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于忠楠一亮剑,恒月派中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在剑宗弟子散发出的威压下,恒月派的六千余人瞬间提高了警觉,一个个怒视着持剑的剑宗弟子,大有司马川一开口便战的意思。
“那……就……战!”
三字一出口,恒月派顿时传开阵阵怒吼,这怒吼之声充斥着整个恒月山,瞬间传出了三里之外。
再看恒月派的六千余弟子,手里有兵器者将兵刃挥舞的上下翻飞,赤手空拳者则是冲进了剑宗子弟群中战在了一处。
眨眼之间,鲜血四溅、前一秒还生龙活虎之人,后一秒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渐渐的,青石变了色,一股极其刺鼻的腥味越来越浓,这是血的味道。
再看发号战令的司马川,右脚蹬碎了台阶,魁梧的身躯暴跳而起,挥拳直奔于忠楠打去。
还未等司马川落下,于忠楠的身前顿时出现了两个灰衣人。
这二位长老没有抽出背上的长剑,左侧的长老右拳紧握直接与司马川的拳头碰在了一起,而右侧的灰衣长老则是对着司马川拍出了一掌,直接打在了司马川的胸口上。
只见司马川的身子暮然倒退,落在台阶上蹬蹬蹬的退后了三步,捂着胸口压下了气血上涌,寒目直射两个灰衣老者。
司马川只是看了二人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于忠楠的身后。
然而司马川这一看顿时心叫不好,随即又放眼向着广场两侧望去,当看到第三个灰衣长老肆意灭杀恒月派弟子,无名之火顿时冲上脑头,司马川再次挥拳冲向了两个灰衣长老。
其实,若是单打独斗的话,剑宗这三位长老谁都战不胜司马川。但这三人的厉害之处正是心意相通,往往一个在旁人眼中不起眼的动作,都能瞬间传达各自的意思。
犹如刚才司马川挥拳轰来的一霎那,左侧的灰衣长老丝毫没有犹豫就是出拳应战,而右侧的弟弟就是右手化掌打司马川的胸口。
可以说,二人配合的默契度都让人惊叹,况且二人的修为又没差司马川太多,二人合力焉能是司马川能战胜的?
但这二人好似没有重创击杀司马川的意思,此刻再次与司马川站在一处,只是将司马川困住难以脱身,并没有拔剑下杀心。
趁着两位长老拖住了司马川,于忠楠右手紧握金丝软剑,目光看向了前方三米处一动不动的叶风,抬腿迈步走了过去。
然而于忠楠刚踏上台阶,一把黑刀带着风声直接向着于忠楠砍去。
黑刀散发的黑光落入于忠楠的眼角,他没有去看是谁战他,只是一挥右手中的金丝软剑,铛的一声碰撞声下,金丝软剑直接将黑刀击飞。
巨大的撞击力让司马烟茹向后退了一步,咦楞的看了看手中散光芒的黑刀,心里顿时怀疑起了这把黑刀是不是伪王器。
黑刀是伪王器,之所以被于忠楠的金丝软剑击飞,那是因为司马烟茹的修为与于忠楠还差着一节。
一击被震退,高傲的司马烟茹勃然大怒,猛地迈出两大步挡在了于忠楠面前,一言不语元气贯穿双臂,抡起黑刀又对于忠楠砍下。
“不长记性的东西,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一直皮痒。”
于忠楠的冷眸直视司马烟茹,当黑刀来到头顶三寸,于忠楠猛然抬手将金丝软剑横于头顶,铛的一声又与黑刀碰在了一起。
这一次,于忠楠可是使出了八分力道,震得司马烟茹双手发麻,双臂更是颤抖不止,蹬蹬蹬的向退后了三步到了叶风的身旁。
看着面色瞬间苍白起来的司马烟茹,于忠楠讥讽的哼了一声。
“司马烟茹,你拦不住我。真要将我惹怒了,我今天扒了你的兽皮。”
于忠楠的话语极其难听,根本就不给司马烟茹留有一丝的颜面。
这可把司马烟茹气个半死,呼哧呼哧愤愤的喘了几口粗气,右手持刀左手一翻,对着于忠楠一挥左手,于此同时右臂再次摆动,黑刀再次砍向了于忠楠。
于忠楠刚刚还一愣,心里琢磨着司马烟茹为何要翻动左手,当她的左手向着自己挥出后,于忠楠的双眸猛然一闪,脚尖一蹬地身子直接退后了五米,期间手里的金丝软剑直接击飞了三根黑色的钢针。
还未等于忠楠开口怒言,紧跟而来的司马烟茹也到了他的身前,挥起黑刀再次砍下。
“你个臭娘们,几日不见还会发暗器了。我让你发、让你发。”
刚刚要不是于忠楠眼尖,三根毒针在那么短的距离定能伤到他。
此刻,于忠楠心里也有了气,不停的用金丝软剑去刺司马烟茹的左手。
这一下司马烟茹的乐子可大了,不停用黑刀去挡金丝软剑,却因为于忠楠出剑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招架不住只能节节败退。
当她又被击退到台阶处,司马烟茹双眼一瞪,右手收刀左手翻动再次射出了六根毒针。
别看司马烟茹会打暗器了,但发暗器的手法还真就不入眼,就好像刚刚学会不久一样。
不过因为针上有毒,于忠楠也不敢轻视,每当将司马烟茹击退,此女都会射出几根毒针让于忠楠退后,趁此时机再冲出大战于忠楠。
一时之间,这二人也难以分出胜负。不过若是持久战下去,司马烟茹定落败毫无悬念。
再看恒月广场上,此刻已经成为了尸体的海洋。从尸体体内流出的鲜血彻底染红了青石地面,顺着两块青石交接处的缝隙缓缓流淌蔓延。
随着不断有人死去,于忠楠带来的三千弟子已经都冲进了恒月派。别看剑宗的弟子少,但有一个后期侠者长老助战,恒月派的弟子伤亡数量超乎了剑宗太多。
与两个灰衣长老大战的司马川,此时已然汗流浃背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二人说不出来的憋闷。
这是司马川有史以来战的最为憋气的一次,眼前的两个灰衣人根本就不伤他,就算时不时的给他一拳一掌,也没有伤及到筋骨。
司马川虽然没有受重伤,恒月派的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随着越战越久,放眼一望恒月派的广场上,死去的弟子已然达到了一千左右,而剑宗只不过死去了七百多人。
“于忠楠!你真打算与我恒月派死战到底不成?”趁着喘息的机会,司马川对着于忠楠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