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都是姊州王朝的王都,姊州王宫坐落于姊都城中心的姊都峰上。
几年前前任姊州王还是上官御天,不过之后上官御天直接退位将王位传给了上官乘风,所以现在坐镇姊州王宫的人就是上官乘风。
上官御天有两个儿子,除了上官乘风还有一名幼子,名为上官乘云,不过上官乘云尚且年幼还未成年,而上官乘风继任姊州王位之后直接将他这个幼弟封侯,并且在姊州东南部赐了一块地给上官乘云,等到上官乘云成年后就可以直接去继承他的那块封地了。
不得不说上官乘风很有成为一名贤明州王的潜质与天赋,自他继任姊州王位之后,上官乘风连续颁发了数道政令让整个姊州王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乘着姊州暂时没有战事爆发,上官乘风大力发展着姊州,让姊州这几年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甘罗,此去冀州务必谨记本王的指示,不可妄动但也不可不动,待到他日本王去到冀都的时候本王希望你已经做好了一切。”姊州王宫之中,上官乘风端坐在王座上,一手扶着王座的扶手俯身对着殿下低头躬身的一人如此说道。
殿下之人的身形非常矮小,不及一个正常成年人腰部,若是碰到一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人,那人或许只能到膝盖处,从殿上一眼看去那人似乎一个孩童一般,看着有些滑稽。
再细眼看去那人短短的双腿似乎还有些变形,不像正常人一般能够并拢在一起。
“甘罗谨记王上之言,定不会辜负王上所托。”那人一直都没有抬头,所以无法看清其面容。
“这一点本王还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将这么重大的事托付在你身上。”上官乘风又道。
“你且退到殿后,待会儿可以先看看沐易此人如何,这样你在冀州行事也有个把握。”
“是,王上!”殿下之人领命缓慢地行走向后殿。
……又好几年没有回到姊都了,这次刚一返回还不等沐易回到他在姊都中的府邸中稍事休息整顿一番,他就被上官乘风传唤到了姊州王宫之中。
好在进入王宫后没有耽搁太长时间沐易就出来了,站在姊都峰上的半山腰处望着山下繁华的都城,沐易心中烦恼不已。
最多三年的时间,这是上官乘风给他的时限,三年之后他必须要到冀都中去与上官如烟成婚,如果他不愿意去的话也可以,只要他能承受得起那样做的后果,上官乘风这是赤裸裸地威胁沐易与冀州联姻。
依照上官乘风所言,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只要沐易能与上官如烟成婚,使得姊冀两州顺利联姻,剩下的他都无所谓了,他不会干涉沐易与上官如烟之间的私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事情确实简单,活的沐易与死的沐易没什么区别,只要能与冀州联姻就足够了,在整场联姻之中沐易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即便这个做工具的机会被整个姊州无数人打得头破血流都想要争抢。
不过由于上官如烟点名要求只与沐易联姻,所以其他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看一看了,而让沐易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上官如烟偏偏选中了他而不是别人,难道就因为上官如烟认识他,而且他们在镜月湖中一起经历了那些吗?沐易怎么都不相信那个女子单单只因为这些原因才选他。
上官如烟,上官乘风,都是那类心机满腹的人,可恰恰这类人又是沐易最不愿意接触对付的人,沐易喜欢对付的人还是那类能够直接用武力碾压的人。
三年的时间,从上官乘风的话中沐易也隐约知道了钧天未来几年的情势可能会稍微缓解一些,而人们最为担忧的冀州王朝与神州王朝阳州王朝之间的战事或许并不会立刻爆发。
连续几年征战在次州王朝战场之上,虽然阳州王朝与神州王朝尽皆无比强大,但征服覆灭一个州朝之后这两州王朝的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削弱,如果此时两州王朝选择立刻与冀州王朝开战,那么接下来的战事可能会拖延一段非常长的时间。
这显然与南征候的计划不符,南征候想要的是一举击溃冀州王朝,而不是被拖累在冀州的土地上,进而拖累阳州征战钧天的大计。
所以阳州王朝与神州王朝可能会暂时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或许就是两到三年的时间,到时候冀州王朝与阳州王朝之间的战事必然会迅速爆发,因此钧天未来这几年所有的战事或许会完全平息。
走下姊都峰上,沐易顺着姊都宽阔的大道向前走去。
本来沐易从台州回来计划着就是去天工院一趟,他倒不是追随天工院发布的天工令才去天工院,他有着更重要的原因去那里一趟。
巨鹿大泽一行让沐易逐渐了解到了父亲过往的生活,当年父亲究竟为何要带着墨石残书离开天工院,最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些沐易都想要知道。
在阳州之时,叶无道那句话如一根刺一样一直刺在沐易心上,让他这几年心里难安,如果无法弄清楚父亲的过往的经历,以后沐易恐怕都无法安下心来。
虽然许多人都知道那段往事,包括花夕颜,包括上官清婉,但没有人愿意告诉他那段往事,想要了解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沐易别无他法,只要去了天工院,他相信这些疑问都会迎刃而解。
天工院,沐易必须要去一趟。
走在姊都的大街上沐易发现姊都似乎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一如以往他印象中的那个姊都。
最终沐易来到了他在姊都中所拥有的那座府邸,府前清清冷冷没有什么人影,当沐易走到府门前时,却是迎面碰上了一位明丽的女子正从府中走出。
“将军!”女子抬头看着沐易,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接着就被欣喜所取代。
沐易感概万千,看着拥有往昔那名少女影子的陌生而熟悉的女子微笑道:“秀儿,好久不见。”