从内到外化成了黑色的烟雾。
雅帕菲卡满意的勾起一抹笑容,随后转身,再度对上米诺斯的眸子,淡然开口道。
“现在该你了!”
不知为何,米诺斯只觉心下咯噔一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脑海深处铺天盖地的涌现了出来。
他想可能是因为刚才几位冥斗士灵魂的破碎吧!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冥斗士受到冥王大人的庇佑,是有着不死之身的,怎会死亡?
刚才的一幕幕如同钟声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响着,撞击着他的认知。
他总有这样一种感觉——今日之雅帕菲卡非昨日之雅帕菲卡!
雅帕菲卡总有这样一种感觉——今日之小宇宙非昨日之小宇宙!
而吴良除了觉得雅帕菲卡越来越美丽了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雅帕菲卡立在光秃秃的土地上,纤细而白嫩的手指环绕着一束洁白的玫瑰,这玫瑰没了妖艳,多了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